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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94)+番外

秦旭刚把们推开一点,便听见孟繁华的笑声,手上一顿,还是走了进去。

孟繁华和滕宁一同转头看过去,之间秦旭身后跟了个小弟,推着餐台,老远就能闻见香味儿。孟繁华这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秦旭非常自然地做到床的另一侧,一边将粥盛出来,一边说,“你打了两天的葡萄糖,一直没吃东西。医生说已经可以喝点粥了。”

孟繁华看向秦旭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滕宁笑吟吟地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滕宁?”孟繁华出声叫道。

“繁华,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的随时通知我。常青会的小弟就在门外,知道吗?”滕宁转头对秦旭又说,“秦先生,最近公司财务拮据,怕是还不上你这总统病房的房钱了,医药费好像也挺贵。繁华就托付给你了,烦请多多关照。”

滕宁这个一说,不管是孟繁华还是秦旭都愣了。“不过要是秦先生觉得繁华是个麻烦,就不用再往里搭钱了,告诉门口小弟一声,我们把人抬回去。”

“滕宁?”孟繁华蹙起眉头。

秦旭嘴角微弯,“滕先生,好走不送。”

滕宁冲孟繁华摆摆手,“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孟繁华看着滕宁关门走人,转眼就对上秦旭堪称愉悦的面孔,他对孟繁华说,“来,我们吃饭。”

第60章 秦旭要还债

秦旭说的“我们吃饭”所言非虚,还真的是“我们”。

将智能病床上半部分调高,孟繁华变成靠在床头的姿势。秦旭用勺子搅了搅粥,盛了半勺吹了吹,还夸张地用嘴唇碰碰试试热度,才送到孟繁华嘴边。

孟繁华一动不动瞪着他,秦旭就平静地端着胳膊,直到孟繁华都觉得他的胳膊已经酸了,才不情不愿地张口含住。

秦旭看着孟繁华的样子,只是觉得有趣。见过他嚣张跋扈,见过他睿智聪慧,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别扭。唉,就当时小狮子在自己怀里连抓带挠的撒娇吧!秦旭想着,又递上去一口。

孟繁华吃了,板着脸说,“我能自己吃吗?”

秦旭也不急,温和地说,“手上扎着点滴,怎么吃?”

“我右手没有。”

秦旭眨眨眼睛,“没有放在病床上的桌子,你怎么端碗?”

孟繁华看着秦旭,当然知道人家是摆明了非要伺候自己。撇了撇嘴,示意秦旭再喂一口。哼,就算是秦旭伺候着他,也是应该的。

也许是该发泄的怒火随着一场大病发泄出去了,也许是滕宁的话让孟繁华的心里有了回转余地,此时再看秦旭,孟繁华似乎也没有两天前从别墅出走时的身心绝望。这事情还真的是可大可小,好像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让秦旭罪浪滔天,但也可以让它烟消云散。

孟繁华面色不善地看了看秦旭,也许滕宁说得对,这只是个面子问题。

两人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喂,一个人吃,一晚粥已经见底。孟繁华吃得非常舒服,秦旭十分技巧地在粥里放上爽口小菜或者肉松,让孟繁华的每一口都有滋有味,但又不会觉得咸淡失当。

两天来的第一顿正经的热饭吃下,孟繁华觉得自己又开始困倦了。秦旭将餐台推出门,转回来又接了一小盆热水放在床头,手上还搭着毛巾,“我给你刮刮胡子。”

说实话,孟繁华此时也堪称“颓废美”的典范,秦旭拿着剃须刀凑上来,孟繁华直觉地一躲,“要收拾先收拾你自己!”

秦旭固执地捏住孟繁华闪躲的下颌,“我一会儿再刮。”

秦旭一直保持了老派的习惯,只用剃须刀,不用电动的。孟繁华曾嘲笑秦旭返古,秦旭的说法是刀口上滚过来的人放弃刀片用电动,才是丢人。

孟繁华承认,在这个电动的年代,秦旭的剃须手艺几乎可以去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但自己从来都是敬谢不敏。此时秦旭手上的刀片一旦抵上孟繁华的咽喉,孟繁华便不敢再乱动了。

秦旭拧着温热的毛巾为孟繁华擦脸,手上试着巧劲儿在他的下颌兜兜转转,泡沫抹在脸上,让孟繁华觉得自己是个失去行为能力的人。直到最后秦旭为孟繁华擦干净脸颊,孟繁华才动动两腮,觉得的确清爽。

孟繁华皱着眉头转过头去,开始睡觉。朦胧之际见秦旭从洗手间出来,瞄着秦旭收拾干净的脸,孟繁华入睡前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憔悴,秦旭依然是个英俊的男人。

睡着没什么感觉,可要是醒了还要保持一个姿势,孟繁华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何况还有内急一说。

孟繁华醒了很久,见秦旭还坐在床前,就微蹙眉头。什么也不说,只等盯着自己的点滴到了头,孟繁华就抬手按下呼叫,叫护士进来,要拔针。

秦旭拦着,“你的血管不好找,晚上还有一瓶点滴,还是别拔了。”

孟繁华不理秦旭,对护士笑着说,“美女,问题是我想去方便一下。”

秦旭听了立即站起身来,伸手摘下挂着的药瓶,“我陪你。”

孟繁华看也不看,“不用!”又转向护士,“我浑身都硬了,想下床走走,给我拔针吧!”

秦旭说,“吊着药瓶也能随处走走,拔了针再扎进去,你就不疼?”

孟繁华猛地转头瞪向秦旭,秦旭波澜不惊地回望着他。这两人的对峙还没有结束,一边的护士看着着场景不禁两眼放光、双手颤抖,嘴里喃喃地念叨,“这该怎么配型?强攻强受?强攻别扭受?女王受和忠犬攻?渣攻和渣受?”

孟繁华和秦旭随即满脸疑问地看向护士,护士局促地笑笑,欢快地跑出去了。

秦旭看着护士出去,一回头便“哎呀”一声,只见孟繁华已经自己拔针拔了下来。没有药棉压住血管,鲜红的血一下子便涌出来,秦旭连忙上前挥开孟繁华拔针的手,拇指死死按住血管,大声喊道,“护士!”

护士还没有走出去,听到喊声又回来,见状连忙采取措施,又是止血又是擦血,等收拾好了,护士在秦旭身边的低气压下赶紧出去。见到走廊里等待的另一个小姑娘护士,深吸一口气说,“绝对是别扭、女王的强受!”

护士出去了良久,秦旭和孟繁华谁都没有说话。孟繁华忽然掀开被子下床,没想到病了两天到底是虚弱,没有准备地迈步就走,脚下便是一软,孟繁华下意识地支起手臂,下一秒便跌进了秦旭的怀里。

这一下抱得结实,孟繁华的手臂还环上了秦旭的头颈,一双绿眼睛和一双黑眼睛猛然对到了一起,互相沾染的还有两人的呼吸。

孟繁华刚觉得有些气苦,秦旭便抱着他慢慢站稳,扶着他走向洗手间。孟繁华在里面站定,看了看秦旭,秦旭识相地关上了门。等孟繁华出来,整个人已经清爽了许多。医生还不允许他洗澡,但孟繁华好歹洗漱了一番。

不着急躺回去,孟繁华在房间里到处走走,无视着秦旭推门又看了看外间。只见外面的沙发已经被某人当作了床,枕头上有睡过的痕迹,被子被推到一边。再看看外间的门,从虚掩的门缝中能看到外面门神一般的小弟。孟繁华专回头,看到秦旭倚着里间的门看着自己。孟繁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脚下虚浮地坐到里间的沙发上。秦旭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条薄毯,披到了孟繁华的身上。孟繁华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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