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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27)+番外

冯崖看着滕宁,沉吟片刻,“其实……分局已经正式把你的档案调到重案组了,而且经过了总局的首肯。”

“啥?”滕宁呆住了。

“总局郑局长也发话了,要好好培养你,最出成绩的地方就是重案组。”

“为什么不问问我本人的意愿?”滕宁垂死挣扎。

冯崖深呼吸,说道,“郑局长说过,你曾经答应服从局内的调配,所以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滕宁嘴角一阵抽搐,说不出话来,真是青天霹雳啊!

案子都在善后阶段,将报告一交,剩下的工作会在法庭上结束,除了几个警员需要出庭作证,基本上就不关重案组的事情了。解决了一个大案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重案组的办公室阶段性的清闲了几天。

在所有清闲的人中,滕宁算是最最清闲的一个。在冯崖看来,是顾及他其实没有事情的身体,在滕宁看来,自己是摆明了磨洋工。既然勇斗歹徒还没有“好下场”,那干脆什么都不做,说不定冯崖会大发慈悲,把自己赶回扫黄队伍。

滕宁将手机的闹钟定到下午4点50,时间一到就开始收拾东西,5点准时走出警局门口,然后作门口的小巴,直奔酒吧街的“单行道”,不断地向JAY吐苦水。

JAY这段日子过得也比较崩溃,酒吧晚上8点开门,下午不到6点就要放下手里得工作接待滕宁。之前觉得自己和这位帅哥不存在可能性,于是新把了个男孩子,结果只有一边应酬滕宁,一边承受小男朋友的飞醋。滕宁并不知道自己得特长就是能搅和,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JAY搅和得又成了单身,也把JAY的“春心”搅和了出来。

“来了?”JAY看见滕宁,麻利地推过一杯冰水。

滕宁跨坐上高高的酒吧椅,对着冰水,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啊!”

“又有任务?”JAY好笑地问。

滕宁摇摇头,“每天对着重案组就是一种折磨。那照片,血腥啊!那案情,变态啊!”滕宁喝了口水,“对了,很久没见那谁了。”

“谁?”JAY抬眼瞟了滕宁一眼。

滕宁微笑,“那位孟先生啊!最近有没有来?还是说人间蒸发了?”

JAY见提起那人滕宁眼睛发亮,不太痛快,“人家来不来,关滕警官什么事?”

“别啊!”滕宁冲JAY笑,“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有水准的男人,扔了多可惜!”

JAY心里一酸,“您是来得早,走得早。人家可是来得晚走的也晚,自然遇不到。要不今天你一直待到打烊,怎么样?”

滕宁想想,又叹了一口气,“看看!人家黑社会过得多滋润,当警察的还要每天8点上班,人家能一直HIGH到天亮!”

JAY看看滕宁,“说实话,前两天孟先生还问您来着。”

“什么时候?”

“你住院的时候。”

“哦。”滕宁不咸不淡地应着,JAY忽然觉得两人之间没有话题,转身开始做自己的活计。

也许是因为JAY说了孟繁华会晚一些来,滕宁磨磨蹭蹭地也挨到了9点,前段时间每天被冯崖逼着早起早睡的习惯发挥了作用,滕宁被一群精神亢奋的人围着,面色颓废地直打呵欠。

JAY冷眼旁观,心中不舒服,忽然起了挑衅之心。招呼完刚坐过来的一对,JAY将一杯威士忌推到滕宁面前。

滕宁一扬眉毛,JAY意味深长地说,“这是孟先生每次来都要喝的酒,你不尝尝?”

滕宁歪着头看了看晶莹剔透的液体,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喝下去,够劲的辛辣中带着香甜,味道的确很……孟繁华。想起孟繁华,滕宁的心跳频率有小小的波动。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和大石头对峙,防弹衣上挨了两枪。

不一会儿,JAY又推过来一杯。滕宁眨眨眼,JAY很无辜地说,“这杯可是香草味儿的。”

香草味道的威士忌下了肚,滕宁开始满脸挂笑。JAY又推过一杯橙子味道的,然后说所有的酒他来请客。

橙子味道混合了香草味道,滕宁想起了孟繁华意味深长的微笑,总是有那么一缕微笑挂在他的嘴角,好像是一张有血有肉的面具。

滕宁将空杯重重往吧台上一放,“我还要!”

“还要?”JAY笑着凑过去,“还要就要给酒钱了。”

“什么酒钱?”滕宁眯着眼睛,“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JAY“呵呵”地笑了,暧昧地在滕宁耳边吹吹风,“不要你的命,只要一个吻。”

“吻?”滕宁大声问道,旁边的熟客听到了,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大喊,“JAY跟别人要吻呢!”

JAY在酒吧里谁都认识,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JAY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是啊!我就是要吻!有本事你们就看着!”

酒吧里顿时掌声一片,起哄的声音盖过了音乐。滕宁也笑,“那我不是占便宜了?”酒已经喝到了微醺,虽然谈不上醉,头脑也还情形,但尺度上往往放得开。

“来啊!”滕宁踩着椅子站上了吧台。JAY微笑着也站了上去。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故意缓慢地拥抱在一起,眼看嘴唇便贴了上去。

还没碰到JAY柔软的嘴唇,滕宁只觉得有股大力讲自己从吧台上拽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某人怀里,“你在干什么?!”

滕宁抬头看,只见JAY惊讶地看着自己身后,他赶紧跳下吧台,“冯警官,我们……我们闹着玩呢!”

“哦——”旁边不认识冯崖的年轻人拉长了声调,“有人吃醋,中途截胡啊!”

冯崖?滕宁站稳了身子一回头,之间冯崖正皱着眉头冲自己怒目而视。喝了点酒,滕宁也不含糊,也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你能每天下班到这里鬼混,我怎么就不能来?” 冯崖表面冷静,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这些日子一到下班就看不见滕宁,找到家里人也不在。听说他喜欢到酒吧喝两杯,这才一间一间地找过来,哪知道一进门,就看见滕宁跟别人演绎烈焰红唇。

滕宁点点头,“好!你来你的,我刚才好好的一个吻,你插一杠子算什么?你看上了JAY?”

冯崖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现在是你没有分寸!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什么人?玩也不能玩出格!”

滕宁看着冯崖,也生气,“我知道这里是同志酒吧!我知道他们都是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我就是喜欢男人,碍到你的事了吗?”

“你……”冯崖怎么也没料到滕宁居然如此大胆。

“既然你不知道,冯组,那我就说明白!”滕宁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是个同性恋,我十几岁就知道在自己是怎么回事,不存在认知的混淆!前前后后我有五六个男朋友,我喜欢男人!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阻止我吻一个男人?”

“嘿!这哥们儿要出柜啊!”围观群众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牛!挺你!”众人纷纷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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