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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的女人(都会爱情系列)(15)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分手了,仍然想念她的身体?」

「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陈定粱说。

「不是对她念念不忘,却又想念她的身体,这个我不明白。」

「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

「如果象你所说的,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没有爱。」我说。

「难道女人不是这样?」他反问我。

「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我说。

「说谎!」他冷笑。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不满。

「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

「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我强调。

「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不应该有其他因素。」

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他很自信,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是太难了。

「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陈定粱说。

「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却不爱你吗?」我挖苦他。

「你很爱嘲弄人。」陈定粱没奈我何。

「这是我的特长。」我得意地说。

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

「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陈定粱跟我说。

「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是什么问题?」他问我。

「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

「说的也是。」他笑笑说。

「开吉甫车好玩吗?」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你有没有驾驶执照?」他问我。

「有,是五年前考到的,已经续了一次牌,但从来没有开过车。」

「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他问我。

「不,我不行的,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

「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

「来,由你来开车。」

「不!不!不!」我连忙拒绝。

「来!来!来!不用怕,我坐在你旁边。」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

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

「你记得怎样开车吗?」陈定粱问我。

我点头。

「好!开始!」

我入波、踏油门绝尘而去,一路顺风。

「不错啊!」他称赞我,「可以开快点。」

我踏尽油门,在公路上飞驰,不知怎的,整架车翻转了。

我和陈定粱倒悬在车厢里。

「怎么办?」我问他。

「当然是爬出去,你行吗?」他问我。

我点头,开门爬出去,我小时候常常做倒立,所以倒挂着出去也不觉得困难。最尴尬的反而是我穿了一条裙子,倒悬的时候,裙子翻起来,露出整条腿,让陈定粱看到了,他也许还看到了我的内裤。

陈定粱爬了出车,再协助我爬出车。

「我们竟然没有受伤,真是奇迹。」陈定粱说。

我和陈定粱合力把吉甫车翻转。

「这回由我开车好了。」陈定粱说。

「真是奇怪,我们在同一天翻车。」我说。

「有什么奇怪?我们坐在同一辆车上。」

「我意思是说,我们同月同日生。」

「你跟我同月同日生?」他惊讶。

「是啊!十一月三日,同月同日。」

「竟然这么巧合。」他一边开车一边说。

车子到了我的家。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修车的费用,由我来负担好了。」我说。

「如果还能开的话,我不会拿去修理,这辆车本来就满身伤痕,象我。」他苦笑。

「再见。」我说。

「再见,真不想这么快跟你分手。」陈定粱说了这句话,便开车离去。

我没机会看到他的表情,但他大概更不想看到我的表情,我很惊愕,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回到家里,我在镜中看看自己,今夜的我竟然神采飞扬,原来女人是需要被仰慕的。咦,我的项链呢?森送给我的项链我明明挂在脖子上的,一定是翻车的时候掉了。

我连忙走到楼下,陈定粱的车已经去得无影无踪了,那条项链到底掉在车厢里,还是掉在翻车的地方呢?我发现我原来没有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在街上茫然若失,正想回去的时候,陈定粱竟然开车回来。

「是不是想找这个?」他调低车窗,伸手出来,手上拿着我的蝎子项链。

「噢!谢谢你。」我欢天喜地接过项链。

「我在车厢里发现的。」他说。

「我还以为掉在翻车的地方。」我把项链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再见。」我跟他说。

「再见。」他说。

我走进大厦里,他还没有开车。

「你还不开车?」我问他。

他这时才猛然醒觉似的跟我挥手道别。

我心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办?」

我没有打算接受陈定粱,但仍然不知道怎么办,原来拒绝一个人也是很困难的。也许他并不是爱上我,只是今夜太寂寞,很想有一个女人和他温存,而碰巧我是一个卖内衣的女人,他又错误地以为卖内衣的女人很开放,于是想试一下我会不会跟他上床。

我打电话给徐玉,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却抢着说:「宇无过回来了。」

「宇无过就在身边,我让他跟你说。」徐玉把电话筒交给宇无过。

「周蕊,你好吗?」宇无过的声音很愉快。

「很好,你呢?你刚刚回来的吗?」我问他。

「我惦念着徐玉。」他坦率地说。

徐玉抢过电话跟我说:「他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吓了我一跳。我们去吃宵夜,你来不来?」

「不来了,不便妨碍你们久别重逢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徐玉问我。

「不要紧的。明天再跟你说。」

我挂了线,悲从中来,为什么徐玉和宇无过可以那样自由地在一起,而我和森却不可以?我只好相信,我和森的爱情比起宇无过和徐玉那一段,甚至比起尘世里任何一段爱情都要深刻和难得,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忍受无法和他结合的痛苦。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温水里洗涤,如果我是蝎子就好了,只要够狠够毒,我 会想出许多方法从那个女人手上把森抢过来,可是,我办不到,有良心的女人,其实都不该做第三者。

第二天晚上,徐玉找我吃饭,她说宇无过要谢谢我替他照顾她。我们在一间韩国餐厅吃饭,宇无过比起去美国之前健康得多,就象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一样。他的打扮依然没有多大进步,仍然穿着一双运动鞋,只是换了一个背囊。他没有神经病,也算幸运。

「周蕊想知道蜂鸟为什么可以倒退飞?」徐玉跟宇无过说。那是宇无过写给徐玉的信上提及过的。

「因为蜂鸟的翅膀比较独特。」宇无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