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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25)

陈艳玲大声反驳:“当我面说的!”

她悔恨没录音,不然非得把这个板上钉钉的证据按在他脸上。

余景洪偏要讲她幻听,两个人争了几句,又绕到别的事情上。

论起八卦,他俩倒是很能聊到一块。

余清音一边听,一边跟陈若男讲话:“你不是早上的飞机吗?”

陈若男放假后在学校参加活动,落地刚俩小时就坐在这儿。

她也没弄明白自己只是去给住得不远的好友送个蝴蝶酥而已,怎么事态发展至此,无奈地双手一摊:“是啊。”

余清音没憋住笑:“真是辛苦你了。”

陈若男从刚刚的意外开始,就一直处于想大笑的情绪中。

见状她再也忍不住,垂着头肩膀抖动。

笑声和手机的震动同频,余清音一时没分辨出,过会才察觉到。

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出去接个电话。”

怎么神神秘秘的,陈艳玲眼睛亮起来:“谁啊谁啊。”

总算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余景洪双手抱臂:“求我我就告诉你。”

切,陈艳玲往后靠:“岳阳呗。”

她以为有什么新人物出场,手指在腿上一点一点的。

看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余景洪压低声音打听:“你觉得能成吗?”

难道他不知道吗?陈艳玲大大咧咧:“恋爱,大概是能谈一个。”

看看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余景洪啧啧感叹:“你们对谈恋爱的态度太不严肃了。”

要多严肃,早晚磕头上香吗?

陈艳玲撇撇嘴不理他,跟陈若男聊着天。

站在院子里的余清音边说话边回头看:“明天吗?有空。“

听到确定的答案,岳阳的一颗心跳得更快。

他道:“那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余清音现在对开车来的人有心理阴影,想想说:“有点不方便,我自己搭车去市区。”

既然如此,岳阳不好强人所难:“那我在车站等你。”

他那边还有机场广播的声音,余清音:“要登机了吗?”

岳阳抬头看一眼电子屏:“七分钟。”

上面的时间精确到秒,数字不停地变化。

余清音:“那,路上小心。拜拜~”

别啊,岳阳:“还有六分钟。”

怎么还带倒数的,余清音:“你是几号登机口?”

岳阳刚要回答,对照着登机牌惨叫一声:“不对,错了。”

他匆匆解释一句,挂掉电话拔腿就跑。

不过通话没有如他想象的结束,余清音甚至能听到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

那些嘈杂的背景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是有个人自远方奔来。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飞快打字中。

第18章 十八

◎表白◎

岳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如愿检票登机。

他趁着还没起飞,再发一条信息;【我平常不这样的】

余清音:【人有失手,正常】

根本不正常!

岳阳觉得还是要为自己成熟男人的形象再努把力, 打的字越来越多。

真真是欲盖弥彰, 余清音哭笑不得, 只能哄他:【嗯,你看着就机灵】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岳阳总觉得自己在哪听过, 第二天中午在奶奶家吃饭的时候听到句类似的——小阳这孩子, 打小就聪明。

语气不能说一模一样吧,也有个八九分类似。

甚至余清音在眼前的话,大概连眼神都会带着一点长辈的慈爱。

岳阳有几次在她身上见过差不多的, 尴尬地挠着头。

他姑姑还以为他是对亲昵的称呼不好意思,开玩笑:“都快做爸爸的人了, 以后别这么叫。”

岳阳大惊失色,都快错觉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犯下过什么错误。

他道:“什么爸爸。”

姑姑:“你都快三十了, 也该抓紧了。”

岳阳掰着手指头,怎么算都觉得离三十还有一茬。

他心想得亏姑姑不是做会计的, 否则就凭这算账的本事,估计两天都混不下去。

他道:“姑, 我才二十五。”

这还是按老家的虚岁。

姑姑:“你真以为男人越老越吃香?趁着你爸妈还年轻, 早点要孩子有人给你带。”

即将去吃嫩草的岳阳心口无端中一箭,咬着后槽牙:“我也没那么老吧。”

哎呀, 大小伙子,一眨眼的事情。

姑姑苦口婆心的唠叨着, 把他吓得提早从家庭聚会离场, 在车站门口瞎晃悠。

这会, 余清音才搭上车。

她对着车窗的反光看, 虽然五官照得并不清晰,但轮廓很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

光是长发卷出细微的弧度,想让它蓬松自然地垂在肩膀,就费她个把小时。

做美女,本身就是有代价的事情。

余清音可谓从头到脚都折腾过,连过年要穿的新衣服都翻出来。

她其实怕太过郑重,但转念一想,世上有许多事情本身就是藏不住的。

喜欢又不羞耻,何必装什么云淡风轻。

这样一来,岳阳看到她的第一眼下意识先低头瞧自己的鞋,上面不知道何时溅了一点泥。

可惜了,不该图好看穿这双白的。

他动作的幅度很轻微,更像是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余清音自觉今日大放异彩,往前踏一步:“等很久了吗?”

岳阳已经原地转悠半天,连哪块地砖有豁口都清楚。

他道:“我也是刚到。”

余清音信以为真,不知怎么有点尴尬,抿抿嘴:“那我们现在去哪?”

岳阳早有计划:“喝咖啡,可以吗?”

午后,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刻。

余清音点点头,跟着他朝停车场走。

两个人说是并肩,中间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岳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无处不彰显着她的存在。

他一只手放在帽衫的口袋里,轻轻地捏着随身带着的礼物盒子,找回一点握住什么的镇定,却难免有点心不在焉。

余清音的注意力也消失,只是随意讲着话。

一种有事要发生的预感,叫两个人都魂不守舍。

直到站在车前,岳阳道:“我退出来,你比较好上。”

余清音让出位置等,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脑子一抽:“这好像不是之前那辆。”

之前哪辆呢?岳阳当着她的面撞在树上的那辆。

他今天就是故意没开的,心想居然还没避过,正儿八经问:“我能假装没听见吗?”

余清音点点头:“我会顺便把它从记忆里删除的。“

估计很难忘记了。

岳阳为了扭转乾坤,今天把车开得格外的平稳。

时速说快不慢的,让余清音很有替他踩油门的冲动。

然而她只是静静坐着,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

等红绿灯的时候,岳阳发现她的指甲是红色的,上面还带着一点细碎的闪光,衬得一双手更白。

与之相对,手腕处的粉色手链就显得有点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