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盘问恋爱史了。
施无恙在心底发笑。
“两个。”施无恙说，“加上你是三个。”
周祎倒是没有刨根究底，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强行帮施无恙回顾了一下“往昔”。
他比施无恙小三岁，有时候的确显出几分孩子气。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文艺片入座率不高，最后一排就他们两个，周祎抓着施无恙的手，手指从他的手心滑到指缝，最后忍不住侧过头来吻他的嘴唇，声音压得很低地问他，有没有在电影跟前任们做过这种事。
施无恙不是那种很主动的性子，他向来都是淡淡的，即使是追人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的，不会越界，不会强求。
他不会在电影院跟人做这种事，交往过的人中，也只有周祎敢从他手里夺过主动权。
施无恙没有这种“往昔”，他低声说了句“没有”，抬手抚上周祎的侧颈，微张嘴唇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一起三个多月了，没做过。不过除了上床，其他亲密的事基本都干过了。
施无恙家的沙发很大很软，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上面，身体几乎要陷进去。周祎的呼吸逐渐急促，手轻抚着施无恙的腰侧，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弓着背俯身望着他。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一部国外爱情片，周祎额头上的汗沿着眉骨滴落在施无恙的鼻梁上。
“还是在家看电影比较好。”周祎低头看着施无恙说。
施无恙闭着眼睛笑了一声。
“施老师。”周祎声音哑哑的，食指勾住施无恙眼镜一侧的镜架，“咱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能再进一步？”
“你说。”
“今天。”
“好。”施无恙坐了起来，轻推周祎的胸膛，“去洗澡吧。”
两个人都去洗澡了，周祎洗得快，穿了施无恙给他准备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过一会儿，施无恙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睡袍。他摘了眼镜，湿发被毛巾抚到脑后，露出英俊的眉眼。
施无恙是个生活得很讲究的人，他家里的一切总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包括他本人。
施无恙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打开手机投屏，电视屏幕上弹出了手机上的视频。
施无恙走过去在周祎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抬手摸了一下周祎的脑袋。
“头发都吹干了？”
周祎笑了笑：“我洗澡快。”他说着眼神往电视屏幕上一瞥，才发现屏幕上是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我操。”周祎眼睛一瞪，下意识爆了声粗，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了。
施无恙轻笑一声，手抚上他的脸颊，说：“看不了啊？”
周祎扭头看着他，耳朵都红了：“也不是……就是有那么点猝不及防。”
施无恙揉了一下他发烫的耳朵：“给你找找感觉。”
“不是……”周祎被他捏耳朵捏得七荤八素的，“我要找感觉还需要看这个啊，直接看你不就得了。”
施无恙凑过去吻了吻周祎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怕你不熟悉业务，你可以边看边学。”
周祎被逗乐了，耳朵麻得要死。
周祎不知道施无恙以前是什么位置，他搂了一下施无恙的腰，问得直白：“我上你，还是你上我？”
他确实跟施无恙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你能接受我上？”施无恙问他。
周祎笑了下：“所以你以前的位置是上边儿？”
“嗯，铁1。”
周祎乐了，一副开玩笑的口吻：“那我完了呀，小弟弟没幸福了。”
“不会完。”施无恙忍不住凑过来亲他，“今天你来。”
周祎沉默片刻，他知道一个纯攻愿意当承受方，这意味着什么。他转头看了眼电视屏幕，电视里的人物已经渐入佳境，暧昧又细碎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不看了。”周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转头看着施无恙，“你教我。”
施无恙捏住了周祎的下巴，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摸着：“这一次可以让你来，但以后要换着来。”
周祎点点头：“好的施老师。”
周祎要去洗澡，想跟施无恙一块儿，施无恙头一次在床上这么被动，他被折腾累了，躺在床上懒得动，就没跟他一起。
周祎冲完澡回房的时候看到施无恙坐在飘窗上抽烟，身上连件衣服都没穿。
夜深了，楼对面一盏灯都没有，施无恙就这么侧身靠在窗边，平时衣冠楚楚温润如玉，眼下未着寸缕，散漫又性感。
周祎没见过施无恙抽烟，这会儿他抽的也是电子烟，喷出来的烟味都是水果味儿的，很甜腻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周祎走过去说。
施无恙转了下头，说：“是不抽，今天情况特殊，稍微抽一下。”
周祎在他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他：“怎么就情况特殊了？”
施无恙垂眸，道：“事后烟，缓缓神。”
理由无他，不过就是他跟周祎的性向太合，刚才太爽了而已。
周祎顺着他小腿的肌肉线条轻轻地往下抚摩，问：“你缓什么神啊……”
施无恙坦然道：“头一回在下面，感觉比我想象得要好。”
周祎猛地握紧了施无恙的脚腕，仰头与他对视：“是吗，有多好？”
施无恙低声说了句“特别爽”，又低头喷了口烟，那香味甜得周祎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