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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137)

有爱,是最重要的嘛。

岳阳自我安慰,觉得情人眼里果然也出西施,他只觉得女朋友怎么样都好看,等人下台美滋滋地展示作品。

从光到比例,只能得到一句“马马虎虎”的评价。

余清音目光掠过,把假笑调整到发自肺腑,说:“我真漂亮。”

不是拍得漂亮也没关系,岳阳:“我会在新疆好好发挥的。”

新疆之行,陡然变得有些不详起来。

余清音避免跟他对上视线,两只手下意识地搓着:“我刚刚讲得怎么样?”

岳阳:“保三争二。”

他倒是想瞻望更多,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没法收场。

余清音也不是脆弱的人,说:“2号、6号和7号都比我好,我现在已经把期待值降到安慰奖了。”

厉害的人太多,岳阳无声地握着女朋友的手,只觉得语言太苍白无力。

反而余清音自己笑出来:“好饿,晚上必须吃顿好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若馨立刻来精神:“涮羊肉!”

说完欲盖弥彰:“哎呀,我不会是电灯泡吧。”

余清音推她一下:“我哪次不是携家带口。”

好像也是,柳若馨退出两步远:“那我现在不打扰。”

好像别人能在这儿腻歪成什么样似的,余清音翻个小小的白眼,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最后一个了。”

岳阳安抚地把手放在她的肩头,看着评委席的方向。

其实基本的分数大家根据赛制已经加加减减算得差不多,最后的现场表现反而是次要的,毕竟比的是创业水平而不是演讲。

余清音大约有预料,听到宣布结果表情没多大变化。

岳阳在她耳边恭喜:“争到二了。“

余清音把碎发挽到耳后,从容上台领奖,跟投资人合照。

吴三得今天穿得颇为正式,光看背影还是符合一点总裁的想象。

余清音跟他握手,对着镜头扯出得体的微笑。

下台的时候两个人前后挨着走,吴三得:“说真的,你这个项目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按他的规划,新漾明年就该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余清音敬谢不敏:“等走得再稳一点。”

行吧,吴三得也不勉强。

他是舒阔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紧,居然还自圆其说:“我难得见点回头钱,总想吃热豆腐。”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胆量不够大。”

她喜欢小富即安,现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反正对吴三得来说挣钱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目前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寒暄两句就率先走,没留多少情面。

应有之义,余清音也不觉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挥挥手,投向男朋友的怀抱。

岳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去吃饭吗?”

不管是第几名,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着装奖金的红包:“走,我请客!”

岳阳也没跟她抢着结账,因为他当时没能腾出手,两只手都得拉着撒酒疯的——许致远和陈凯岩。

这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双双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余清音买完单出来帮着生拉硬拽,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个半醉的余景洪。

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谁能照顾谁的样子,岳阳认命叹口气:“我再开间房,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丢给他,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没事,咱俩将就在这儿猫一会。”

又道:“我现在也一步都不想动。”

岳阳没抱她,碍于醉鬼多,隔了比刚谈恋爱那阵还远的距离坐。

余景洪不见外地挤在他俩中间,翻腾着柜子找到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吗?”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阳咬着牙:“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给我记着。“

余景洪被酒精冲昏头,只顾着撸袖子:“今晚我要大杀四面。”

岳阳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衬衫纽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顿:“跟你没完。”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加入,一边出牌一边想:不管是谁赢,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费。

作者有话说:

下午自己复盘了一遍,大约没有什么漏掉没填上的坑了,基本剧情也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就正文完结。

虽然清音没有成为富翁,但就像一开始在文案写的,她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问题全然在我,对诸位仍旧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时候。

第102章 一零二

◎正文完结◎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费没能拿到, 第二天倒为了机票改签多花笔钱。

岳阳熬了一夜,拉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着心口:“好像要跳出来了。”

余清音何尝不是,大口地喘着气:“就差三分钟。”

差之毫厘, 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钟, 该上不了飞机还是不行。

余清音认命为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付钱, 过安检后抛弃平常的习惯,三过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阳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的嘴角都沁着一点水渍,面面相觑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脑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矿泉水瓶:“不许笑。”

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两只手扯动嘴角:“这样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脚, 想起来那是自己刚买的新鞋,改成用手拧。

岳阳咬着牙才没惨叫出声, 倒吸口气:“真的疼。”

当然是真的,余清音亲他一下:“现在呢?”

岳阳评价:“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词怎么这么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点?”

岳阳提前在网上租了车,正在找在哪儿提,半眯着眼左右看,随口应:“好像是。”

余清音也没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说:“出口左转二百米,我们转了啊。“

谁说不是,岳阳又看一遍确认短信,把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余清音听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