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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65)

王笛倏地闭嘴。

祝余直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

三位大佬集体请病假的冲击在这一刻才真正展现出全貌——全都趴着,正在补觉。

“王笛,你打探出消息了没有?不是说肯定没生病吗?怎么看起来跟真的生病了没休息好一样?”杜衡看着教室那片角落问。

王笛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我都查一早上了,都没查出来。”

杜衡一拍脑袋:“查不出来那你算啊,这学期素质拓展你不是报的符篆占卜吗?”

杜衡话音一落,班里不少人抬起头来。

对啊,他们又不是人,查不到就算啊!

杜衡看着王笛:“你昨晚不是说国庆在家恶补了一番吗?”

祝余:“你信他!上次我让他帮我算算学业,他说我的学业线浅,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愣是把我给整得喘不上气,我问他怎么办,他说可以解,我说怎么解,他说简单,先v他500,你信他还不如……”

王笛一把捂住祝余的嘴:“上次我就随便一画,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所有人:“……”

“我不说了吗,这次国庆回家家里酿新酒,白泽大神也来了,他专门教了我几招,现在的我已经是脱胎换骨的我了。”

王笛生怕祝余不信,说着立刻深吸一口气,从书包底部抄起符篆和朱砂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凝神闭气,提笔一挥。

停笔的瞬间,符篆迅速闪过一道光。

王笛低头一看,立刻“卧槽”了一声。

王笛:“怎么红彤彤的?”

所有人:“……”

祝余翻了个白眼:“朱砂不是红的难道是黑的?”

王笛把符篆拿在手上:“不是,我不是说符篆红,是‘运’。”

杜衡:“什么意思?让你算迟哥他们哪里不舒服,又没让你算学业,你整一个‘红’运当头出来。”

王笛拧着眉回忆书上的内容:“先别吵,你让我想想这个星象。”

红,红……

王笛:“???”

红彤彤???

王笛猛地一个激灵,一把将符篆撕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36章 有点疼

王笛从来不知道自己脑袋还有转得这么快的时候。

在撕掉符篆的一刹那,他总算想起白泽解卦的命理术语。

“大运红鸾进命宫,自有佳音在耳边,此作上上签。”

王笛:“……”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王笛僵硬转头看了他迟哥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完了,画劈叉了。

学习偏科就算了,怎么画符还能画劈叉了?

他什么时候掌握这种高端技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所有人看着散了满桌的符篆碎片,陷入沉默。

祝余随手抓起几片纸:“这是个什么意思?”

王笛冷静分析:“突发恶疾,不好意思。”

所有人:“……”

王笛痛定思痛:“刚刚那张符不正经,我挑张正经的重新画一张。”

所有人:“?”

你再说一遍?

刚刚那张符不什么?

接着他们就看到王笛静做一个吐纳,从祝余桌膛里偷了一张湿巾擦干净手,起手重画了一张。

王笛这辈子都没这么虔诚过。

一停笔,他立刻着急忙慌低下头,定眼一看,捂着嘴差点哭出来。

王笛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迟哥是生病了!”

刚刚那张符是他画劈叉了!

他迟哥依旧独美!

所有人:“????”

祝余和杜衡再也听不下去,一人一边把王笛架了起来。

杜衡:“不好意思,是我出的馊主意让他借符篆占卜,让大家见笑了。”

祝余:“我们这就去清理门户,大家吃好喝好。”

一分钟后,教室走廊传来了王笛四处逃窜的声音。

确认三位大佬真的生病后,教室难得安静了一天,就连晚自习前一贯热闹的几十分钟都没人吵闹。

直到入夜,雨才渐渐小下来,但仍旧没停。

走廊挤挤挨挨排满各式的伞,空气中都是潮湿土壤和零落桃瓣的香气。

今天晚上是miss 姚坐班,衣着妆容一如既往精致的老师上来关门就是一套听力。

底下哀嚎一片。

“为什么又是听力,昨天不是刚听过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听?”

“莺莺说去年高考就是下雨天,为了让我们熟悉雨天听听力的习惯,所以特地挑了这个时间。”

“那时间也不对啊,谁家高考听力放晚自习啊?莺莺就是自己想听!”

“我宣布,今日对莺莺的爱暂停。”

一群人哀嚎完,又老老实实拿出卷子开始做题。

“听力到此结束”六个字落下,miss姚直接在黑板上写下答案:“好了,这次不交换改了,答案都自己对,对完该做什么做什么。”

“对不对都一样,反正做得也不对。”王笛拿着红笔摇头晃脑。

然后吃了莺莺空投的一个粉笔头。

周围哄笑一片。

对完最后一个答案,奚迟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指。

桑游刚好转过身来,奚迟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手腕上还留着药膏的痕迹,在灯光照射下,泛着一层浅淡油光。

“好点了没?”奚迟问他。

桑游转了转手腕:“写字吃饭没问题。”

“问你好点了没,没让你展示,少动它,”奚迟想起他下午去了一趟医务室,开口,“医务室老师怎么说?”

桑游:“说没事,这几天别搬重物就好。”

说完,桑游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我就一点扭伤,倒是江黎,”桑游手半撑在奚迟的桌上,看着江黎,“下午医务室老师还问你了,他说你这次内生热有点严重,可能要持续几天。”

要持续几天?

奚迟先开了口:“不是说退热就好么。”

昨晚在医务室,校医原话就是找点事做退热就好。

“老师也没细说,只说这次烧得有点高,”桑游朝着江黎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具体情况还得问他。”

感受到奚迟的目光,江黎敛了敛有些散漫的神情:“不严重。”

奚迟抬手试了试江黎的体温,没再发热。

桑游就坐在前排,看着奚迟习惯成自然地抬手去探江黎的体温,也看着江黎没有任何抗拒地任他动手。

桑游:“……”

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笼罩住他。

奚迟:“不用去钟山?”

江黎:“不用。”

桑游这次倒跟江黎站在了统一战线。

钟山来回一趟,他都嫌麻烦,更别说一向不想去医院的江黎。

况且江黎这次内生热的确比以往好上不少。

严格来说,他撞上江黎生长热的时间其实不多,但撞上的几次,每次见他都是一身躁郁气息,江黎情绪很少上脸,哪怕是不太舒服的生长热期间,脸上神色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但情绪好敛,气息却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