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涅槃火/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186)+番外

他伸出的是无名指, 细长、白皙、弧度有一种似天鹅长颈的优美,旁边的尾指微微自然蜷起。

珠珠给他捏的是一具健康的身体, 绝没有追求什么病美人。

可当他偶尔顾盼举止间, 总不经意就流露出一种温泉水洗凝脂的慵弱不胜之态。

珠珠张开嘴巴, 一口咬住那根雪白的手指, 像真要咬断一样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咬了咬,然后又很快补偿般地舔了舔,涂上一层亮晶晶湿润的口水。

她低头嘴巴一蠕,才把他的手指头吐出来。

“我总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珠珠忍不住抱怨:“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臭不要脸,但我真的这么觉得, 你每次看我, 我都觉得你是在引诱我,但我一颠颠跑过来, 你就好正经, 把我推开, 若即若离的……我总感觉你在搞我。”

符玉心想, 呦,还挺机灵的小鸟哦。

“你变了。”珠珠碎碎念:“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听我的,你现在心眼可多了,都学坏了。”

“以前你也没有天天馋我的身子。”

符玉不急不缓说,很轻声地哼笑:“以前我们怎么可能这样的姿势呢,你压着我,小狗一样非要来舔我。”

珠珠耳后莫名一热。

好吧,的确不一样。

她谈过三段恋爱,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就心思不纯。

但符玉不一样,她们最开始是朋友、伙伴,甚至有时候对她来说它是半个开导陪伴的前辈,而对它来说呢、她大概刚开始也只是个脾气超坏的小鸟崽。

她没有情根,感受不到爱情,但友情、亲情,和欲望混杂在一起,已经很带劲儿了;而符玉呢,它的秘密还更难以揣测了。

认识这么多年,珠珠也不是笨蛋,她对符玉偶尔显露的性格特点也不是心里没数,珠珠觉得它更邪典,她狐疑它甚至都不懂什么是爱,大概乐子人一样活了这么些年,唯一的感情经历就是稀里糊涂被她坑了——它之前说唯一中过的诡计就是掉进她的坑里,她回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

所以坏小鸟一直有点心虚的,也就更想赶快把人吃干抹净。

把生米煮成熟饭,干一点羞羞的事,赶快成个亲啊,趁早再怀个崽崽啊……那它应该就跑不掉了,就算将来回过神也没用了,彻底在坑里躺平就不会思考挣扎的事了。

珠珠清了清嗓子,掏出一本书:“我已经挑选到一本最合适的双修宝典,我们准备一起修炼吧。”

“你拿着,回去好好预习一下。”小鸟把书塞给他,装模作样禽兽不如地说:“今晚我们就开始吧,学无止境、笨鸟先飞,春光无限好,我们要珍惜时间…”

符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她胡扯,打开书翻了翻。

哇,果然不愧是小鸟选的书,大概是那一摞里最色色的一本。

小鸟悄咪觑着他的表情,尾巴立刻支楞起来,警惕道:“你之前都答应了,你不能反悔啊。”

小鸟超凶说:“我已经忍很久了,你要是还推脱,我就要犯病了,我就不忍了,我就现在把你办掉。”说着就威胁般地按住他心口,但按到柔软布料下手感超好超软的肌肉轮廓,心里一荡,又鸡贼地摸了几把。

珠珠看着符玉神色很难形容,像唉声叹气、苦恼无比,最后才只能勉强无奈说:“…好吧。”

“……”

珠珠更觉得她像在威逼利诱他了

——算了,威逼利诱就威逼利诱吧,小鸟没有道德,先吃到嘴里再说。

“那你快回去,洗白白等着孤。”珠珠擦了擦哈喇子:“好好预习,今晚孤就要看看你的水平,我们好好切磋切磋,要是切磋的时候你表现不好,大王可要打你屁屁。”

“你、你好不要脸。”符玉脸颊羞红,哀怨地瞪她一眼,不情不愿说:“好吧。”

珠珠被他这似嗔似怨的一眼弄得几乎热血沸腾。

符玉要去看苍梧树,珠珠还有折子没批完,就先回去,她哼着小调兴高采烈往回走,在路上还在琢磨,要不要向符玉求婚。

符玉一直对她欲迎还拒,但今天既然松了口,进度顿时快一大截,感觉可以提这件事了。

要按她原本的想法,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但林含音说的那些话她也听进去,燕煜好像还对她贼心不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衡道子伤到脑子了,看起来脑袋里毛病越来越严重了,这时候如果她与符玉成婚,他会不会发疯对符玉动手……珠珠虽然瞧不起燕煜那狗灶德行、但她从不小看燕煜的城府与诡计,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真撕破脸,打起来,她也不敢保证能时时守在符玉身边。

她不想冒这个风险,也不愿意把符玉放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珠珠边思考着,边往回走,刚到前廷,宫人立刻跑来禀报:“大王,西海王来请见。”

珠珠之前就写信给敖金瓴叫他来一趟,来得挺快

珠珠走进殿中,看见敖金瓴坐在左边次座的椅子,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由看见西海王身旁、在左边首位端坐着的素带青衫圣佛。

他戴青玉莲花冠,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有如一块天然冰霜雪塑成的玉,绝然清冷,威严端重。

盛年的圣佛肌肤如玉,肤光皎熠,眉心印一枚红“卐”,远远看去,却几乎有如一滴血泪,

他一下站起来,怔怔望向她,那双冰清眼目似有水波涟涟,莲花般的唇瓣发颤,微微张阖,才终是发出嘶哑一声:“珠珠…”

·

苍梧树下,昏光映照着玄色的龟甲,在无数繁密的卦纹上,呈现出一副光影景象。

如果有人能认出,光影中浮现的正是如今南域的太天宫。

“嘭!嘭轰!”

血水淌低,惨叫凄厉,几具尸身倒在大殿门边,已是残肢碎骨,不成形态。

大殿丹陛阶上,男人有一张至极英俊又阴沉的脸,他身披黑衣玄冕大袍,像一片乌压的黑云笼罩,男人几步走下丹陛,猛地踹翻一个人,眉眼尽是恐怖的厉怒:“查出来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符玉托着腮看。

映像中大殿瑟瑟发抖跪着许多人,听见帝王如雷霆欲来的问话,最近发冠歪斜的一人,手足并用爬过来连声仓惶答:“陛、禀陛下,北荒口风严密,暂且只打探出那人称一个玉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侍立在魔帝身后,一个相貌阴柔书生似的年轻人轻问:“身家来历,都没打探出?”

“尚——尚未…”

魔帝一脚飞出,将那人踢飞,那答话的臣子口喷鲜血,飞撞在大殿的横梁上,整个人死狗一样软软滑下来,刹时有死气没进气。

殿中血腥味浓郁,众人伏在地上颤颤恐惧,魔帝站在阶前,双目森厉血红,坚实健硕的胸口剧烈起伏,翻飞的大黑色冕衮像择人而噬的怪物。

“查——”他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三日,查不出,你们九族都去喂魔窟。”

上一篇: 凶犬不吠 下一篇: 独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