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巍声音无奈,“他见老爷子回来了,咱们这里又久攻不下,着急是必然的。就是……唉,不管怎样,现在没有资金支撑,恐怕不但拿不下龙仪,就连我们自己也得搭进去。”
秦旭沉声说,“时间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再拿下3%,就算1%也好,总不能……”
“这3%,哪怕是被不相干的人收购,我们现在的股份都要比秦家的多。可是,上哪找愿意投资的人?”罗远巍说,“龙仪现在忽上忽下,所有人都在隔岸观火。再说现在明目张胆地找资金,也容易被老爷子抓到。咱们身在暗处是唯一的优势,若是这个时候挑明了,老爷子一根手指就能把咱们捏死。”
良久,只听秦旭一声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没有回头路。结果怎么样是我的命,你还是早作打算吧!”
“大哥?”
“别牵连到你。”秦旭说,“好歹你还是罗家的人,他们……”
门外的孟繁华轻轻将门关上,门里的罗远巍则盯着那难以察觉的移动,眼神深邃起来。转头看向秦旭,秦旭望着手中的咖啡不做声,罗远巍聪明地在这个时候没有说话。
良久,秦旭抬眼看向罗远巍,“在想什么?”
罗远巍温和地笑着,“巧了,我在想大哥在想什么。”
秦旭又垂下眼,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我在想孟繁华在想什么……”
在卧室的套间,孟繁华的确在凝神静思。
从这扇窗户看出去,四处都是青山,看样子是种了不少松柏,才能在这个时候看起来,还是绿色的。
这个地方就是秦旭安身立命的唯一港湾,孟繁华听秦旭说过,早早就出来自立门户,那时候还要防备黑道的各种仇杀。孟繁华叹了口气,现在也是这样,心怀戒备的人总是会到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有时候,就是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
孟繁华想着,在想自己和秦旭有什么不同,除了血缘,都能称得上是黑道老大的养子,不同的是滕五和滕三拿自己当亲兄弟,常青会的前会长愿意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而秦旭却必须被血缘羁绊,不得挣扎。
那双绿眼睛有多么桀骜不驯,那性子就有多么狂野,那人就有多么的吸引人。孟繁华望着楼下的玫瑰花园,忽然觉得,不管秦旭是不是龙仪需要剪掉的花枝,他永远都是自己钟爱、欣赏的那枝花。
想着,孟繁华找出手机,拨向了常青大宅。
滕宁依旧是快乐的品性,见是孟繁华的电话,便抑制不住“咯咯”笑出来,带着顽皮和调笑,“终于舍得打电话啦!”
孟繁华一笑,“如你所愿,我会多呆一段日子。”
“那是最好!”
和滕宁说笑一阵,孟繁华压低声音,“滕宁……我有个不情之请。”
听出孟繁华的声音郑重,电话那边的滕宁一愣,“你说!”
“我想将常青集团的股份撤全部出来,最好是你和滕三共同出资买下来,我要的价钱不高,如果宋清鸿想买,也行。”
滕宁沉默良久,问道,“繁华,我们永远是兄弟,是最亲的人,你这突然是为什么?”
孟繁华苦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等钱用。”
“你要多少?”
孟繁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收购龙仪3%的股份,越快越好。”
滕宁沉吟片刻,没有询问原因,只是问,“必须是你个人收购吗?”
孟繁华一愣,随即解释,“不必,只要把3%的股份握在手里就行。”
滕宁一笑,说,“繁华,你知道的,我和滕三都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不如这次就给我们一个机会。如果是龙仪那样的公司,常青集团参股3%也不为过,钱也拿得出手,你就别再提什么要撤股的话了。常青集团的大股东永远只有我们三人,就算是宋清鸿也不行。”
孟繁华皱了皱眉头,“可这需要大笔资金,集团还有许多在建项目……”
“那只是项目,”滕宁打断了孟繁华,“不是兄弟。”
沉默良久,孟繁华叹了口气,“那我就不说谢谢了。”
滕宁动作很快,搁置了两个需要大笔资金投入的地产项目,联系所有机构狂收龙仪不断“跳舞”的股票,因为时间紧迫,滕宁也根本没有想要隐藏行迹,拿着大笔资金砸下去,摆出了一副趁乱获利的架势,到了周末收市,堪堪收到了2.9%。
不到3个百分点,不算收购,不需要知会有关部门,甚至放在平时也不算什么,无非是一间大公司看好龙仪的发展想注资,甚至不需要在董事会里专设席位。但在这个时候,效果就不一样了。
滕宁用尽全力收了2.9%的龙仪股份,及时知会了孟繁华。孟繁华则依旧每天住在秦旭的别墅里,懒洋洋地晒太阳、看书,甚至都懒得去看秦旭的脸色。
这天秦旭一早被电话叫去了公司,很晚才回来。
孟繁华靠着床头看书,却见秦旭大喇喇走到自己面前,一双墨绿眼睛紧盯着自己,从西装外套开始脱,一直到一丝不挂。
孟繁华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秦旭没有回答,一把将孟繁华拉着躺下,唇舌双手就贴了上去,一阵没头没脑的抚慰,身体的纠缠直接进入正题。
不知道为什么,孟繁华只觉得今夜的秦旭格外激越,在床上不断索取,看着自己的墨绿眼眸深不见底。已经泄过一次,孟繁华正眼神迷离地喘着粗气,就被意犹未尽的秦旭拉着,跪趴在床上,秦旭的东西随即又挺了进来。
“嗯……啊……”孟繁华埋头到枕头里,还没摆成舒服的姿势,秦旭就迫不及待地接连撞击,几下便把手软脚软的孟繁华压得全趴在床上,秦旭随即跟上,一点缝隙都不留。
秦旭的体重和之前的消耗令孟繁华有些眩晕,但身体里悸动却无比清晰。秦旭攀上了孟繁华的身体,双手紧紧将那优美的腰线按在床上,下身一下一下地开始深捣,原本紧贴得足已密实的身体又多出了若干余地,秦旭一用力,在孟繁华的体内便是轩然大波。
孟繁华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正在被开凿的井,那坚硬火热的钻头毫不留情地向往更深。“哦!哦!嗯啊!”随着秦旭的动作,孟繁华不自觉地呻吟迎合,纵然已经十分疲惫,但身体还是忠实地扭曲颤抖,电流一般的快感不断冲刷着他的后腰,每一次深入都能让他仰起修长的脖颈。
太过激越的动作伴着秦旭强硬的桎梏,孟繁华被一波波浪潮不断追逐,前一波潮汐劈头盖脸地冲来,还未消退,后一波浪潮又到了,直到被潮水淹没。
“呃!”孟繁华浑身一阵颤抖,仿佛是被赶进死胡同的人,不得不转身面对最终的结果,全身紧绷的肌肉最终无力地放松。
身后的秦旭更加持久一些,一阵激烈地冲撞后,也一声低吼地趴在孟繁华身上。良久,秦旭喘息着吻了吻孟繁华汗湿的脊背,缓缓抽出。这下,孟繁华是彻底地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