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以为我季慕飞是那么好追的吗?”季慕飞面带讥诮的掀起了嘴角。
“就是不好追,才充满了高度的挑战和乐趣啊!”方咏婷从容不迫的见招拆招,
“怎么样?你有没有胆量尝试这种被美女追求的荣耀和考验啊!”
季慕飞细细瞇起眼睛,“你是在向我宣战吗?”
“对,”方咏婷露出了一个挑衅而又耐人寻味的微笑,“除非你对自己的定力没半
点信心,否则,你何必忌惮我的出现呢?何况……”她慢条斯理的顿了顿,“现在这个
社会男女都已经平权了,谁规定我不能采取主动,追求心仪的男人呢?”
“说得好,我真是受宠若惊,只是……”季慕飞似笑非笑的撇撇唇,又恢复了他本
有的玩世不恭,“你确定你是在追求我?而不是骚扰我?”
“小季,你真幽默,我不骚扰你的话,又怎能引起你的注意,进而……”方咏婷的
胆识果然和她的脸皮一样教人刮目相看。“正视到我对你的情有独钟呢?”
尽管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季慕飞仍不忘发挥他犀锐促狭的顽童性格,只见他一本正
经的拿起话筒,郑重其事的吩咐董孝筠帮他买两包酸梅进来。
“你要酸梅做什么?”方咏婷讶然的挑着眉,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只是我的胃肠好象有点消化不良,为了不想在你面前口吐白沫,我还是
多吃一些酸梅,有备无患。”季慕飞目光闪了闪,一脸笑谑的望着她说。
老神在在的方咏婷终于幡悟过来,两朵难堪的红云迅速染透她白皙的面颊。
“小季,你……你竟敢指桑骂槐,拐个弯来讽刺我!”她杏眼圆睁又不胜羞恼的提
出抗议。
季慕飞却故做惊诧的例嘴一笑,笑得既滑头又可恶。
“啧啧,方大小姐,原来你也会脸红啊!我还以为你每天都用不铺钢的面膜护肤,
早就练就了无坚不摧的铁皮功,谁知道两包酸梅就让你现出了原形!”
方咏婷被他挖苦得连耳根都涨红了,“小季,你……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恶毒啊!”
“有吗?”季慕飞无辜的扬扬眉,“你要是适应不了我这种满嘴毒牙的臭男人,你
可以放弃追求我的权利,我啊!”他一脸精怪的指指自己的鼻子,“嘿嘿,求之不得也。”
方咏婷微微一凛,迅速找回了应对的理智,她轻灵地挪动身躯,俯向了季慕飞,
“小季,你慢慢等吧,看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
季慕飞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洒脱神态,“小姐,软硬兼施对我是没有用的,你还是用
点大脑,换些比较新鲜有趣的花样吧!”
“哦?”方咏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譬如什么?去拜访你的红颜知己丘斐
容,还是无缘的意中人璩采晴呢?”
季慕飞脸色猝变,他目光凌厉的瞪着她,“你怎么会知道她们的事?莫非……”他
难以置信的咬紧牙龈,“你找人调查过我?”
方咏婷并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她反而露出了诡谲得意的笑容。
“我既然下定决心要掳获你,当然要对你的过往历史了如指掌,否则,怎能打一场
立竿见影的爱情圣战呢?”
“只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季慕飞的脸色更加阴沉而冰冷了。“而你的所做
所为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恶,更反感而已!”
“是吗?”方咏婷半带狐疑的眨了一下眼睛。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不会做这种挖人隐私的缺德事。”季慕飞一字一句的寒
声说道。
方咏婷吞咽了一口水,极力保持她向来引以为傲的高姿态。“站在你的立场,你或
许会觉得我做得有点过火,但,站在我的立场,我觉得这是保护我自己,拥抱胜利的必
然措施。”
季慕飞满脸阴骘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真不愧是方运升的掌上明珠,巧取
豪夺、满腹心计的本事高人一等。”他鄙夷的冷笑了一下,“只是,你把爱情当成什么?
一场丑态毕露的追逐游戏吗?”
方咏婷脸色微微发白了,“小季,你不必用这种苛刻尖锐的字眼来羞辱我跟我父亲,
只因为……”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季慕飞语音咄咄的打断了她,“方大小姐,请你拿着你
的玫瑰花去寻找别的男人,陪你玩这种穷极无聊的游戏吧!我季慕飞不吃你这一套!”
话甫落,他已面无表情的从水桶里拿出那束倍受冷落的玫瑰花,粗鲁地塞进方咏婷的手
里,并毫不客气的打开了办公室大门,对她下达无情的逐客令。
“季慕飞,你……你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我,”方咏婷大为火大,不由气极败
坏地露出了她刁钻泼辣的庐山真面目。“你知不知道我爸爸跟你舅舅的关系,你不怕……”
季慕飞发出一阵犀锐的冷笑,“你不用威胁我,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我辞职走
人。”语毕,他倨傲而潇然的转过身子,“麻烦你替我向姜总说一声,我自动开除我自
己,不会让他为难的。”
方咏婷满脸错愕的呆立在原地,望着季慕飞那修长俊挺的背影,她心中翻涌着各种
复杂而酸涩的滋味,这种失落怅惘又气沮的感觉,深深戳绞着她那颗骄傲而刺痛的芳心。
好个帅气逼人又冷傲不驯的男人,她真能轻易放过了他,让他从此消失在她的视线
之外?
一阵莫名的冷颤袭来,浇醒了方咏婷的理智,让她不加思索地拋开了一切懊恼和顾
忌,飞快地奔向了姜全福的办公室。
※ ※ ※
带着满腔无处宣泄的愤懑,季慕飞驾着吉普车,一路开上了华江桥,循着内心深处
无法抗拒的本能,来到了板桥大观路。
当他站在丘斐容新居的大门前,心不在焉地按了门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出来应
门的居然是余盛仁那个食量惊人的大馋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余盛仁一脸嗔怪的扬扬眉,“这里又不是你风流小季的
私人禁地?!”
季慕飞没心情跟他抬杠打屁,他径自走进玄关,换上拖鞋,却万万没想到客厅内还
多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望着清新灵动而明眸皓齿的璩采晴,季慕飞又拿出他吊儿郎当的情圣本色了。
“哇,采晴,我们还真是默契十足,居然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斐客家,”他大剌剌
地坐在璩采晴的身边,漫不经心的调笑道:“怎么样?这么久没见了,你是不是很想念
我这个情订来生的老公啊!”
璩采晴转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季,你呢?你想不想念我这个下辈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