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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100)+番外

谈宁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就不想搭理他,可林颂安又说:“我好喜欢你的味道,比任何信息素都要好闻。”

这很奇妙,谈宁没有信息素,在林颂安这里却胜过有信息素。

这时候谈宁的心情就会陡然变得非常愉悦,不管林颂安接下来怎么折腾他,他都不会太恼怒。

谈宁心心念念着林颂安的伤口,表现得非常顺从,林颂安就得寸进尺。

窗外传来钟声,谈宁怔了怔。

他们从宁江辗转到英国,在很多误会和意外之后,在退缩和阻碍之后,还能继续相守相拥,再好不过的缘分。

谈宁借着钟声在心里默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林颂安还是没有要放过他的迹象。

“骗子。”

林颂安不以为耻,笑着亲他。

闹到最后,谈宁终于投降,他趴在林颂安身上,眼皮都抬不起来,一时忘了到底谁是病患,谈宁困倦道:“林颂安,你有必要这么证明自己吗?”

“很有必要,你必须为你今天晚上那个轻蔑的眼神付出代价。”

谈宁觉得他好幼稚。

林颂安挑眉问他:“还想在上面吗?”

谈宁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强调他的男人尊严,他一向躺平得非常自然。

“不想了。”谈宁没了力气,抹了一下汗涔涔的眼皮。

“腹肌有用吗?”

谈宁在心里说没用,但嘴上乖巧:“有用。”

“还有什么想说的?”

谈宁为了珍惜这段温存时光,决定不浪费在口舌之争上,他好声好气,带着崇拜:“你好厉害,雄风不减。”

林颂安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细听有点嘲讽的意思。

幸好谈宁在他的脸颊上补了一个吻。

明明没有真刀实枪,只是磨蹭,但谈宁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努力抬起身子,躺到林颂安旁边,余光看到林颂安的后颈贴着羽绒枕头,连忙问他:“你这样脖子会不会不舒服?我给你买了护颈的枕头,后颈那一块是凹陷的那种,我去给你拿。”

林颂安却侧身搂住他,“不着急,先躺一会儿。”

谈宁思考着在林颂安来之前,他去超市还采购了哪些东西。

“我还买了洗澡时候贴的防水贴。”

“好。”

“还有除疤痕的凝胶,是一个学姐推荐的,她妈妈去年动手术,就用的那一款凝胶,效果很好。”

“谢谢宝宝。”

“我没有照顾过病人,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出去买。”谈宁帮林颂安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林颂安轻笑:“好。”

他们过了一会儿忽然相视而笑,林颂安说:“不要自责,宁宁。”

谈宁眼神暗了暗。

“这是我自己执意做出的决定,如果因此让你背负上一辈子的心理负担,那是得不偿失的,宁宁,在感情里两个人的付出不可能得完全相等,也不需要完全相等,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爱你,我愿意摘掉腺体,和你轻轻松松地在一起,你也爱我,你愿意照顾我,给我做饭哄我开心,我觉得这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谈宁点了点头。

林颂安曲起手指在谈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好,所有的愧疚自责都到此为止,以后我再听到你说什么为腺体难过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谈宁抱住林颂安,“好。”

“我们家宁宁小时候是一颗可怜的小白菜,风吹日晒雨淋,长大之后被人当宝贝宠爱着,不是很应该的事情吗?”

谈宁想:你也是我的宝贝。

谈宁把他特意买的枕头拿到床上,自己枕着林颂安的肩膀,两个人相拥而眠。

一觉睡到天亮。

正好是周末,谈宁不用去上课。

九点多的时候他接到学姐的电话,学姐问他:“谈宁,上周跟你说的那家昆虫博物馆,今天有空吗?一起去?”

“学姐,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没空。”

“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你未婚夫不是还没来吗?”

谈宁脸颊一热。

想要掩住听筒已经来不及。

林颂安很适时地睁开眼睛,用眼神问他:什么未婚夫?

谈宁抿了抿唇,只好老实对学姐说:“他来了,昨天到的。”

挂电话之后,林颂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我是宁宁的未婚夫啊。”

谈宁下床倒了水,拿了药,让林颂安把早上空腹服用的药吃掉。

林颂安还是逗他:“宁宁都是这样告诉别人的吗?告诉同学你有未婚夫了?”

谈宁不吭声,把杯子放在床头。

林颂安还是一直闹他,絮絮叨叨地问:“宁宁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等不及你留学结束了,宁宁,我们在哪里办婚礼?不对,宁宁,我们还没领证呢,我们在哪里领证?”

谈宁嫌他烦了,就摘下自己头发上的皮筋,抓着林颂安的手,把皮筋绑在林颂安的无名指上,绕了两圈,紧紧勒住。

林颂安看着自己的手,懵懵的像个怀春少女,莫名噤了声。

谈宁的耳根终于清净。

过了好久,林颂安突然冒出一句:“宁宁,你要对我负责啊。”

谈宁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拿起手机,举到他和林颂安面前,拍了一张两人的合影。

生命里有很多经历是要等到变成回忆了才显得珍贵,而有些画面,在那时那刻,就已经是无价之宝。

谈宁说:“好,对你负责。”

第64章

谈宁的粘人是内化的,是需要从细枝末节中感知的,但与之相反的,林颂安的粘人过分外化于形。

终于,在和林颂安亲密同居一个月零十天后,谈宁冷着脸对林颂安说:“你回国吧。”

林颂安关了笔记本电脑,可怜兮兮地凑过来,“为什么?都说了要对我负责的。”

谈宁抬起胳膊抵着林颂安,制止他贴近,“我突然发现,我在想你的时候最爱你,见到你之后——”

谈宁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林颂安抱到餐桌边,林颂安眼神玩味,说不上是调笑还是愠怒,“见到我之后怎么了?”

谈宁的身子微微后仰,“嫌你烦。”

“真让人心寒,还没结婚呢,就已经这样了,”林颂安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真难想象以后要是结婚了,我得受多大的委屈。”

谈宁翻了个白眼。

“关键是你在这里工作不方便,开会总不能一直用视频会议,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面对面沟通的,还有那些积压的现场视察的工作,你还是回去吧,嗯……很快我就要放暑假了,到时候可以回去陪你两个月,年底又有圣诞假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很多的。”

林颂安把脸埋在谈宁胸口,谈宁摸了摸他的脑袋。

林颂安后颈的刀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比预想中的好很多,他的精力和体力没有减弱。

谈宁算了算。这几天正是林颂安原先的易感期,可林颂安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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