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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逃狱,那就要从头开始计划。
松浦银造说二天之后会再来找他,那么二天后去见他的路上是最佳时机。
御山朝灯的优势在于熟悉这里,他本身就是警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抓起来的事,利用这个逃跑并不难。
他的手机应该是在证物室,顺便去拿走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他想跑的事情瞒不过深蓝威士忌,他可不觉得深蓝会帮他说话,那么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御山朝灯沉思了片刻,走到了房间内的电话铃前,他拿下了电话,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没接通,看起来像是从电话线就断掉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深蓝威士忌关心了一句:“怎么了?”
“接不通了。”御山朝灯看向他说道。
深蓝威士忌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到了电话前,拿下来听了一下,耸了耸肩:“一样的。”
“停电了吗?”御山朝灯思考了一下,他两只手都被锁住了,将闭路电话放回去,走到了铁门前往外看,深蓝威士忌同样站在那里。
比起他的谨慎,深蓝威士忌看上去就要闲适多了,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小猫咪,给你个小建议。”从进来就一直在本分的称呼他御山警官的深蓝威士忌,忽然对他换了个称呼,弯起了眼睛,“后退一点。”
这个表情就像御山朝灯「看」到的那个过去,‘失手’打破杯子,然后将目标的脸故意往玻璃碎里踩的
那个十几岁的深蓝威士忌。
御山朝灯警惕地看着他,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真的是为你好,不信就算了。”
“……”
御山朝灯后退到了角落里,他刚站好,忽然地面一阵非常剧烈的震动,两人都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地震了吗?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都灭了,警报却响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红色的警报灯,情况变得有些焦急。
近处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声,地面随之又是一震。
御山朝灯知道刚刚的地震是什么了,有人入侵了。
深蓝威士忌还是那副闲适的表情,看来是来救他的?当初深蓝假死的事,果然是组织的计划,那么诸伏前辈是不是就危险了?
御山朝灯没时间往更深处想,在第二次爆炸出现后,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这里。
琴酒走到了这里,欣赏了一番深蓝威士忌在监狱里的绝景,语气悠闲:“你也有今天。”
“也是非常有趣的体验嘛,而且我知道琴酒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深蓝威士忌丝毫不尴尬,“这里的生活也并不无聊哦,还有美人相伴。”
琴酒回过头,看到了站在对面的御山朝灯,不仅手上戴了手铐,脖子上还带了副项圈一样的东西。他对着御山朝灯吹了声口哨,心情似乎非常愉快:“看看这是谁。”
“呐,对吧?”深蓝威士忌的手从铁门里伸了出来,笑眯眯地看向御山朝灯,“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如果能带你回去,说不定那位先生能原谅我呢。”
琴酒的嘴角在御山朝灯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
御山朝灯是要离开这里的,但绝对不是现在,他不能和组织的人一起离开,哪怕之后这里的看管会变得更严格,他离开的时机也不能是此时。
“和你们同流合污?别做梦了。”御山朝灯说得很不客气,他话音刚落,就是一声枪响。
琴酒的子弹击中了深蓝威士忌那边的门的锁孔,那扇门被轻易地推开了,深蓝威士忌从里面走了出来。
“真的不和我们走吗?”深蓝威士忌站在他的房间门口,笑着问道。
御山朝灯闭上了眼睛,然后又是一声
枪响,琴酒也打开了他的房门。
“随你好了。”琴酒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向了走廊的另一边,眯起了眼睛,“你不是不进来吗?”
那人没回答他,走到了御山朝灯的牢房门口,金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抬腿一脚,被子弹打坏了锁孔的铁门直直地倒了下来。
深蓝威士忌瞪大了眼睛,看向琴酒:“……波本不是情报组吗?”见鬼的怎么强这么离谱?
“你走不走?”琴酒问道。
深蓝威士忌立刻闭嘴投降,跟着琴酒离开了这里。
御山朝灯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跟我走。”降谷零说道,他向着御山朝灯伸出了手,“没事的。”
哪怕不需要他安抚,只要他这么说了,御山朝灯也一定会和他离开的,什么和组织的人一起离开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降谷先生都说没事了。
御山朝灯抬手的时候,却受到了阻力,低头看到了手上的手铐。
降谷零的表情更阴沉了些,他似乎要拔枪,御山朝灯将双手平举到了他的面前,银色的手铐束缚着他。
御山朝灯右手打了个响指,手铐‘咔哒’一声滑落到了地上。
降谷零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技能,御山朝灯就要开心多了,他上次回去辛苦练了很久果然是有用的,这次能在降谷先生面前装到还得感谢之前的深蓝威士忌。
然后就是脖子上的那个了,这个还是要降谷零来解开,靠蛮力也不是不能解决,降谷零却担心漏电或者怎么样,从领口摘下一枚别针,小心地解开了锁。
项圈一离开他的脖子,就立刻发出了巨大的警报,比外面的还要吵。
“真的……没事吗?”御山朝灯借着这个距离低声问道。
“没事。”降谷零看着手上的圈,灰紫色的眸子变得更阴冷了。
“会给您带来麻烦吗?”御山朝灯还是不敢确定,他知道降谷先生不会为了他放弃原则,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有一点。”降谷零举起手上的东西,用力地朝墙上摔去,“但是去他妈的。”
项圈被砸到墙上,四分五裂地摔到了地上,警报却仍然在响着。
降谷零对着御山朝灯弯起了眼睛,总算是露出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微笑:“好了,我们一起逃吧。”
御山朝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了看铁门,又看了看项圈,最终还是决定无条件的信任降谷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
他们跑起来非常的快,甚至赶上了前面的琴酒和深蓝威士忌。
一碰到琴酒,御山朝灯就紧张起来,降谷零抽空安慰了他一句:“我们不和他们一起。”
琴酒的眉头一跳,一股熟悉的恼怒浮了上来。
他看向了御山朝灯,略带讥讽地说道:“最终还是和我们同流合污了啊,警官先生。”
御山朝灯心说你们和降谷先生能一样吗。而且他现在对琴酒只有身为敌人的警惕,已经不怕他很久了。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降谷零拉到了身后。
金发青年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他的前面,挡住了琴酒的视线,尽可能的简单,但不是特别友好地对琴酒说道:“我们男同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