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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379)

许小凤除了尖叫哭泣,她再干不了其他。

捂着流血的额头,瑟瑟发抖,跪着身子往后缩着。

许小凤一点儿一点儿地后退着,直缩到了炕角,看向仰躺在地上的毕金枝,眼里满是惊恐和无助,害怕的要命。

而那个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也似忽然被摔的清醒了,她聪明了一把。

毕金枝迅速爬起身直奔外面。

连续的意外状况,让付国像是慌到傻了一般,忙完拉架顾不上穿衣的状态。

听到许小凤再次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回眸傻眼地看了一眼许小凤流血的额头,可等他再一回头……

付国脸都白了。

“你给我把菜刀放下!”

毕金枝举着菜刀,刀尖儿冲向炕角的那一对儿。

他的丈夫,居然回身抱住那个女人,她打,他拦,她抓那个女人脸,他动手打她。

以保护者保护另一个女人的姿态,正剜着她的心,和她对峙。

毕金枝变了主意,她不再哭,而是笑。

笑的瘆人之极,似是发出信号,至少在另外两人听来,似癫狂之前的最后一次好好说话:“付国,把她交出来,你让我把她扔大道上,咱们没事儿。你考虑清楚,要么是她,要么是你。”

“毕金枝!你能不能理智点儿!你是不是已经疯了?你这样犯法!”

犯法?她还怕犯法吗?

她被他弄的像个神经病,十几年的婚姻被人当傻子,她还有什么怕的。

毕金枝上前一步,那双曾经明媚的双眸通红一片。

她看着付国和许小凤瑟瑟发抖抱成团,心底悲怆嘲讽自己:瞧她,多可悲。此刻,她成了恶人。

她丈夫,那个在田间地头,头戴斗笠,回眸对她憨笑,指天誓日的对她承诺:“金枝,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咋个好法?”

“到死都疼你。咱家活,我都包了还不行吗?包括咱爹娘那面的,让他们知道知道,女婿能顶一个儿。”

而此时,他伏在别的女人身上。

他那双手,曾经捧着一把瓜子,当宝贝一样放在她的眼前,现在在摸着别的女人的身子。

她怀孕生孩子,家里没粮食,他饿成那样愣说不饿,只为她多吃一口。

现在那张吃饭的嘴,刚刚啃咬过别的女人。

骗子!她被骗十几年!

夫妻十几年,共同走过,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是个笑话,那就结束吧。

毕金枝又往前了一步,就在她挥舞菜刀想要剁了许小凤的瞬间,门外闯进了一个壮年。

许小凤的亲三哥。他对着毕金枝的后面,不管不顾直接抡木棒,而付国正好看到。

刚刚还在一心护许小凤的男人,他此时本能的上前一挡,又帮他媳妇挡上了。

菜刀的刀尖儿正好落在了付国的肩膀上,而木棒落在了毕金枝的后脑勺上。

就像她的婚姻一样,毕金枝再也支撑不住自己。

付国不顾流血的胳膊,大喊:“金枝!”

……

后来,怎一个热闹了得,怎一个混乱能概述。

服装店的门,大敞四开,门里门外早已站满了人。

有人上前查看,有人议论纷纷,有人窃窃私语。

警车来了,警察出现了。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县城出了特大桃色新闻。

着急忙慌连衣服扣子都没系严实的付国,用着流血的胳膊半抱着他媳妇走了出来。

许小凤坐在炕角,死活不挪地方。

她不停地摇着脑袋瑟瑟发抖,被邻居大妈搂在怀里时,她双手只顾捂脸。

她甚至早已忘了自己还是一名母亲,她三岁的女儿丫丫,身在何处,她却顾不得了。

……

当毕月接到电话时,她对着电话听筒,音调都变了:“娟子你说什么?!”

第三三六章 悔(三更,为细雨含情和氏璧+2)

刘雅芳从教务处刚一出来,就左右晃动脑袋找人。

头两眼没瞅着毕月,眼神透出无助和迷茫,站在学校办公楼的走廊里,探头探脑。

闺女不是说搁门口等她吗?人呢?

等走到拐角处,看见毕月在和一个男同学说话,逮到她闺女身影了,无助和迷茫马上消失。

刘雅芳走过去扯了扯毕月的袖子,还冲毕月班级班长何卓尔笑了笑。

但是等她走出教学楼了,她闺女在她身边陪着了,那就不是她了。

又开始絮叨起了从昨晚接完电话后,就一直磨叽不停的话题:“哎呦我天,刚才跟你老师撒谎请假,我那心口直跳。

你说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该请假回去,耽误学习。

再说你也不能打骂你姑夫,回去干啥?!”

毕月甩车门上车,一脚油门,夏利车就蹿了出去。

她着急赶路,一刻不停还得开个一天时间呢。

“我姑那是被人削医院去了!昏迷不醒,你明不明白啥意思!

我小叔搁山西旮旯里挖煤,他要不联系咱,咱都找不着他。等他收到信再回来,得等到猴年马月。

我爹那腿还那样,躺床上养病够上火的了,大成得背他上厕所,还得给我跑装修。

那你看看咱家还有谁能去?我不请假谁请假。你自个儿回去啊?”

刘雅芳理所当然,还挺急脾气道:

“我自个儿回去能行!那事儿多磕碜啊,你一个大姑娘家还没找婆家……”

毕月转着方向盘,看着倒车镜,嘎嘣溜脆打断她娘:“你?娘,就你走哪都转向,坐车都能坐反了,跟我老师说话还得提前打草稿,回去能顶啥事儿?

我就没见过如此荒唐臭不要脸的事儿,我姑那个受害者还能被人打医院去!气死我了!”

刘雅芳挺愁得慌,愁她闺女,不服管啊。

兜里揣着一沓子钱,看那架势,真怕毕月回去破马张飞跟人干架。

更愁小姑子可咋整,她心里也直打鼓,没个谱。

她和闺女商量了,不告诉毕铁刚,这次走就是扯的谎。

那腿动的是大手术,连脚踝骨外加往腿上钉钢钉的。

其实刘雅芳心里明白,谁回去都没用。

“唉,夫妻那点儿子事儿,还得你姑自己拿主意。

你说你姑那命啊。你姑夫咋那么不是东西,不是人呐!你奶奶当年咋就信着他了!

咱娘俩回去也就是劝劝,还能离是咋地。”

毕月来气了,她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话:

“啥叫不能离?离咋了?你来不来就说那话,你这回去哪像是教训人,我看你像是劝我姑咽下窝囊气。”

一直到夏利车都开出了城,刘雅芳才接毕月那气话,因为外人不值当跟她闺女吵吵把火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咋整。

王八好当气难咽,我都咽不下去。

可是,闺女,吃口罐头吧,喝点儿汤解解渴,你也别跟着太搅合。

你听娘的,咱娘俩都别太实惠。

劝离,你姑过后后悔了呢?咱俩那不作孽嘛。

劝继续过,妈了个蛋的,要我,我就带着你们姐弟仨,自个儿过,反正也一把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