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惜字如金!我下流的一笑,极度猥琐。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到我的脸上,我垂着头,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杀意。
前世今生,没有人打过我。
董长老作为你的下属,是第一次。
段泠,这是第二次!
“我说过,别用你那下流的眼睛看我。”黑色的崭新衣袍在风中翩飞,就似一把地狱之火,燃烧去我的冲动。
再抬起脸,我带着献媚的笑容:“您只需要带着我的琥珀戒指,在浪城的繁华街道走一圈就行。”
段泠身为屠浮教的少主,仰慕他的人可不少。
“好。”
我嘴里的青草从左移到右,慢慢的叙述:“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简单的说,你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也不喜欢碰触别人,你用的东西,不希望与别人共用,你不用的东西,即使毁了它也不会给别人。”
段泠听着我的叙述,过了半响才说道:“你说是一种病?对身体有碍吗?”
“没有。”只是心里疾病,与心里的阴影有关。
“你下去吧。”
我从腰里取出深蓝色的琥珀戒指,放在桌子上,我可不敢碰他的手。
“这是琥珀戒指,多谢您帮忙了。”
我深深的鞠躬,转身走掉,没有看到段泠探视的目光。
慢慢的走回柔浪阁,脸颊传来麻木的刺痛,应该肿起来了。
远远的,就能看见柔浪阁前左顾右盼的身影,看到我后,欣喜的跑了过来:“刀子,我听豆子说你被少主叫去了,没……”
目光看到脸颊上的红痕后顿住,话音也戛然而止。
颤抖的伸出如葱的右手五指,一点点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双臂一用力,将我牢牢的裹入他结实的怀中。
许柔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周身的肌肉却发育的很结实。
粉唇贴着我的耳际,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
我满足的在胸膛中蹭着,小柔啊,这并不是你的错。作为强者,他们有资本因为一个人的眼神、动作,而恣意践踏。
许久,我离开那舒适的胸膛,温润的凤目梨花带雨的望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
从腰间取出那墨绿色的玛瑙簪,“小柔,低下头。”
许柔弯下腰身,让我轻轻的为他带上那墨绿色的簪子,在墨黑如绸缎的秀发间,莹莹的无声妖娆。
“我就觉得,它适合你。”
翠绿欲滴,温润如玉。
许柔伸出右手,抚摸着头上的发簪:“这东西多贵啊,哪来的铢?”
我嘻嘻一笑:“我有钱养你,放心吧。”
是的,凡是美人,我都会宠。
但只限于宠。
我拉着许柔的手,慢慢的往回走。
一个人影站在花园的凉亭中,仿佛已伫立许久。
许柔轻轻放开我的手,声音低低的:“我都忘了,禄充少爷来找你,已经等了很久了。”说罢,转身进屋了。
我慢慢的走向那许久不见的人儿,比原来更加的娇美了,一双杏目流光溢彩,顾盼间流露万千风情。
“少爷。”我鞠躬行礼,站在凉亭一角。
绕儿的站的直直的,粉袍上含苞待放的桃花尖已吐露出淡粉色泽,双眸复杂的看着我,似有百转千回的话欲说。
“……刀子。”声音娇嫩嫩的,宛如百灵在鸣啼。
刀子依旧是那个刀子,绕儿却不再是那个绕儿。
绕儿的神采间已褪去了青涩的娇羞,虽仍是柔若无骨的俏佳人,却已具有身为上位者的修养与气质。
“刀子,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绕儿坐在青石凳上,柔荑抚在衣角,洁白的手指上带着粉红色的玉扳指,颜色纯正,价格不菲。
再看看我手上仅值五十铢的琥珀戒指,我露出一抹苦笑。
绕儿发觉了我的视线,将手指隐在袖口中。
“这是教主送给您的?”
绕儿双眼无措的看着我,应了一声。
“很好看,很配你的气质。”
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我们虽身不由己,但绕儿,你已融入进这奢靡的生活。
“刀子,不是这样的,是教主他非让……”
我摆摆手:“不用解释的,少爷,教主赐给您戒指,是表示对您的喜爱。”
“刀子!”绕儿厉声一喝,语气与当初董长老的口吻如出一辙。
我双目一凛,点滴成冰。
绕儿警觉失言,袖口捂上红唇,忧伤的看着我:“不是的,刀子,我不想这样的。”
是啊,你的语气已经变了,你我的地位也变了。
我看向淡白色的天空,一排大雁在空中飞翔。
我伸出右手,指着那些飞鸟:“少爷,您看见那些大雁了吗?”
绕儿点点头,不解的望着我。
“您就是那翱翔于天际的大雁,只不过不小心落下了队伍,而我就是你那时遇到的麻雀,我能给你一时的新鲜感,却不是终生的。你最终还是要回归大雁群的,而我,还是那漫无目的的麻雀。”
说完,我放下手,我已不想再说太多。
绕儿,原本,我想做你的后盾,可现在,看来不用了。
“刀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撇清我!”绕儿无声的流泪,泪水氤氲的阻挡住视线,似在指控。
我转身,毅然决然的走了。
绕儿,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也是一个胆怯的人。
我的爱情就如蜗牛的触角,一旦嗅到危险的讯息,我便会缩到坚硬的壳子里。
绕儿,当你我的牵绊沾到第三个人时,就已注定我现在的放手。
你说,那是教主非赐给你的。
好吧,我信,但是,为什么你会带在身上呢?
是他非让你带的?还是你自己已经习惯那冰凉的触感,不舍得摘下?
我没有理由来说服我自己。
我是一个成年人,感情是理智的。
回到屋中,许柔背对着我,一点点的喝着茶水,状似无疑。
但是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不断的喝水,得到那短暂的安全感。
我伸出手,环抱住许柔的腰身,感受着那矫健的腰肢在我的手臂下战栗。
“小柔,我是刀子,不会受伤。”
许柔身子一僵,放下手里的茶杯,妥帖的摸着我缠在他腰前的手。
这短暂的温存,是许柔给予的。
因此,我要加倍的奉还。
第二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世间万物均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一个情绪而改变。
我伤心,天不会下雨。
我难过,它阳光灿烂。
低声咒骂一句,他妈的。
许柔站在院中,指导着我的武功。
屠浮教的长老可以练到《屠浮神功》的第七层,余下弟子与教徒只可以练到第三层。但每个人的资质是不同的,因此学出来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屠浮神功》前三层的心法与招式我已牢记于心。
“出拳!”许柔高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