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配偶,若要其中一方一事无成,女人都宁愿那个是自己。嫁得好丈夫,也是成就。男人的唯一成就是娶得好老婆,那么他真的是一事无成。
七十七
◎ 堕落的天使
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子,她问我:“你认得我吗?”
我想了很久,也记不起她是谁。回到家里,才猛然想起她是K 。
一年前初见她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她,长得很清秀,是我一个朋友的女朋友。那次聚会,有很多人出席,在座的男士都喜欢K ,事后再提起,才发现我身边的男人都仰慕她,传了开去,连没有见过K 的人也想一睹她的芳容。
我只见过她一次,她在我脑海中留下最美丽的印象,年中辗转听到她和男朋友分手的消息,又听到她跟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的故事,今天在街上碰到她,发现她清秀不再,体形胖了,脸色苍白,眉梢眼角,透出一份颓废的风霜。
一年之间的改变竟然那么大,原来令一个女人失去光采和气质的,是那些级数太低的男人。
K 在这一年里交的全是配不起她的男人,站在他们当中,她是天使,可是天使堕落,不肯自拔,终于也会失去天使的容颜,成为凡间一个庸俗的女子。
慎选对象,才是保持美貌的最佳方法。
七十八
◎ 人生最糟糕的遭遇
假如有人问你:“你人生最糟糕的遭遇会是什么?”
你会怎样回答?
虽然那么多人喜欢钱,但大部分人的答案都不是:“没有钱。”
有人的答案是:“身患重病。”
有人的答案是:“没能力照顾自己。”
有人的答案是:“一事无成。”
然而,大部分人的答案却是:“孤独终老。”
没有钱虽然可怕,却不及孤独终老可怕。身患重病,无能力照顾自己,都比孤独可怕,但大部分人都不会想到自己可能患上绝症,反而,每一个人都可能孤独终老。
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统计,这一个世纪,孤独终老的男人和女人,是不是比上一个世纪多。从前,不娶和不嫁的男人女人只占少数,今天,四处都是不娶、不嫁和离婚,不再结婚的男女,所有这些选择孤独的人,都有孤独终老的危机。
孤独并不糟糕,孤独甚至可能是一种境界,因此没有人的答案是“孤独”两个字,最糟糕的是孤独终老,重点不是孤独,而是终老。
谁都不愿意成为独居老人,今天,我们不断地恋爱,寻觅情人,都是因为害怕独自终老。
七十九
◎ 低声下气
近来有些事情要找人帮忙,深觉求人之苦,那天,跟朋友说:“这完全违反我的性格,我从来不用低声下气求人。”
谁知她说:“我一向都要低声下气求人。”
原来一直生活在幸福的是我。
干写作这一行,低声下气是用不着的,剧本写得不好,没有市场价值,即使跪在老板面前,他也不会用你。
老板反而要低声下气去求一个好剧本,有老板为了编剧肯交稿,甚至找专人陪他在酒店房间写剧本。
在创作人的世界里,低声下气的竟是那些来买作品的人。
朋友不同,她的工作是地产经纪,上班第一天,老板就教她,脸皮要厚,不管生张熟李,也要跟对方建立关系,方便日后谈生意。买卖楼宇的人,有些极难相处,自己那层楼卖不出,便把经纪骂得一脸*,为了做成生意,她也只有忍声吞气。有时候,有些所谓名人,打电话上来,劈头第一句便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光听声音,谁知道他是谁?名人未被认出,非常气愤,照例骂经纪一顿。
不单是经纪,大部分人,为了生活,都要低声下气。
不用低声下气的日子,是所有人的梦想,也是他们今天低声下气的原因。
八十
◎ 辣无第二
我一直相信吃辣的人比较长寿,许多人瑞都爱吃辣。我那位八十岁的舅母嗜辣如命,辣椒酱是她第一生命。爱吃辣椒酱的她今天还可以骑马、滑雪,在迪士尼乐园玩过山车。
吃辣的人是奇怪的,你很少听到人争认自己很能吃甜、吃咸或吃苦,但嗜辣的人都争认自己很能吃辣,正是辣无第二。那天跟几个男人去吃麻辣火锅,事前有人警告:“这家店的麻辣火锅很辣的。”几个男人一脸不屑,都说尽管放马过来。
那家店的麻辣火锅,真的辣得要命,那几个男人一边吃一边抹汗,每人肯放弃。其中一个男人一边擤鼻涕一边说:“也不算辣!”于是其他男人也异口同声地说:“不辣,不辣!”
第二天,我问其中一个男人:“真的不辣吗?”他冲口而出说:“谁说不辣?”
男人吃辣和喝酒一样,都爱逞强。一个男人回忆他跟父亲吃辣的情景,老父为了赢儿子,一边吃辣一边不停喝水,儿子说:“不要勉强。”父亲说:“也不是很辣,我口渴而已。”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在洗手间蹲了一个上午,苦不堪言 。
男人有时候也真象个小孩子,什么事也爱逞强,他们忘记了所谓英雄是能吃苦中苦,而不是能吃辣中辣。
八十一
◎ 一夜发白
人的年纪不错是一天比一天大,但人却不是一天比一天老,或是一年比一年老。
我们以为老是渐进式的,然而,大部分的人都是在一夜之间变老的。
如果老这回事,不是在一夜之间发生,我们就不会惊觉一些我们所认识的人“好象突然之间老了很多”。
C 说,自从他爸爸逝世之后,他觉得自己突然老了,他的样子开始象他的真实年龄,以前他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年轻,以前所赚的岁月,在片刻之间都回来了。
你以为王希哲的白发是十四年牢狱生涯中,一天比一天白的吗?
一夜发白,好象不可思议,但人生确是如此。
岁月弄人,我们小心提防,无可奈何地等待老去,你得意时,它不来,你还以为自己驻颜有术,得天独厚,你一失意、一伤心、
一松懈,它就排山倒海的来了。
心也是一夜之间老的,心老人也老,我们在失恋、失婚、失败、思念故人、牵挂情人、孩子、父母的那些日子里,忽地老了,就由那一刻开始,一天比一天老。
我们以为自己是一天一天的老,只是我们在失意和伤心时,没有勇气照镜。
所有的皱纹都是在一夜之间开始的。
八十二
◎ 优雅的追求
有些女孩子是从来不会主动追求男孩子的,并非保守,而是性格使然,正如有些人爱吃咸,有些人爱吃甜。女人作主动,没什么不对,可是,如果由始至终都是女方主动,那又未免太不矜贵了。
女人的追求和男人的追求是不同的。男人的追求可以是一面倒,死缠烂打。女人的所谓追求,应该是表态。
主动约会一个男人,诉倾慕之情,主动牵他的手,送花给他,送礼物给他,为他庆祝生日,他病了,主动去照顾他,这都是表态方法。如果已经这样表态了,男人还是不采取主动,就是女人的追求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