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天天都练,可是没有妹妹的效果。
杜潜都快要绝望了,妹妹的修为一日千里,越来越强,“妹妹先放开大哥,我今天不去族学了,可也要吩咐人去族学说一声。”
“也是,不然夫子还以为你逃课了呢。”
杜婉松开杜潜。
杜潜在妹妹全程盯梢的情况下,吩咐随从去学堂说一声。
接下来,杜婉盯着杜潜修炼,渐渐察觉到了问题,“大哥修炼时吸纳的灵气,这么少的吗?”
若说她修炼时得到的灵气是一条成年人的手臂粗,那么,杜潜就是一根小手指的大小,难怪她的效果显著,而他这么久了还是一般般。
杜潜也是今天才知道问题所在,“是的。”
杜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玉牌。
想了一想,她取了下来,戴到了杜潜的脖颈,“戴着它,再修炼下。”
“这个有效果吗?”杜潜意外。
“不知道呀,先试试。”杜婉纯粹是想做个实验。
杜潜戴着玉牌修炼。
杜婉全程盯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兄妹俩挺失望的。
杜潜又解下玉牌,“这个认主的,只有你能用。”
“不一定……”
书中秦鱼鱼都能打开空间,难道说当初原主没认主?
杜婉重新将玉牌戴上,“日后我修炼,大哥就在我旁边修炼。”
“……”杜潜一脸麻木。
这是没完了……是吧?
杜潜对此没法拒绝。事实印证了,在妹妹旁边修炼,进步神速。
“行了,今天上午暂时到这里。”杜婉终于大发慈悲决定放过他。
杜潜现在浑身瘫软,动弹不得。头发都让汗水打湿了,好似从水中涝起来一样。
杜婉给他灌了一壶微温的白开水,才让他缓过气儿来。
“妹妹,你下午又去庄子?”杜潜对于妹妹目前在建的农庄很感兴趣,“反正不去族学了,我下午随你一块儿去。”
“行吧,你先缓过来再说。”
小姑娘背负的双手,走出了杜潜的院子。
刚走出去没多久,迎面见到老管家。
老管家恭敬道:“郡主,云蓉姑娘上门来拜访您。”
“咦?真稀奇。”
杜婉一听,挺意外的。
杜云蓉现在见到她都是掉头走的。今日突然来拜访,若说没猫腻,谁信?
杜婉猜得没错。
杜云蓉今天特意过来看笑话的,连见到杜婉时假意安慰的话都想好了。本以为会见到神容憔悴的杜婉,谁知道退亲了的人,还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杜云蓉,稀客哟,今天咋不装没瞅见我了?”杜婉调侃地笑问。
杜云蓉定了定神,“听说你退亲了,正好有借口来看你笑话。”
“那你看见了吧。”杜婉大大咧咧在杜云蓉跟前转了一圈儿。
杜云蓉嘴角微扯,“看见了。”
“哦,那怎么不笑?笑一个来给我瞅瞅。”杜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有一瞬间,杜云蓉只觉得头皮发麻。
到底是谁看谁笑话?!
杜婉见她被吓着,好心地收敛了一下气势,散漫地坐了下来。
下人恭敬地端上了热茶。
杜婉喝了口茶,问道:“从哪儿得知我退亲的?”
“京城都传遍了?”杜云蓉语气不太好,“想知道是谁传开的吗?”
杜婉奇怪问,“谁传开的?”
“还能是谁?正是宫里那位。”
杜云蓉想起了秦鱼鱼的心思,不由面露古怪,“你突然退亲,不会是中了她的奸计吧?”
“没有的事儿。”
“可你不知道你和裴世子退亲,那位有多高兴,当着众人的面,假惺惺地惋惜你错失了良缘。”
“……”
第349章 这人就是裴世子
杜婉只觉得有一波狗血泼过来,猝不及防。
原来是秦鱼鱼搞出来的。
有点意外,又不觉得很意外。
杜云蓉瞧戏似的问,“那位搞出这事儿,你不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杜婉反问。
“是你们退亲,正中了她下怀。”
杜云蓉说得晦暗,杜婉还是听懂了。
秦鱼鱼那点儿小心思,居然被人看出来了,呵。
杜婉稳如泰山地说道:“你想多了,我就算退亲也轮不到她。”
“怎么不会?只要她到皇上和皇后跟前哭求……搞不好过一段时间,赐婚圣旨都要下来了。”杜云蓉是真这么想的。
“错!你想错了。”杜婉幸灾乐祸地笑了,“谁都有机会,就她没有。”
杜云蓉见到她说得这般笃定,将信将疑。
同一个时辰。
皇宫,锦绣宫。
秦鱼鱼正抹着眼泪,“母后,我真不是故意的。”
“母后相信你。”
皇后目光复杂地看向秦鱼鱼,女儿终究不是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养歪了,跟她玩起小心思来了。
安静了好半晌,皇后安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没人会怪你的。两家退亲是事实,早晚也会传开。你不过是提前说出去罢了……”
“真这样吗?父王不怪我吗?”秦鱼鱼杏眼含泪地问着。
“不会,不会怪的。”
皇后很是头疼。
在深宫里勾心斗角了十多年,女儿的心思,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只是,皇后希望她能清醒过来,“女儿,世间出色的男子千千万万,可以任你挑选,但有一个人是除外的。”
秦鱼鱼杏眼迎向皇后的目光,顿生忐忑。
皇后无情地道出:“这人就是裴世子。”
“为什么?”秦鱼鱼倏地站起,很是激动。
皇后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因为他曾经是婉婉的未婚夫。”
“可他现在不是了。”秦鱼鱼激动当中,再没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母后,我喜欢他,很喜欢。以前他和表妹有婚约,我只能退让。现在他都没有婚约,为什么不可能是我?难道我还比表妹差吗?”
“不差,你很好。”
“那为什么不行?”秦鱼鱼急得快要疯魔了。
“你父王不会答应。”皇后心知自己同样不会应允,索性将锅甩向皇帝。
秦鱼鱼急急道,“我要去求父王。”
“站住!”皇后赶紧拦下她,“你是疯了不成?”
“我……母后?我难过……”
秦鱼鱼接着扑到了皇后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凭什么?都是女孩子,凭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皇后本来恼怒的,见到她哭成这样又于心不忍。
然而再不忍,她还是硬起心肠没答应。
堂堂公主下嫁给亲表妹的前未婚夫?这算个什么事儿。
真嫁了,外面会如何猜测她们?又要如何向公主府交待?皇上和长公主向来亲厚,不可能答应这门荒唐的亲事,从而落公主府的面子。
所以,秦鱼鱼注定和裴灏无缘。
锦绣宫的事情没能瞒得过皇帝的眼线。
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觊觎婉婉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