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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51)

在庄子上的生活,悠闲而惬意,一个白天的时间便恍然而过,到了晚上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那只名为奔雷的巨鹰再一次的不请自来。

“疑?”白優澜看着它啧啧称奇的问道:“你昨天不是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按照前几次的规律这禽兽都是每隔三天才来打劫一次的啊!莫非,一个念头突然涌上了她的心间,莫非这贼鸟看着她好欺负,便要来天天打劫?

你喵喵个球儿的!要真是这样的话,姑奶奶就跟你拼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索性奔雷今天似乎对于它热爱的“烤肉串”没有了太多的热情,整个人,哦!不!是整只鸟看起来都有些蔫头巴脑,没精打采的样子。

“呦……鸟爷,您这是让谁给欺负了?”趴在窗台上,她乐不可支的问道。

奔雷的样子瞬间更显憔悴。

白優澜极其开心的咧了咧小嘴,随后她的视线看向了它的脚爪处。

半眯着星瞳,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小心翼翼的把那巾帕解了下来,白優澜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从屋子里拿来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木棍,立着八丈远的,用棍子去拨开那巾子。

她都能往里面放蟑螂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流氓男,还指不定往里面放些什么呢!

但很明显,她是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那巾帕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疑惑的挑了挑眉,缓缓地蹭了过去。

只见在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字:“小妇该死”。

白優澜顿时撇了撇嘴,暗想:“好么!这回比上次总算多出了两个字”。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白優澜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流氓无耻“。

平安看着秦王殿下那眼角抽抽的样子,不由担心的叫了声:“爷?”

自打昨晚开始殿下便把自己泡在这玉华池中,怎么叫都不肯起身。

“爷,那女子太过大胆,竟敢戏弄与您,不如就让属下前去教训、教训?”有奔雷领路想是很快便可以逮的住她。

秦王扬了扬眉,脸上却露出摸一副恨恨的表情,只听他颇为孩子气的说道:“此事本王自有打算,用不着你多事!”

平安小心脏一抖,忙说道:“属下遵命”。

把巾帕随手放在玉池边上,秦王脸上恢复了些微正色,他问道:“府中最近如何?”

平安躬身答道:“启禀殿下,王妃娘娘于六月七日、六月九日、六月十一日,这三天时间回过安亲王府,每次皆呆半日,方回。齐侧妃娘娘自打省亲归来后,便被王妃娘娘禁了足,每日只在房中吃斋念佛,玉夫人、婉夫人、近常走动,其余侍妾等也很安分。”秦王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眯起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白優澜尚不知道近些日子与她“飞鹰传讯”之人,便是那个充满2B气质脑残精神的便宜姐夫,若是知道的话,她是绝没有胆子敢和对方贫的。不为别的,就是每回碰见他都会倒霉的劲,就够让她吐血三升了!!

至此往后,白優澜悠闲的乡下生活。便又多了一个兴趣便是每夜都和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嘎嘣嘴”玩儿,不得不说,她实在是太闲了,而对方又恰巧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白優澜就像是回到前世对着电脑聊QQ时的感觉,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两个人绝口不提自家出身,也从不问对方身份,更不写什么心情恼事,只相互斗嘴吵架、找茬贬低对方,如此半个多月过去后,白優澜便知道了,这贼鸟的主人怕也是个“穷极无聊,闲得发慌,喜欢找人抬杠”滴小M男。

“你长得好看吗?”某澜问。

“一般,也就比卫阶、潘安之流强上少许”。

“你长的好看吗?”小M问道。

“还行,比不得,貂蝉、西施、王昭君,哎呦!讨厌!你说人家是多马谦虚啊!”

“……你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哪里?”某澜问。

“西杭”。

“啧啧!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滴人,你知道长河落日的壮丽吗?你知道海浪奔腾的激涌吗?你知道一片孤城万仞山的悲壮吗?你神马都不知道,没有智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有智商还不用心学习,小子,听我一句劝,从今天开始从眼下开始,背起你的行囊,带上你的志气,祖国的大好山河正等着你去欣赏,奔跑吧!奔跑吧!向初升滴太阳努力奔跑吧!!!”

累死在路上什么的最有爱了!

“…………”这是目瞪口呆的小M。

与白優澜一样,经过这些日子的“沟通”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也深深的明白了与他对话的那个“小妇人”是个牙尖嘴利、心眼贼黑,骂人不带脏字,流滑流滑的人。

所以他感到很“有趣'

当然,更感到很生

☆、45(三更)回府

平静而悠闲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天刚破晓,鸡鸣未起,一封来自忠勇伯府的急书,便快马加鞭的被送到了白氏的手中。

信上书——老夫人病重。

白氏脸色陡然大变,立即吩咐翡翠把白優澜叫了过来。

“我已决定立即启程回京”白氏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忧急。

白優澜听到消息后,自也很是担心,这些年来老夫人待她很是不薄,相处下来,她也早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亲人,闻言不禁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时间紧张,多说无用,压下心中忧思,她领着庄中下人们开始收拾行李、细软,于黄昏时便开始启程回府。

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庄子,白優澜不禁面露不舍之意,可以说自重生过后,这里是她渡过的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每日里不必战战兢兢,每日里不必看人脸色,想什么时候起,要什么时候睡,都是自己做主,可是———她轻轻一叹,这里虽好,却不能成为她永远的归宿,而忠勇伯府再不自由,确是她必须要回去的地方,人生不如意之处,便在这里。

披星戴月,一路急驰,他们一行终于在第二日傍晚赶回了府中。

白優澜打眼一看见府中大门处并没挂起白灯孝布,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然而,白優澜些微的放心也只停留到亲眼见到老夫人的一瞬间。

她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满面死灰,几乎就差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老人会是平日里慈祥和蔼的老夫人。

“娘!”白氏悲呼一声,跪在床前,哭的不能自已。

白優澜听了心中更觉得难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便开始淌了下来。

“弟妹莫要哭了!”忠勇伯齐震双目通红,满是憔悴的说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白氏悲痛欲绝的叫道:“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变成这样?”

老夫人今年六十有七,在这个年代算是高龄长寿之人,然而她一贯保养得宜,从未有过什么大病大灾,在者白優澜他们虽远在庄子上,但是每隔五天总会和府里通信的,为何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