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好好的,如果已经结婚了,他是不是想掐鼻子掐鼻子,想亲两口亲两口。聊的话题也会是憧憬孩子的到来。
楚亦锋手指头微动,随之鼓励自己,这次回来明显对他态度不同了,这就是好现象。
总会结束和尚生活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临离开之前,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背书包出门。”随后才开车拉走毕晟,送小舅子先上补习班。
可他不知道的是,前脚门关上,毕月紧接着就睁大眼睛,眸中满是清明。好奇的拿过书包,书包成了叮当猫的口袋。
……
嫩黄色衬衣,衣角打个结,白色五分裤,白色凉鞋,背着米色双肩包,扎着一掌长马尾辫的毕月,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好,王处长。”
王建安被一副学生模样的毕月惊艳了下,意外的不是长相,而是看不出怀孕。当年楚亦清保养的就够好了,那都没这个精气神,还有跟上次在密云医院也不太一样,真是青春无敌啊。
“呀,弟妹,还什么王处长啊,自个儿家人,没事儿,不用避讳,快请进请进。”王建安赶紧站起身,合上了钢笔帽,急步几步迎上前热情招呼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副处长,你得叫李哥,那是小赵。”王建安又指着毕月笑道:“这是我小舅子媳妇。小赵,那个许可证卡戳了没?”
毕月一一打过招呼后,以为怎么也得麻烦点儿,过过手续什么的,没想到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王建安就带着她又去了几个办公室跟人打招呼。
每进一个办公室之前,王建安都会语速很快的提醒她:谁谁谁,以后你会常打交道。谁谁你以后经常见面。这都是领导。
她到了这竟认识人了。直到该认识的一一握手交谈了几句后,那名叫小赵的,也拿着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敲门送进来了,彼时,她和王建安坐在一个小会议室里,里面只有他俩。
“王处……”
“嗳?”王建安一脸不满意:“弟妹,你这就不对了哈,童童还跟我提过你,说是什么治牙见到过舅妈。”
“姐夫。”
“这就对了嘛。”
“真是谢谢你了。我没想到会办这么快。上午去勘察设计院取效果图和报告书,到了消防那卡我,死活说不通,说让我来这取个什么工程预算估价表上交,没想到……”
毕月一上午被人为难了好几次,这就显得王建安这确实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继续道:“你说我这消防和工商那面都没弄明白呢,这规划书也没上交,你就给办下来了。太谢谢了。”
王建安摆摆手:“你慢慢办那些,补上就完了。我信你不会出茬头,我人在这里就算担保。我听小锋说你那面已经开始招人了,那咱必须得抓点儿紧。自家人,应该的。”
停顿了下,王建安一语双关补充道:
“弟妹,这事儿就咱仨知道。”
毕月笑了下:“姐夫,有的地方需要表示你吱声,钱上能解决的,咱没必要踏人情为难。也不用通过楚亦锋,你直接跟我说就行。咱们以后是要经常合作的。”
“行啊。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王建安算是在给楚家卖力着吧?
梁吟秋脸色很难看,拨电话手指头气的直打哆嗦,脸色涨红,一接通就气急败坏道:“楚亦清!”
“妈?”楚亦清冲正在汇报的秘书摆了摆手。
“我刚从瑞蚨祥出来。”
楚亦清一愣:“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给谁定制的衬衣?别跟我说是给建安的,尺寸不对,也别说是给什么客户。字母why,你当你妈是傻子啊!”
第五五五章 发没发生关系(一更)
电话里的梁吟秋还在质问,楚亦清捏紧话筒,眼睛极快地眨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答。
她紧张地揪紧连衣裙连同大腿上的肉,随后极快的对秘书摆摆手,示意对方先出去,看着秘书关好门了才解释道:“妈,你冷静点儿。只是一件衬衣,那并不代表什么,咱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电话里的梁吟秋气急败坏道:“我冷静?这是上纲上线?我看你是道德败坏,需要清醒的是你!你给我出来,到你新买的房子那。马上!”
“马上什么呀?我一会儿有个电话会议。”
而对方已经将话筒扣了,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挂断声。
楚亦清扭头看了看窗外,几秒钟过后,她忽然对着额头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了起来。
十分懊恼自己是个猪脑袋,怎么能去家人经常去的地方订制衬衣。
……
梁吟秋一只胳膊上挎着灰色皮包,一手拎着好几袋子东西。里面有给老太太订制秋天穿的布鞋,有楚鸿天的衬衣,也有给她儿子订制的衬衣和西服。
她穿着一身灰色半截袖套裙,额头上布满汗珠儿,站在女儿新买的小别墅门口拧眉眺望,心里是火烧火燎的状态。
楚亦清车头一拐进甬道,梁吟秋立刻抿了抿唇,眼里喷火。
……
楚亦清咬了咬下唇,一边开院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梁吟秋的脸色。
到底在开房门要换鞋,她回身伸手要接母亲手中的袋子时,梁吟秋控制不住脾气,连袋子再拳头的落在了楚亦清的身上。
“楚亦清,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家里钱太多,你烧得慌是吧?还要不要个脸了?”
楚亦清单手捂着肩膀,不可置信喊道:“妈,我是您亲生的,你居然这么骂我?”
“我骂你?我还打你呢。打你一天天不干人事儿!”梁吟秋给楚亦清推了一个趔趄,指着女儿的鼻子方向骂道:“我就是打你打的太轻,让你现在不知道轻重。
why是汪海洋吧?童童都七岁了,你给我扯这个事儿?
我看你要疯了,这要让建安知道了,你那个家还要不要了?”
楚亦清站在客厅中间,看向旁处犟嘴道:“他不是不知道嘛,这不是知道的是你?再说我又没干什么。咱能不能平心静气点儿。”
梁吟秋被这话差点儿气疯,要是知道的是女婿,她只要假设心里就没底儿。
手中的袋子噼里啪啦全部掉在了地板上,梁吟秋光着脚几步冲上前,楚亦清一看不好,马上也穿着拖鞋跑,娘俩在客厅里上演你追我赶。
“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不抽你,咱俩没完。”
楚亦清边跑边躲:“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哪是一名知识分子?”
“我还知识分子呢,我连你们都教不好。我今天要不把你管正溜了,我就像你奶奶说的,撒泡尿浸死!”
楚亦清无处可跑了,猫腰站在沙发拐角处,回头急道:“您干吗呀,天又没塌,王建安不是不知道嘛!”
一拳头接一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在了楚亦清的身上,梁吟秋头型乱了,打孩子打的一身的虚汗,眼圈儿通红,脑仁一蹦一蹦的疼:“你知不知道给别的男的买贴身穿的代表什么?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如三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