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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91)+番外

平时秦灿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地专注锻炼,但此刻的心头却痒得不行,因为他的余光能感受到,谢以津正毫不掩饰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打量,并且神色是若有所思的。

又完成了一次卧推后,秦灿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前辈你……是不是想要干点什么?”

谢以津低头望着秦灿的双眼,半晌后轻轻吐出三个字:“可以吗?”

他并没有完全说出“可以干什么”,但如今的秦灿已经做到可以秒懂他的想法。

秦灿无声地吐出一口气,瞥了一眼四周,咬着牙:“那,那你快点。”

谢以津“嗯”了一声,抬起手,直挺挺地戳在了秦灿胸上。

秦灿的呼吸蓦然停滞。谢以津用手指感受了片刻,若有所思:“嗯,现在是硬硬的。”

秦灿 :“……”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远处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是从一个在做硬拉的白人男性那边传来的。

这种杠铃落地的动静在健身房其实挺常见的,但因为谢以津不经常来,所以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极其健硕的白人男生。

谢以津还没完全看清发生了什么,面前躺下的秦灿突然直接坐起了身,若无其事地挡住了他的视线:“啊,不过我感觉现在这个哑铃的分量轻了点,还是换个重量大一点的吧。”

谢以津收回视线:“好。”

秦灿换了个重量大一点的哑铃,刚练了没一会儿,不远处又是传来一声巨响——还是杠铃脱手的声音。

谢以津又下意识地顺着声源方向望去。

他隐隐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然而下一刻,秦灿状似随意地站了起来,再一次好巧不巧地把谢以津的视线挡住。

谢以津:“…… ”

他听到青年自顾自地说道:“……嗯,上半身似乎练得差不多了,下肢也得跟着均衡一下,先做几组深蹲好了。”

谢以津盯着秦灿的脸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说:“我不喜欢别人的身体。”

秦灿正要下蹲的动作停滞一瞬,嘴角像是控制不住地微动一下,绷着脸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今天是秦灿全年运动量最大的一天,上一次这么累的时候,还是陪谢以津在游乐场里换那只等身大企鹅。

他练了大概四十分钟,在谢以津的要求下,各种高强度的器械动作都展示了个遍。

最后全程坐着近乎静止的谢以津感到意犹未尽,秦灿则是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剩多少。

这里是伦敦条件很不错的健身房,器械很全,清洁到位,而且洗浴设施也很不错。

秦灿一般运动完都是在健身房冲个凉,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公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健身房的客流量却不小。

男更衣室里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裸着上身大汗淋漓,有的穿着紧身短裤到处游走。

秦灿陷入了沉默,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不太爱在这里洗。”

谢以津看向他。

秦灿:“嗯……是的,这里的水质和洗浴用品都比较一般,我还是爱用自己家里面的。”

谢以津也不知道看没看穿他,半晌后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们最后一起回到了秦灿的小公寓里。

秦灿进了浴室洗澡,谢以津坐在小沙发上,盯着秦灿的书柜看了一会儿。

企鹅还在书架正中心的位置摆放着,只不过这回它转了个身,正视着谢以津的脸了。

谢以津移开视线,又对着秦灿桌子上的全家福看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谢以津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里面闷闷传来了一声:“前辈?”

谢以津抬起头,问:“怎么了?”

“……我没拿毛巾。”青年的声音有些窘迫,“就在衣柜旁边的架子上,你能帮我递一下吗?”

谢以津按照秦灿的指示找到了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了一只湿漉漉的大手。

谢以津将毛巾递了过去

秦灿的手越过门缝拉住了毛巾的一角,拽了一下,却没有把毛巾抓过来。

秦灿:“…… ?”

因为另一端的谢以津迟迟没有松开手。

浴室里微热的水汽蔓延到外面,他们谁都没有第一个松手,就像是拔河一样,僵持在了这个位置。

几秒钟后,秦灿的手猛地一使劲,越过毛巾,直接有力地拉住了谢以津的手腕。

谢以津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到了浴室里面。

浴室里的雾气弥漫,潮湿闷热的空气让谢以津微微眯起了眼睛。

眼前眉眼俊逸深刻的青年发丝凌乱,发梢甚至还在滴着水,腹部和胸口全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像是一只淋湿了的大型犬。

他一脸无奈地盯着谢以津。

谢以津平静地回视。

秦灿叹息着问:“刚刚怎么……不松手啊?”

谢以津:“不太想松。”

秦灿:“…… ”

此刻的秦灿下面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顺着谢以津的目光一看,秦灿顿时头皮有点发麻:“ 我——”

谢以津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来。

秦灿接过毛巾,赶紧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刚准备把换洗的体恤套上,手却在空中停顿。

他转过身,选择看向了谢以津的眼睛。

“刚刚的手不想松,那么现在的衣服……你又想不想要我穿上呢?”他这么问谢以津。

谢以津注视着秦灿的双眼。

答案不言而喻。

将谢以津压在洗手池上吻的时候,秦灿想,为什么有人可以好色得这么理直气壮。

接吻时的谢以津神情总是格外认真。

他不喜欢全程闭眼,似乎更喜欢看着秦灿的眼睛和脸,被吻得动情时,眼睫又会颤抖着微微垂下。

他的神情专注又漂亮,像是组会时挑出别人图标错误时候的缜密冷静,又像是坐在显微镜前记着笔记时的专注细致。

更像是……平日里最会让秦灿感到心动的、谢以津脸上独有的那种神情。

在闷热的浴室里接吻,在窒息的边缘探索的感觉是分外刺激的。

不过谢以津还是不太会换气,秦灿中途不得不主动停下来一会儿,和谢以津耳鬓厮磨地说一两句闲话,帮他调整一下呼吸。

秦灿问:“今天试戴隐形的时候,感觉和普通的眼镜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太大的不同。”

谢以津坐在洗手池的边缘上,微侧过脸,呼吸急促且不稳,良久后才开口道:“其实到了眼镜店我才意识到,像我这种低度数的近视,在接吻这样的近距离下,裸眼和戴上镜片后的视力并不会有太大差别。”

秦灿“嗯”了一声,问:“是吗?一点区别都没有吗?”

此刻谢以津的呼吸已经调整到平稳的状态。

“不太确定。”他微仰起脸,轻声道:“也许你可以再帮我测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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