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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7)+番外

一根琴弦断裂。

所有人惊到跳起,竹林中被上官荑惊飞后将将落下的鸟儿又四散逃离。

“铮!”

又一根琴弦断裂。

是耳膜所不能忍受的刺耳。

宋华浓回过神来,眼睛里全是兴奋之色,她就知道这个傅隐素是个草包。刚才那什么花符体,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铮!”

第三根琴弦也断了。

“行了。”琴夫人面色极其难看,“傅姑娘,你就弹到这里吧,我已经知道你的水准了。”

“她有什么水准,简直是一窍不通。”宋华浓冷笑,一口浊气尽出。“这可真是献丑,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个傅隐素不就是仗着思妃娘娘的圣宠混进了德院,昨日还说什么不再纠缠戚二公子,明显是骗人的鬼话。一个乡野出来的粗俗女子,纵然一张脸还能见人,那也不过是空有皮相的草包。

“谢谢宋姑娘夸奖,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隐素突然道谢,还一脸的认真,反倒让人拿不准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不过在宋华浓听来,这话不仅是讽刺,还有暗指。

“你少阴阳怪气!”

“原来谢你是阴阳怪气,那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软飘飘的话,像绵绵之力打在人心头,叫人喊不出也骂不出。

顾兮琼还是大家闺秀风范,对隐素道:“傅姑娘不用灰心,万事开头难。你如今不会,日后好好练习,假以时日必定会有所成。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等都会尽力相助,傅姑娘不必客气。”

隐素面无表情。

琴夫子频频点头,很是为有顾兮琼这样识大体的学生感到骄傲。

“顾姑娘友爱同窗,当为我们德院典范。”

一时间惊起夸赞声无数。

那位叫上官荑的圆脸姑娘轻声对隐素道:“傅姑娘,你能来德院真是太好了。”

“……”

上官荑的示好来得太过突然,弄得好像她做了多了不得的事,才招来别人的如此郑重其事的感慨。

有人好心替她解惑,她这才知道学院考测是要评名次的。以前上官荑逢考必是最后一名,现在有她垫底,上官荑的名次就进了一名。

但这不是上官荑谢她的理由。

当她抱着断弦琴站到德院外面的竹林旁边时,不由望天长叹。

她在罚站。

这个位置在德院最边上,足可以上进出学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隔着洗墨池,昭院众人也能将她尽收眼底。

怪不得上官荑会郑重其事地谢她,毕竟世家姑娘家最重名誉和体面,罚站对她们而言无异于丢人现眼。

昭院此时正在上画画课,授课之人是个老者,声音抑扬顿挫浑厚有力。“擅画者至善至美,与山石曲折尽水之变,泼墨挥毫随物赋形以至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有人已注意到隐素,交头接耳。

林清桥桃花眼闪了闪,隐有笑意。

“夫子,今日画景,不如就画那片竹林可好?”

众人闻言,无不朝那片竹林看去。

竹海涛涛,一片绿海中点缀着一抹红。

“春来不负东风意,绿肥红瘦正相宜,就以此为题。”

老夫子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各异,不少人往戚堂看去。

戚堂沉默地铺纸调色,心中五味杂陈。

傅姑娘未曾进过学,沦为德院最后一名不足为奇,但愿她能知难而退,免得日后常常丢人现眼,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

将将提笔,视线往那边一看,突然有些怔神。

那抹红色绝艳夺目,风吹动着翻红的衣袂,还有那飞扬的发带,远远瞧着飘逸出尘,俨然有种超脱之态。

若不是知道那人是谁,他怕是会误以为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贵女。

“这个戚二公子,日后一定会悔到肠子铁青。”林清桥小声和谢弗咬耳朵。

谢弗往窗外看去,镜湖般的眸中似是映出了一幅美景。

隐素还在望天,眼睛都看累了。

这天可真蓝,湛蓝如洗。比起坐在教室里听课,她更愿意站在这里躲清静,如果能有一桌一椅并一壶清茶就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别人入了画。那些画中的她或是飘逸或是娇态,与竹林相映成景,令人赏心悦目。

不知过了多久,琴夫子过来。

“傅姑娘,你可有好好反省?”

“有。我爹说做人不能半途而废,我不能没考完就放弃。”

隐素一勾手指,挑动琴弦。

“铮!铮!铮!铮!”

四根弦尽断。

停歇的鸟儿又从竹林中惊窜而出,一坨白灰的鸟屎准确无误地落在琴夫子的头顶上。琴夫子气极失态,“傅姑娘,你可是对德院的教学有什么不满?”

“你教我了吗?”

琴夫子一噎。

这时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傅姑娘问得不错,你教她了吗?”

第6章 又梦

来人白衣折扇,正是林清桥。

琴夫子心下惊疑,不知林清桥为何会来,更不知他又为何帮隐素。

隐素站得久了,面上已然有些因倦之色,越发显得娇憨天真。“夫子你从未教过我,我又何来不满一说?”

“考测是德院的传统,你中途入学,难道我德院要为你一人更改规则不成?”

好大的帽子。

好一个站在道德至高点义正言辞的夫子。

“考测自是应当,我并无异议。方才我有好好反省,不知夫子为何以为我心生不满?”

琴夫子想骂人,她还从没碰过如此不尊师重道的学生。不听教化也就算了,居然还一通歪理,简直是朽木难雕。

“林公子,你也听到了,我说一句傅姑娘有十句等着我,这让我如何教她?”

“我说什么了,哪里有十句?”

“确实没有十句。”林清桥忍着笑,看向琴夫子的目光却是带了几分冷色。“既然你不知道如何教她,要不要我去请示山长另请高明?”

琴夫子脸色大变。

她是生在书香之家,但却不是世族大户。多少学子以进崇学院为荣,更何况是在学院当夫子。因为她是德院的夫子,在所有族人面前都高一等,父母更是以她为荣。

这份差事她不能丢!

她惊疑不定,猜测林清桥为隐素出头的原因。

“林公子,许夫子也是用心良苦,你可不能偏听偏信。”

顾兮琼不知何时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人。

“咦?”隐素眼中尽是困惑,“林公子,我刚才说什么?”

“傅姑娘只说自己没有异议,且有好好反省。”

“那我这些话说错了吗?”

“自然是没有。”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林清桥明显站在隐素这边。

“傅姑娘第一天上学,学院的规章制度都不清楚便让人考测,确实有失妥当。”

“还是林公子说了公道话,有些人可坏了,就想看我出丑。我是不会弹琴,但她们也不能拿一把琴弦都糟脆了的琴来看我笑话。”隐素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仿佛是小孩子在置气抱怨,又像是小女儿家在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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