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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208)+番外

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顾姑娘不信?”

“十一殿下说笑了,你说是你就是你,我自然是信的。”

她不和一个快要死的人计较。

反正就是一个说法而已,爱怎么说怎么说。

台上的花旦正声泪俱下地哭诉着男人的薄情,那凄婉的声音绕梁不去。

云秀目光直视,眸中全是嘲讽。“你明明不信,却非要说信,可真是虚伪。像你这样一肚子野心又虚伪恶心的人,我见得得多了。可惜你手段太过粗浅,藏不住你的野心。”

顾兮琼的脸都白了,比云秀的脸色还要难看。她掐着掌心抬着下颌,以此让自己看起来问心无愧。

一个早死的短命鬼,有什么资格嘲笑她的手段粗浅。若不是她心存怜悯,又何须和一个将死之人周旋。

“十一殿下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对十殿下只有真心。如果不是倾慕十殿下,我何致于不顾自己的体面和性命。”

云秀闻言,眼中的讥意更甚。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活不长,知道云家以后会认我十皇兄为主。你妄想有从龙之功,日后能成为母仪天下的人上人。”

被戳中了心思,顾兮琼倒也不慌张。

“这只是十一殿下的臆测之词,我并非如此想。”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如今都已遂了你的愿。你是不是很得意,以为自己谋算已成,只等着嫁给我十皇兄,从此平步青云。”

“十一殿下,我念你身体不好,心情也不佳,不与你计较这些话。我已蒙陛下赐婚,不日便要嫁给十殿下,还请你看在与十殿下的情分上莫要让他为难。”

“你是个什么东西!”云秀咳嗽起来,却还在笑。“你也配怜悯同情我!”

他一边咳着,一边拿起一块顾兮琼送的点心,慢慢放进自己口中。

顾兮琼心生怪异,又不知所以然。

突然云秀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了血。随着他越咳越厉害,苍白的脸色开始浮现红点,然后变成一大片恐怖至极的红疹,更是漫延到脖子以下。

他面目红胀,深陷的眼睛盯着顾兮琼。

“点心里放了杏仁,你竟然敢害我!”

第100章 托付

顾兮琼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

几个侍卫冲过来,将她按住。

“为什么?”

云秀一抹嘴角的血,气息是有显沉重了许多, “居心叵测之人, 无德无贤,焉能配得上我十皇兄。”

“你刚才还说是你在陛下面前求的圣旨…”

“没错,是我求的。爬到高处又跌下来的滋味如何?”

她不信!

那可圣旨, 岂能是儿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我明明可以有一百种让死的法子,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是因为啊……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带着一身污名去死, 否则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恨?

十一皇子居然恨她。

她听着王府下人的惊呼声, 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有什么东西碾压着她的记忆,前世的种种如同走马观花,重生的喜悦与自傲还历历在目,两世的场景交汇在一起,让她生出如梦一场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她听到“十殿下回来了”的话, 立马朝来人看去。

“十殿下,我没有害十一殿下。是云府的下人告诉我,说十一殿下喜食杏仁点心…”

姬觞看向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凌厉。

“云府的下人都知道, 十一不能吃杏仁。怎么可能会有人告诉你他喜食杏仁点心,你分明是在狡辩。如果十一有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兮琼听到姬觞这话, 开始剧烈挣扎。

云府的侍卫是皇子的配置,绝非寻常的家丁可比, 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功。她不甘心地看着姬觞扶着云秀进屋,拼命地呼喊着。

“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害人!十殿下,我是你未过门的皇子妃,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姬觞怒视着她,眼中全是恨。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震惊于姬觞的怒火。姬觞原本最是老实憨厚的长相,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世人皆说那些雷霆手段的背后,全是云妃和云家的意思,她此时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未认真思量过这位将来的帝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姬觞一步步走近,猛地将一个侍卫腰间的剑抽出。寒气逼人的剑直指她的要害,似裹挟滔天的杀气,却又在离不到半指的距离生生停下来。

“如果十一有什么好歹,我要让你陪葬!”

哪怕是魂都吓飞了,她还是要为自己争辩。“…十殿下,我…我真是冤枉的。”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顾姑娘有什么冤屈,尽可去刑部说个清楚。”

“谢世子!”

云府有人去刑部报了官,谢弗是来捉拿凶犯归案的。

顾兮琼望着深绿獬豸官服的谢弗,又恍惚起来。上辈子谢世子至死都是国公府的世子,根本没有正式入刑部为官。

这个让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似乎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谢世子,我真是冤枉的。”

云府的下人自是反驳她的话,一有点心为证,二来云秀确实发病了。人证物证确凿,她这声冤枉显得尤其苍白。

她当然不甘心,恳求谢弗。“我真是问了云府的下人,是有人告诉我说十一殿下喜食杏仁点心。谢世子,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只要将云府的下人全部召集,我就能指认出说那人。”

这一点不难办到,云府的管家极其配合,当下就把全府的下人都召了过来。

她以为有了希望,急切地寻找。

第一遍,没有。

第二遍,还是没有。

她不死心,又不甘心,狠了狠心指向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丫头。

“你确定是她?”谢弗问。

“是她!”

不是这丫头,也是这丫头,她总不能真担了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毁了自己后辈子的荣华富贵。

谢弗又问她何时何地遇到的这丫头,她一一作答。不过是换了一个人,事情却是真实发生过,地点时辰她都能说得清楚。

“顾姑娘,你说你大前天在云府后门遇到的这丫头,那可真是见了鬼。”云府的管事说。“这丫头是昨日才买进府的粗使丫头,牙行的经纪可以作证。”

他命人取来那丫头的身契,身契的日期正是昨天。

顾兮琼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冷了。

她指谁不好,单指了一个昨天才买进府的丫头。

“我…我可能是记错了。是她,是她!”她又指了一个丫头。

不用管事回答,那丫头自己就为自己争辩了。说自己大大前天告了两天假,去京外的庄子看望自己的老子娘,直到前天才回的府。她也有人证,除了府里相熟的丫头婆子可以为她作证外,庄子上的人也可以给她作证。

顾兮琼已经慌了,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洞,又冷又绝望,任她怎么挣扎怎么呼喊都不会有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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