雩风正与其中一个祭司缠斗在一起,嘴里啧啧有声:“赤霄!你竟敢在本座衣服上留下血污!脏死了!”
赤霄冷哼一声:“雩风,劝你趁早给本座让开!免得丧了你的狗命!”
“什么……你竟敢羞辱于我!”雩风大怒,向一旁的属下喊道,“明泉!禀岩!给本座杀了他!”
明泉禀岩对视一眼,解决掉身边敌人,一左一右向赤霄攻去!
“就凭你这两个没用的属下也想对付我?”赤霄嗤笑一声,举起手中法杖,毫不留情地向两人挥去!
雩风怒极,弹了弹衣服,咬牙道:“既然天玑祭司对本座的属下如此看不上眼,那应该不介意多一个吧?乌程!”
与他相隔不远的乌程听到他的召唤,手中不停,口中应道:“属下在!”
雩风眯了眯眼,狠道:“跟天玑祭司过过招!”
“属下遵命!”乌程侧身避开对手攻击,转身抽离,瞬间便举刀向赤霄攻去!
赤霄被三人围攻,面上却毫不在意:“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一落,明泉禀岩皆被他所伤,捂着胸口倒下。
雩风握了握手,看着两个不中用的属下,骂道:“废物!”
明泉站起来:“雩风大人……属下……”
“闭嘴!”雩风抬手抹了抹头发,哼道,“赤霄,别得意太早!胆敢背叛流月城,你们几个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哼,大祭司、华月、风琊此刻皆不在城中,就凭瞳那个残废和你们几个东西,能成什么气候?”赤霄啧了一声,恶意道,“哦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堂姐出了什么事吧?”
雩风面露警惕:“城主怎么了?”
“城主也受到魔气侵蚀了,此刻恐怕半死不活地附在矩木上吧?”赤霄咧嘴躲开乌程的攻击,笑道,“不然你以为沈夜他们为何要在城中魔气浑浊的时候离开流月城?”
雩风咬牙:“你们竟然跟砺罂合谋陷害城主!怪不得封了城,魔气依然扩散……你们简直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哼,本座岂能轻易饶了你们!”
说完,便亲自上前:“乌程,给本座让开!本座要亲自料理他!”
乌程犹豫:“雩风大人,这……”
“还不快走开!少在这里碍眼!”雩风瞥他一眼,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就凭他,能奈我何?”
说完,三道绿色的藤蔓状咒符交替而出,缠上赤霄周身!
赤霄嘲弄地看着他,长剑竖起,剑身的金光与绿色的藤蔓对抗着,嘴里还刺激着:“说起来,若不是巨门祭司如此不中用,几次出流月城不得,害得我们多费了几番功夫才将魔气散入城中。不然,本座早就将城外魔气引入城中了!哼!浪费了我们为你找的借口!”
“什么……你竟敢打本座的主意!”雩风这时才明白为何瞳和明川不允许他出城,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惹祸了!“原来你们说城外有急事,是在骗我!啊啊啊!你们这群混蛋!本座要杀了你们!”
说着,手中法阵接连放出,乌程与赶来援助的姜伯劳双双上前,助雩风一臂之力。
三人齐齐攻向赤霄,下手毫不留情!
雩风乃高阶祭司,灵力法术比他几个属下强了何止百倍!赤霄几番争斗下渐现颓势,忙向一边求助:“崔灵镜!雍门迪!”
半晌没听到回应,错目一看,不禁心下一沉。
崔灵镜被明川缠住,脱身不得,雍门迪也同他一样,被数位祭司缠上,根本赶不及帮手!
“可恶!”赤霄骂了一声,看向周围,其他手下或多或少都被困住,而瞳,则远远地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崔灵镜忽然在空中发出道信号,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冷笑,也朝着空中投出一团泛着黑雾的光球!三团光球碰撞在一起,轰然炸开,黑雾伴随着光点如雨点般落下。
寂静之间的祭司们被这光点溅到,猛然一窒,脸上表情忽然变得呆滞。
雩风趁早以结界挡下,怔愣:“魔气!”
瞳远离战场,魔气侵蚀不得,眼疾手快的祭司们皆挡下魔气,大部分却遭到魔气侵蚀,变得思维混沌,行为迟缓起来。
瞳站起来,面色发冷:“天玑祭司赤霄、开阳祭司崔灵境、天同祭司雍门迪,你们三人勾结心魔砺罂,残害流月城民,令魔气在城中扩散,犯下如此恶行,却不知悔改!你们可对得起这流月城的子民?”
赤霄、崔灵境、雍门迪三人相会,结伴而立。雍门迪冷笑:“七杀祭司言重了,我们不过是觉得,沈夜劫持城主独断专行,实在过分,你们与他沆瀣一气,扰城主权威,故而替天行道罢了!”
雩风闻言,斥道:“胡说八道!你们颠倒黑白!”
瞳冷然:“雩风,明川,不用听他们这些废话。许多人受到魔气侵蚀,恐怕会失去神智,互相残杀,你们小心一些。”
雩风与明川应下:“是。”
说完,结界瞬起!
长安,皇宫。
太子骑于马上,身边侍卫、军队皆围绕左右。他自上而下俯视着宫门前提剑而立的夏夷则,哼笑道:“三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夏夷则身后有数位臣子助阵,这些皆是朝中拥立三皇子一派之人,此刻面对居高临下的太子,不由得紧张愤怒。
夏夷则脸上并未如他们一般露出愤怒神色,只是木着脸说:“大皇兄,我不过是回来看望父皇,你如此兴师动众拦下我,意欲何为?”
“看望父皇?”大皇子笑了笑,“你多年不回宫,若不是此番父皇病危,你是不是还不肯回来?”
夏夷则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父皇好得很,他不想见到你,三弟还是回你的太华山吧。”
有臣子不服,骂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此番进宫只为尽孝,你百般阻挠,分明是居心不良!”
“本王居心不良?”太子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夷则,“居心不良的是三弟吧?早不回宫晚不回宫,偏偏在在父皇病危的时候回来,三弟莫不是……要同本王争皇位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番两位皇子就是为了争皇位,却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如此心机,不知是慧是蠢。
夏夷则淡然道:“大皇子多心,我看过父皇便走。”
“哦?”大皇子挑眉,并不相信,“看个父皇而已,跟大哥说一声便是,你带着这些人做什么?哦?还有大将军啊……带兵入城,李焱,你要谋逆不成?”
夏夷则冷冷道:“不及大皇子兵力充足。京畿卫都调到宫里了。”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周围众人也纷纷握紧手中刀剑,战争一触即发。
太子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他的脸。他这个三弟,虽长年不在宫中,却颇得父皇与众位卿家喜欢,说什么稳重持礼、聪慧宽厚,比他与二皇子强了许多。呵呵,说得好像他们两个是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