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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症(120)+番外

沈记念做了一桌菜,依旧是照云见微的口味来。他的手艺越发精进,炸的一筐薯条香脆美味,番茄酱还是自己调的,云见微吃得不亦乐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天天研究菜谱呢?于皓你运气真好,这一个学期都独享记念做的饭吧。”

于皓说:“他现在是大忙人,一从学校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里画画,要么就是去画室,我一星期都指不定能吃上他一顿饭。”

沈记念辩解:“我每天都是把早饭做好才出门的。”

“然后自己忘记吃午饭,饿到回家坐在楼道里走不动路,还是我把你捡回去的?”

云见微难以置信,怒瞪沈记念,沈记念努力眼神示意于皓,让他不要再告状了,“就那一次忘记了,你不要总是拿出来说。”

云见微说:“沈记念,我出国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许熬夜画画,不许一整天都不动,不许不吃饭!”

沈记念乖乖挨训,还给云见微夹菜。云见微吃饱喝足,跑到沈记念房间坐在桌前翻看他电脑里的画。

沈记念真的有天赋,他正儿八经在画室跟着老师学画画也就一年,画出来的作品却很成熟,前阵子参加的创意比赛还拿了银奖,本来有人想出钱买他的参赛作品,但于皓想留下,沈记念就把画给了于皓,于皓拿来挂在家里的墙上。

靠着这点天赋,沈记念挣了些钱。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攒下钱。尽管申请了贫困补助和困难家庭学生学费减免,他的其他学杂费、生活费、学画画的费用等等加起来仍是笔不小的花销。申市的消费水平不低,沈记念每天默默努力,想能够留在申市生活。

云见微和祁峰两人就中午聊了一会儿,然后从下午到晚上都没有联系。

回老家忙什么呢?云见微给祁峰打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

可能真的有事。云见微把手机放到一边,先去忙自己的事。他刚结束交换回国,需要联系辅导员和老师递交很多材料,并补上落下一学期的国内课程。

暑假来临,云见微都计划好了,肯定要和他哥出去旅游一趟,当然不能去太远,时间也不能太久,毕竟祁峰学业繁忙,资金也不算充裕。剩下的时间他可以就留在学校,每天和他哥一起吃饭,泡图书馆,在申市到处逛逛,有空也可以回临安找他爸玩。听说殷崇暑假回家了,说不定他还可以时不时混进祁峰寝室,晚上和他哥挤着睡觉。

云见微等他哥回来,等了一天,两天,三天,等到第四天头顶的花都蔫了,他失去耐心,和祁峰打电话。

“什么时候回!”云见微抓心挠肝。

祁峰在电话里答:“马上回。”

祁峰说马上,就是当天。云见微等不及他哥放下行李来见他,穿上防晒服戴顶鸭舌帽就冲出了家门,直奔祁峰宿舍。

七月入夏,申市地表温度直奔四十。云见微顶着烈日在路边拦辆出租,到祁峰宿舍楼下后嚷着阿姨帮他开了门,坐电梯上楼。他热出了汗,迫不及待找到祁峰的寝室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祁峰也是刚到寝室放下行李,他看到云见微还有些吃惊,“这么热的天,怎么不等我去找你。”

云见微扑他哥身上,紧紧把人抱着,“当然是想你!”

殷崇不在寝室,回家过暑假了。祁峰关上门,拿起桌上遥控器打开空调。

“回家忙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祁峰去卫生间拿毛巾打湿拧干,出来给他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答:“有点事。”

他低头检查云见微的皮肤,云见微每天坚持涂药,身上的红肿已几乎完全消失。云见微黏乎乎搂着祁峰脖子,往他身上赖,“想你想你想你......”

空调制冷效果很好,寝室的温度迅速下降到令人舒适的低温。窗外烈日炎炎,夏蝉疯叫。

对视的第五秒,祁峰低头吻上来。云见微心满意足,踮脚抱着他哥专心接吻。自他回国以来,两人还没能真正单独相处过,在这不大的寝室里,空气中有淡淡的、熟悉的男性气息。

年轻的身体一触即燃,云见微热烈缠吻,霸道咬他哥的唇,舌尖湿软得勾人,祁峰无意识间搂紧他的腰,把人压进自己怀里。

云见微燥热难耐,只是闻到他哥身上的味道就心跳加快,他在祁峰面前毫不掩饰渴望,软着嗓子在祁峰耳边喘气,“哥,我想要。”

祁峰听他的话,温柔吻他的脖子,帮他脱去防晒服,解他的裤腰。云见微主动蹬掉运动鞋,穿一双小动物图案的袜子踩在祁峰的脚背上。他被吻得舒服仰起下巴哼哼,祁峰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褪下他的裤腰,吻过他的胸口和小腹。云见微的身上有点汗,他毫不在意。

“哥!”云见微挣扎起来,抓着祁峰的衣服,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声说:“......今天进来吧。”

祁峰与他对视三秒,喉结一滚:“......没准备东西。”

“不用准备啦......”

“不行。”

云见微红着脸坐在祁峰床上,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祁峰,眼里满是喜欢和依赖。抱着腿乖乖坐着,望着祁峰。

他福至心灵,机智给出一个建议。

“要不去酒店吧。”

人的失智只在一瞬间。直到云见微站在酒店浴室的淋浴头下洗澡,他深刻领悟了这个道理。

他的小心脏怦怦跳,紧张得魂不守舍,洗完澡套件T恤出来,一出来看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赶紧过去把两层窗帘都拉好。

怕云见微多走两步路挨晒,祁峰把他送到酒店后才去找便利店买东西。云见微刚擦干头发,房门门铃就被按响。他马上跑过去,透过猫眼看一眼,打开房门。

祁峰一身汗,一张俊脸被太阳晒得发红。两人仿佛都面临终生大事抉择,一个比一个紧张僵硬。这种情况下云见微已经懵了,反而祁峰尚且还有理智,沿着墙往房里走,“我去洗澡。”

云见微“嗯”一声,傻乎乎杵在原地看着他哥进浴室。他神经兮兮地又去检查窗帘是否关好,房门挂上免打扰,拿起祁峰买的东西,爬到床上端正跪坐。

他把东西倒在床上,润滑剂和安全套。云见微拆了安全套的盒子,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捞起T恤下摆脱掉衣服,又甩掉内裤。

他赤着奶白的身体躲进被子,把自己包成个蛹,稀里糊涂把安全套全倒出来,散一枕头。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新闻还是什么故事帖子,说一男子为了让女人怀上自己的小孩故意把安全套用针戳小洞,女子得知后报警......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鼓起一团。他走过去,那一团马上立起来,云见微裹着被单做错事似的直起身望着他,面前是一袋拆开的安全套,里头的套子和润滑液流在床上。

“......我就是想拆开看看是什么样的。”罪魁祸首懊恼解释。

祁峰不停握紧松开手指,手臂青筋立起,克制呼吸,“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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