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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46)

口是心非的狗哥哥。

梁笑寒:“……?”

她刚咬过瓶盖啊,那瓶口岂不是被她亲过,四舍五入,等同于他喝过她的口水……?

刹那之间,梁笑寒被烧成一盘白灼明虾,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儿。

在稚澄虎视眈眈中,他默默将嘴唇凑近绿冰棒子。因为实在是太害羞了,刚想悄悄挪一挪边缘,稚澄的眉头挑得老高,踢了踢脚边的碎砖块麻袋。

武力震慑,不讲道理。

“……”

梁笑寒火速挪了回去,那下嘴的地方正好是稚澄咬过的。

我吨吨吨。

清凌凌的甜水争先恐后涌进梁笑寒的心窝,愣是把一瓶汽水喝出二锅头的凶猛架势。

稚澄满意了。

杭漫野:“啧,姐啊,你这间接接吻的小算盘。”

杭漫野:“响得整个四九城都听得见。”

稚澄:“看破不说破,活到九十九!”

杭漫野:“那是得活到您跟我梁哥早生贵女的那一天。”

稚澄:“那必须的,份子钱没六位数你不准上桌。”

“咳咳——”

梁笑寒险些喷出去。

稚澄拍着他的后背,没好气瞪着小表弟,“你吓唬你小姐夫干什么!”

杭漫野很无辜:我那不是对新婚情侣最诚挚的祝福吗?!

谁知道姐夫的胆儿这么小呀!

因为男生死活都捞不着手机,最后跟稚澄达成了赔偿的协定。

仨人又移动到了手机旗舰店。

稚澄挑了个同款的,冲新的野男人道,“来!加我!”

稚澄还想说你再敢把爷删了,爷拧掉你脑袋当皮球拍!

但新男友乖乖凑过来,还是个一指禅宝宝,操作手机的样子,无端透出一丝愚蠢的清澈甜味。

跟个清纯白梨大甜妞似的。

稚澄:果然有名分跟没名分的物种状态都不一样的吗?!

她首次体验到了现充的快乐。

稚澄被迷了迷,那头像就放到了她的扫描框里。

是一束圣诞玫瑰,它盛开在少年的嘴里,半边面容纯洁无瑕,半边面容邪恶荒诞。

她:?

你那性感冠名的鸟屁股呢?

现在走的是花中小王子的文艺路线吗?!

稚澄欲言又止。

梁笑寒则是有些赧然,“是不是有点中二病了?我、我改天去洗掉好了。”

感情还是个纹身小王子呢。

稚澄随口道,“你又纹哪儿了?我看看。”

梁笑寒看了眼旗舰店里,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小舅子还在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疯狂砍价,把店长忽悠得不知东西南北。

他朝着稚澄招了招手,俩人走到有柜台遮掩的另一边,梁笑寒抽出衬衫尾部,手指勾住裤腰往下拉了点,扯出一截美人腰。

??

刚在一起就要给她喂饭吗?!

《我那脾气如狗又慷慨富有的绝美男友》

稚澄小脸发红。

雪白的后腰凹下两粒浅窝,比那一截白冰棒子还冷得晃眼,是一处禁性多年的绝密庭院。

而在那漫天漫地的雪地里,沉睡一张少年面容,他安静而洁白地闭着双眼,圣诞玫瑰在少年的嘴里扎种,开裂,生长,最终毒玫瑰汲取足了血肉养分,枝条刺棱棱破口而出,它撕裂了少年的柔嫩嘴唇,如同一种猩红禁忌,猖狂又妖异地盛开在这张绝美少年人面。

前有沙漠玫瑰双蟒,后有少年红唇养花。

都、都这么会玩的吗?

稚澄着迷似地伸出指尖,摸了摸刺青少年那被玫瑰挤得破碎的嘴唇。

这,这女孩子的手怎么比男的还要粗砺磨人呢?

梁笑寒触电般地发颤,两瓣嘴唇薄薄地抖动,敏感得几乎要压不住声儿。

稚澄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唇。

俩人都经历了一场小死般的动荡,身体惊颤久久未消,灼热地呼吸。

稚澄手心里除了汗,还有男孩子嘴里的热流,湿得像雨季吸潮。

“别洗!我爱!我超爱!”

她那天都没能看到9917的后背,没曾想是这样一幅绝美的风景!

想想日后,她快乐的时候就跟9917接吻,更快乐的时候,还可以向9917撒娇,做主让她趴在这张绝美人面上,跟刺青里的玫瑰少年接吻——

嘶。

她不行了。

可惜没多久她现充男友就被亲哥召唤。

稚澄站远了听,大概原因是麻将三缺一。

现在的年轻人大白天就这么醉生梦死了吗。

浪荡子!夜场咖!大海王!啊呸!

稚澄之前也迷恋过这一款,哥哥渣归渣,魅力实在是顶顶好,但看浪子凌扬就知道——

谈恋爱的下场都很惨。

前任都藕断丝连的,还不停给她惹出烂桃花!

“方哥那边吗?行,我晚上再过去。”

梁笑寒舔了舔唇,他腰后那一抹奇异的触感还没有彻底消散,让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不太舍得挪离。伴随着嘭的一声,硬球落袋,那边狂热的尖啸与笑声骤然响起,燥热的声浪几乎要冲破梁笑寒的耳膜。

他哥又在一杆清台把妹了吧。

梁笑寒揉了揉耳朵,听见他哥声嗓慵懒,“你那毕业生游戏还没玩够?还是说你在玩学姐舍不得来?”

“……哥!!!”

梁笑寒吓得捂住手机,求饶,“我旁边有、有人呢。”

稚澄不高兴捅了捅他腰子。

什么有人。

我就只能是“人”啊?

梁笑寒舌尖抵着下颚,小声改口,“我女朋友在。”

“……哦?”他哥笑,“昨天还是个潦草的单身小狗呢,梁笑寒,你进度可以的啊,哪家的姑娘?”

大概是电话外放,那边的朋友也在嘶笑:

“是弟妹吗?带来哥哥们掌掌眼呗。”

“好耶!咱们弟弟情场终于领先哥哥一步,太争气了!”

“弟妹,呼叫弟妹,斐爷想喝这一碗弟妹茶可是想疯了哈哈!”

他哥又是几句笑骂。

“乱翻江心呢,都一边儿玩去。”

稚澄竖起耳朵。

那男生的嗓音偏凉,像银碗盛着的一捧初雪,贵气斐然,又沾染了令人骨软肉酥的欲。

也许是隔得远,那音质被沛然热浪拉扯得有些模糊,更夹在一片哗啦啦的热闹洗牌声中,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娇笑,听听那声儿,还不止一个呢,“斐爷,你都赢走了所有的水果糖,就给我吃一块嘛。”

“急什么呢。”男生也笑,“这不是在给你剥糖纸么小蝴蝶。”

“太急了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稚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

亮彩糖纸被那两根雪冬长指拨开,窸窸窣窣的脆响,对方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满怜爱,仿佛在剥开情人那一条玫红浆果的紧身包臀鱼尾裙,直到她褪去所有的伪装与防备,露出最甜的一抹糖心。

那女孩儿暧昧地撩拨,“那我不急斐爷给吃么?”

那头轻笑,“好孩子才有奖励。”

游刃有余。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