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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直播算命,你抓什么通缉犯?[玄学](331)+番外

只不过谁能想到,再见面时就成了仇人。

“云裳痛恨一切丑恶,她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将所有丑恶都消灭,而我却是一朵被丑恶滋生出的毒草。”白云飞自嘲地笑了笑,“她那么聪明一人,独独在我这看走眼。”

二十多年间,他不止一次的想起洛云裳,想到她当时那错愕的眼神。

饶是洛云裳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大有天马行空的风范,却也想不到他会站出来。

挡在白家人面前。

“白家罪恶滔天,但到底是生我养我的家族。”白云飞没办法摒弃家族不管不顾,他甚至在想,或许死在洛云裳手中便是自己的归宿。

只要能解了她的气就好。

雁南归冷笑连连,“您可真是个大孝子。”

年轻姑娘不加掩饰的嘲弄让白云飞幽幽一叹,好一会儿这才道:“我的确配不上她。”

他有小义而失大德,又怎么能与洛云裳相提并论呢。

只不过人便是身在黑暗之中,却也幻想几分光明。

没人能够拒绝那圣洁的灵魂,仿佛只要靠近她一些,自己的罪恶都能被洗涤去似的。

“我对不起她。”

雁南归没说话,她从没听洛姨提及过白云飞,甚至她在山下的任何事情。

仿佛从那日上山后,她便断绝了与山下的所有往来。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才让自己帮她做点事,告知昔日友人,洛云裳已经驾鹤西去。

即便如此,她也从没提过白云飞。

倒是对白兰十分系挂,那玉佩遗物甚至又救了白兰一次。

曾经爱过,可那又如何?

她早就放下了。

放不下的是白云飞。

雁南归没有管白云飞眉眼间的忧郁,“你们对白将军的尸体做了什么?”

白云飞摇头,“我不知道,白家的事情我没有插手过,这件事你可以问二哥或者白芷,他们知道。”

“他们不肯说。”

白云飞闻言错愕的看向雁南归,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二哥最是疼爱他的小女儿,表面上对她十分严苛,实际却再心疼不过。白芷有一个私生女,当初那孩子难产死去,留下一个儿子,是她的心头宝。”

用他们在乎的人来胁迫,是做有效的办法。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白云飞仰头看着雁南归,神色间带着些许凄婉。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雁南归转身离开,留下审讯室里的人痛苦满面。

小巴蛇从雁南归的口袋张望,看到坐在那里的白云飞,小声说道:“归归,你是不是知道他想要问你什么?”

还能问什么。

无非一句迟到的问候——

云裳这些年还好吗?

好不好的关你屁事。

雁南归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就是不讲武德,要白云飞活在痛苦之中。

别以为招供了一些内容就能减轻罪恶。

岳云亭从监控室里出来,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末了只剩下一句,“那位将军他……”

他想起了白家后山被雷劈得垮掉,轰然倒塌。

或许,那是雁南归的手段。

“死了。”雁南归看向岳云亭,“剩下的还要我去吗?”

白家家主白彦廷,还有那位族老白芷。

如今有了白云飞的口供,就算这两人不招供,一样能给白家定罪。

只不过问清楚,大概也能让这两人死的明白。

岳云亭稍有些迟疑,“可能有些事情白云飞也不见得清楚,或许从白彦廷和白芷这里,能知道更多内情?”

这牵扯到玄门一些内情,岳云亭知之甚少,还是由雁南归先来审问更合适。

“也行。但我审问的手段,可能粗暴一些。”

岳云亭笑了起来,“那我拭目以待。”

他没想到雁南归的粗暴是指对待白彦廷的宝贝女儿和白芷的那个外孙。

雁南归的确手段粗暴,将阳陵道长的拂尘拿了来。

银丝缠绕在白彦廷那宝贝女儿的脖颈上,只要白彦廷不说,她就动手。

这些银丝极为锋利,稍稍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毕竟那日,白彦廷是亲眼所见雁南归如何对付阳陵道长的。

如今被控制的人成了自己女儿,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你这么对待一个孩子,你还是人吗?”

素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一个不做人的狗东西,凭什么说归归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你连畜生都不如!

雁南归听到这话手腕稍稍用力,越发多的鲜血从那细白的脖颈涌出,小姑娘已经呼吸不能。

脸色都绯红一片。

“你松手,松手啊!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歇斯底里,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手刃雁南归。

然而现在除了无力的吼叫,还是吼叫。

雁南归卸去手上的力道,“她不知道,但你知道,对吗?”

白彦廷犹如斗败下阵来的公鸡,“我说,我都说,可你不能伤害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罪恶土壤里养出的娇花,或许再过二三十年,等她成为白家的家主又或者族老。

会如父辈祖辈一般行事。

无辜不无辜,谁能说得准呢?

雁南归慢条斯理的问了起来,寻找那些白云飞所不知道的秘密。

如法炮制,再去找白芷时雁南归用了同样手段。

白芷愤怒不已,这位白家族老指责雁南归,“你怎么能草菅人命!”

这指责多少有些诡异,让雁南归觉得自己可真是十恶不赦,仿佛手中沾染了千万条性命。

雁南归面无表情道:“所以,你不打算让他活着,对吗?”

白芷看着她愤怒的指责,“你不能杀人,现在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

原来她也知道这世上还有法律啊。

“可我是官方机构的传承者,杀人有豁免权。”雁南归胡说的,谁都不知道传承者到底有什么权力。

雁南归不知道,白芷也不知道。

这话能把人唬住就好,事实上也的确有如此作用。

“当然,我也不会直接杀了他,阳陵道长这拂尘不错,虽不是削铁如泥,但片肉没什么问题。老太太您肯定听说过千刀万剐吧?我没啥经验第一次来,您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就跟我说,我来改。”

单根银丝落在青春期的少年的皮肉上,稍稍用力便如同锯条一般划拉出一道血痕。

只要雁南归的手腕方向稍微一变,就会有一块皮肉掉下来。

客串刽子手的雁南归笑道:“别怕,我多片几下有经验就不疼了。”

小男生听到这话哇哇的哭了起来,“外婆救我,救我。”

白芷看雁南归的眼神恨不得能杀人,然而终究是在雁南归动手前,认了输。

岳云亭坐在监控室里,听白芷诉说着白家的过往。

觉得后槽牙疼得厉害。

他们不把人当人,却又有亲情的软肋。

这可真荒唐中带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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