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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发疯[星际](29)

徐清然不置可否。

诚然,见面相处以来,沈廷煜除了性子狗了点,是没有做出什么罪恶的事。但架不住从第一印象开始,他就已经自动将他归类在‘不是什么好人’那一类。

可能,这就是来自‘恶人’遇见同类的第六感吧。

反正他就是觉得,沈廷煜内里肯定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

腹诽间,又听沈廷煜补充:“而且我本来就需要去一趟格兰蒂斯大学,算是顺路。”

徐清然没再推脱。

隔天早上出门跑了两圈回来,沈廷煜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坐在沙发上低头对着光板,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徐清然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跟他一起出门。

沈廷煜身上难得不见正式华贵的阵营制服,只是一件简单的长袖衬衫,低调朴实的深色长裤,偏偏也能让他这个衣架子穿出一种高贵范儿来。

他从仓库里开出了一架双人驾驶的飞行梭,徐清然坐到了副驾驶,觉得内部跟他在徐家用的那辆有点不太一样。

刚迟疑着要不要询问,就听主驾驶座上的人说:“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

然后他理直气壮地躺在座椅上,想了想还是本着礼貌说一句:“麻烦你了。”

沈廷煜莞尔轻笑,收下他的答谢。

他们去的第一站,是相较之下更近一些的格兰蒂斯中学。

沈廷煜的车子还没开到校门范围,通讯器又嘀嘀嘀响了起来。

徐清然倒也不是矫情得非得被人送到门口,就让他把飞车停在专用的高空走道上,自己下了车。

这个世界因为飞行交通工具的普及,大小城镇里都会有高高的,类似地铁站的那种建筑。延伸出来的金属道从上往下共有四五列,可以让那些飞车暂作停留。出来的地方就有电梯手扶梯等设施,可供行人上下通行。

徐清然下了电梯,登上底楼的电车,直往目的地。

新学期还没开始,学校里走动的人不多,多数都是跟他一样被喊回来拿东西的毕业生。他把系统放了出来,在它乖巧指引下找到了教务处。

值班中的老师也很少,一位看起来稍有资历的女老师一眼认出他,指了指角落的柜台:“清然同学,你的东西都在那里了,想拿走的就拿,不然月底就要丢掉了。”

徐清然走了过去,在最角落的地方见到自己的名牌。

名牌后面摆满了一堆的东西,有学校给的优秀学生奖杯,几个科目最佳奖状,还有很多手工艺术品。包括雕塑、模型、绘画等等,都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奖项。

可惜的是,这些艺术品大部分都被人为破坏了。

什么陶瓷雕塑都被人掰烂,精美的画作遭人恶意涂鸦,奖状也被撕毁了几张。

他拿起唯一被人破坏得最少的那份,那是一副上了彩的描绘,画里是一个男人单手托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的模样。也许是因为画中人的身份,所以它的正面难得没有被人胡乱涂抹,倒是背面写上了不少嘲笑的字眼。

徐清然盯着看了半晌,笑了一声。

然后拿来一个空箱,把它们全部整理好放了进去。

他抱着它们走出了教务处,正要下楼,突然听见走廊拐角的地方,传来几个学生谈论徐家的声音。

“徐清安的升学宴也请你了吗?”

“是呀,几乎把同期的都请了吧?几百号人呢,徐家真有钱。不过听说他家里前几天出了点事,所以把宴会时间推迟了。”

“啊?什么事?”

回话人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徐清安他妈妈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人送进了医院……”

谈话声随着他们的离开渐消渐远。

徐清然收回注意力,神色平常下了楼。

刚走出教学楼栋,附近忽然传来了一阵嚣张的笑声。

他起初没怎么在意,直到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的方向飞扑过来。

闪躲避开之后,才发现是一颗婴儿拳头大的石头。

他的视线还在那颗石头上,旁边就传来一道鸭嗓般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学校最浪荡最不知检点的‘优秀生’,徐清然同学嘛?”

第18章 教训

声音传来的方向,聚集了几个与这具身体岁数相仿的年轻人。

有男有女,穿着与仪态都挺正常文雅,不像什么精神小伙。有的手里还戴着金贵的名表,有点肩上勾着昂贵的包包,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不带善意。

徐清然打量期间,还有个手握咖啡杯的得意洋洋问他:“怎么样?你那些优秀作品得到我们的润色后,是不是更好看啦?”

他这句话说完,几人又笑在了一起。

系统没忍住气呼呼发声:「原来是他们把原主东西搞坏的!」

徐清然心想,正好,省得他费力气找。

他把怀里抱着的那箱东西放到学校楼前的柱子,然后又慢慢踩着台阶下去,朝那群人询问:“你们说的不检点,是指我还是徐清安?”

他们听见他提到徐清安,对他的恶意更大了。

公鸭嗓的青年直接回呛:“人家清安哪有像你这么骚,灵魂印记直接化生在手上?印记长在这么暴露好触碰的地方,不就是摆明了想勾引人嘛?”

“可惜啊,陆诚学长眼光好,没被你漂亮的外表给骗了去。”

“是吗?”徐清然问道,“那徐清安平时都怎么跟你们宣传我的?”

男人嗤笑:“怎么?心虚了?怕你背地在家针对他,欺辱排挤他,对他动怒发脾气的样子都让人知道?”

“我们就是看不惯你见他脾气好就欺负他,哪来的脸还敢去大闹人家的订婚宴?”

徐清然在距离他们一尺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眼神清淡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几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和平常像是有点不一样,却无法说出到底差在了哪里。

只听徐清然又问:“那他有没有说,我不高兴了还会发疯?”

“谁都敢往死里打的那种。”

公鸭嗓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徐清然这句话的意思,肩膀突然就被人按住。徐清然抓起他另一只手,对着他笑了笑后,倏地将他的手朝自己方向狠狠一拉。

其他人只听见像是脱臼一样的声音,然后公鸭嗓同伴整个人就被徐清然用过肩摔的方式重重甩了出去。落地的重响,还有对方哭嚎着扶住自己手臂的声音,听得大家感同身受般头皮发麻。

可徐清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走上前朝着他肚子狠狠又是一脚。

把人踹飞了几米远。

之后又走到对方另一只还未受伤的手臂前,抬起脚,放到了手腕处。

徐清然俯视着他,眼神清冷:“知道我脾气大,性格差,还来惹我?”

“想死说一声,我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话音刚落,搭着的脚便往下施了劲。力道在旁人眼中看起来不大,却只有被踩踏之人知道,那股冲进身体里的精神力冲击有多重,筋骨受伤,近乎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