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好了!”
老李看一眼后视镜,稍微倾斜身体,压低声音,“就是不便宜。”
吴岳也低声问,“多少?”
老李拿手指比了个数,又伸出四根手指,示意为万。吴岳沉默片刻,点点头,“行。”
两个男人在前面又如常扯起闲来,初冬坐在后座看着他们,过会儿垂下眼睛,低头轻轻揉着自己的手指。
他们没有去酒楼吃饭,而是找进一家藏在胡同里的火锅店。店小而人多,老李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吴岳把初冬抱到靠墙的位置坐,自己坐在他旁边,拿过菜单询问他想吃什么。初冬点了两个,剩下的吴岳和老李点好,之后就是聊天,聊得全是有关初冬的假肢。
吃完饭后,吴岳和初冬先回酒店休息,第二天先去医院做检查,再等见面。
吴岳带着初冬到酒店房间,忙前忙后把初冬安顿好,洗完澡后上床来,打开手机拿给初冬看。
“冬儿,你看。”吴岳点开老李发给他的图片,“喜欢这种吗?”
初冬已经洗完澡换上长袖睡衣,坐在床上。他只是看了眼手机,就抬起眼看着吴岳。吴岳正高兴着,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还兀自讲这个假肢有多先进好用。
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放在手机屏幕上,挡住了图片。吴岳顿住,疑惑望向初冬。
初冬安静看着他,温柔笑一笑,“爸爸,这个是不是很贵?”
“不贵,假肢又不大,怎么会贵?”
“用普通的就好了。”初冬说,“我也不喜欢蹦蹦跳跳的,能走路就可以。”
吴岳的手被按下来。他一时沉默,初冬也低着头,默然地不说话。
过一会儿,吴岳抬手把初冬抱进怀里,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温声道,“钱都是可以再赚的。不然赚了不花,赚钱做什么,是不是?”
初冬依赖地握着他的一根手指,声音低低的,“可爸爸最近生意不好。”
“以后会好的。”吴岳抚摸着他的头发慢慢哄,“爸爸从前做生意赚了些钱,还有不少积蓄呢。”
可那些积蓄都被拿去买了市中心的房,如今已成赵倩的了。
初冬捏着男人的手指,忍不住蹭到男人肩上,软声道,“爸爸,我......”
吴岳握住初冬的腰,把人抱得坐正,认真看着他,“冬儿,你是最重要的。”
初冬一怔,就听吴岳继续认真道,“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爱的人,从今往后一辈子都是。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不能拦着爸爸爱你。”
初冬难得露出有些呆呆的样子,像个大眼睛的娃娃被吴岳抱在手里不动。吴岳又笑了笑,爱惜地揉揉他的小脸,把人抱进怀里,“乖,别想那么多,睡觉。”
房间的灯熄灭,只留一盏床头灯。初冬窝在男人的怀里,睁眼看着男人的下颚,耳朵和脸颊被温柔地摩挲,稳定的心跳再次清晰传入耳中,如云包裹。
一种难言的、陌生的情绪在初冬的胸口胀开,像一颗未熟的果子被揉碎,酸涩的汁液沿着心房血脉向外流淌,令四肢都酸软麻痹。他一瞬不瞬地望着男人,眼睛又明亮,又充满遥遥的水雾,朦胧地挡住雾下隐秘的心思。
初冬伸手环住吴岳的脖子,仰起脸轻轻舔吻他的喉结和下颚,那感觉像被一只小奶猫亲密地舔舐,吴岳忍不住痒,笑着想躲,“冬儿别闹。”
初冬却固执抱着他,慢慢往上来,张口吻住吴岳的唇。他今晚不知为何十分热情,温软的舌尖探进男人的口腔细细搅动。吴岳顿时紧张起来,握住初冬的腰小心翼翼想推开,可初冬紧紧地贴着他,湿热的亲吻之间充满眷恋和依赖,不愿离去。吴岳怕弄痛了他,不得不僵在床上不动,任初冬吃糖一般吃着他的唇舌。
湿漉的水声“啵”一下停歇。初冬面颊绯红,湿润的大眼睛很近地望着吴岳,像月下无人冰凉的湖泊弥漫起无形的魔咒,见之令人怔忡失神。
“爸爸。”初冬轻声唤着男人,微微的喘息里挟裹着香甜的气息,钻进男人的感官,“摸摸我好吗?”
吴岳的嗓子不知何时变得干涩,“什、什么?”
“我好难过......”手指滑过吴岳的胸口,小腹,最终勾起他的手指,轻柔地引导向下,呼气如春意蔓生,“帮帮我呀。”
吴岳慌忙握住他的手,额角已开始冒汗,“冬儿,以后这种事......”
“我不要别人碰我。”
吴岳怔住。初冬专注地看着他,很近地挨着他,说,“我不要别人。”
细腻的手指抚摸着男人的手心,像羽毛勾勒。初冬像是在玩乐吴岳的手,却又目光认真地盯着他,雾渐渐化为实质的水汽,蒙上他晶莹的眼。
“我不是最重要的吗?”
汗浸上吴岳的背,热热地烘着他的大脑。初冬的声音和味道像无形的绳索将他捆缚在床上,脑子里的神经突突地跳,血液极度不合时宜地开始细密沸腾。而初冬还在很近地挨着他,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其他的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可以?”
他充满委屈和渴求,令吴岳无措又焦急,无措脑中的伦理挣扎,焦急初冬的请求无法得到满足。柔软的手牵引着他,覆上一片温热的平坦皮肤,缓慢下滑,那片皮肤微微地起伏,每一寸颤动都透过手心震撼进吴岳的大脑。他的手指触碰到一条布料的边缘,轻飘飘的一条,标志禁区的分界线。
热汗与狂乱的心跳反复考验吴岳的神经。但初冬没有给他缓解的空隙,近在咫尺的唇再次贴上他的嘴角,像一朵花开在他的鼻尖。初冬眷恋地舔吻他,轻轻咬他的嘴唇,举止之间在他的胸腔掀起狂风巨浪,尽意摧毁吴岳的防御。
初冬的眼眸含着盈动的水光,可怜地望着他,“求求你。”
手指被牵动着,探进了那条分界线。吴岳几乎头晕眼花,呼吸急促不堪,昏昏沉沉被初冬牵着手,先摸到柔软的阴茎,像是很嫩很青涩的一团,初冬发出细细的抽气。接着再往下,是更加柔软的唇肉,湿得厉害,粘腻得像贝肉,让缓慢谨慎的手指一下就滑到里面,按在更深处的肉缝上。
吴岳感到那条肉缝收紧了,又泌出液体来,初冬发出软绵的呻吟,小蛇一般紧紧缠上他的身体,令他连呼吸都困难。
“好舒服......”初冬握紧吴岳的手不要他离开,发了情一样在吴岳的下巴留下难耐的小小牙印,把男人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女穴上,还要用发软的腿夹着不放,“好难受......再弄弄我......”
吴岳被舔着,咬着,麻痹的手被按在一片小巧湿热的女穴上,初冬在他身上蹭动,吐出潮热的呼吸,一切如无声的潮水涌上,将他淹没,水塞满他的五官,连同水面的光也远去。他急促喘息,浑身是汗,英俊的面颊涨得通红,意识和肉体均在浪潮中无助沉浮,摇摇欲坠试图往上攀扶,“冬儿,这样是......”
不对的。
可不对的事情,冬儿不明白。他想做,吴岳不知该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