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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13)+番外

谈宁听到窃窃私语声,分辨不出有多少人在说他和林颂安。

谈宁做惯了透明人,他一直很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是为了绩点偶尔在课堂上表现积极一些,其余任何时候他都保持安静和疏离,尽管他努力表现出来的透明,在别人眼里是阴郁,但他非常喜欢他现在的状态。

和林颂安约.炮这件事是有些出格,但谈宁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永远待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各取所需就好了,之前一年都这么过来了。他不明白林颂安最近为什么总是突破界限,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猝不及防。

他坐下来。

林颂安问:“手上怎么了?”

谈宁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狭长擦伤,然后不动声色地翻下袖子,遮住了伤,“没什么。”

“在哪里摔的?”

“操场。”

林颂安微微皱眉,可谈宁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于是没有多问。

谈宁用电脑时习惯性地把胳膊放在一旁的扶手上,刚放上去就撞到了林颂安,林颂安大咧咧地坐着,胳膊越过扶手抵着谈宁,纹风不动。

林颂安的身材本就高大,教室的座椅对他来说显然有些拥挤,所以即使他明明就是在故意针对谈宁,但旁人却看不出异样。

谈宁:……幼稚。

林颂安穿着短袖,谈宁穿着长袖,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棉质布料,隔绝不了彼此的体温。

很容易就想起一些耳鬓厮磨的画面。

“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

“想我吗?”

谈宁陡然挺直腰背,他明知林颂安的声音不大,后排人听不到,但他还是被吓到了,心烦意乱地回答:“不想。”

回答得干脆。

林颂安眉梢微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谈宁这才松了口气。

上课铃响了,秦老师回到讲台,出去的同学也陆陆续续进来坐好。

林颂安还是随意地坐在靠边的座位上,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也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谈宁不明白林颂安来人才培育基地的意义是什么,就像秦老师说的,课堂上的一切,林颂安都可以在他的家族企业中找到对应的解答。

谈宁第无数次觉得林颂安这个人很奇怪。

案例课结束之后,谈宁背着书包走出商学院。商学院和谈宁的宿舍隔了很远,还有一片小树林,种着一片榆树,还有许多香樟树,清晨雾气蒙蒙时漂亮得像个景点。

只是此刻时间太晚,夜太黑,而且又有更远的近路可以抄,很多同学就放弃了这个路线。

谈宁很快就和人群分离了,他默默走进小树林,一声不吭,像是想回宿舍,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往前走了几步。

林颂安握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

谈宁明明已经很高了,可和林颂安相比还是不够,被林颂安抱着时,他的脸颊总是撞在林颂安的肩膀上,有些痛。

仲夏夜的晚风穿过榆树林,燥热消散,只剩下寂静。

林颂安咬住谈宁的唇瓣,稍微用了用力,又在谈宁挣扎前松开齿关,和他抵着额头,无可奈何道:“你真的没有心,谈宁,我看清你了。”

谈宁觉得自己应该反驳些什么。

可林颂安已经把手伸进他的衣摆里了。

第9章

衣服离身的时候,谈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和林颂安这算是,和好了?

他们是为什么冷战的?

记不清了。

小树林还是不够隐蔽,在谈宁的再三要求下,林颂安把他带去了停车场。又在车里,身体被颠来倒去,谈宁连回忆都变得困难,好不容易适应了,思绪才慢慢清晰。

怎么冷战的?好像是因为他说了句“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金钱交易,想结束的话,随时可以”。

那句话音刚落,林颂安的眼神就冷了。

但是即使现在林颂安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谈宁依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没什么错。

有什么错呢?明明一开始就是这样约定的。

车内空气滞涩,混杂着无名燥热和眩晕。茶色玻璃遮住了月亮,外面的人也看不见车内的无边春色。谈宁几次试图开窗,细白手腕颤颤地抬起来,刚碰到车门上的按钮,又被林颂安拽回来。

alpha的信息素不能外溢。

只能尽情宣泄给无从感知的beta。

不知过了多久,谈宁两手撑着林颂安的胸膛,勉强抬起身子,脖颈上都是汗,睫毛都湿漉漉的,他平定喘息,阻止道:“林颂安,你……你今天怎么……”

林颂安丝毫未歇,“你欠我一次易感期。”

哪有林颂安这样的alpha,两个月就要来一次易感期,每次都像地动山摇。

“那不是我欠你的,我没这个义务。”

林颂安忽然把脸埋在谈宁胸口:“你不理我,整整两个月。”

谈宁哑然。

“整整两个月,我不联系你,你就绝对不会主动联系我。”

“也不关心我为什么不来上课。”

“好歹认识一年多了。”

“亏我还对你抱有一点期待。”

林颂安一直絮叨,谈宁只求他快点结束。

哪有人做这事时话还这么多?

“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林颂安继续追问。

谈宁实在是受不了了,打断林颂安,冷声道:“闭嘴,快点。”

这话好像起了反作用。

谈宁再也不敢说“快点”了。

结束时谈宁望着车顶发呆,昏暗中林颂安手腕上那只宝石蓝表盘的机械表,映着微微冷光,谈宁把视线滑到一边的车窗外,月色正浓。

谈宁时常觉得分裂,他面前这个无赖的林颂安和刚刚课堂里的那个矜贵又高傲的林颂安,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甚至,他时常想,此刻的林颂安和一年多前的林颂安是同一个人吗?

*

一年多前。

三月初的某一天,温度还没回暖。

冷风将枝头枯叶吹落,一片萧条景象。

谈宁从学生家里出来,风灌进衣领,他把围巾从包里拿出来系上,这是他这个星期最后一次家教任务。

其实有些累,但谈宁最近想淘汰原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换个新的,需要五千多。于是在刚刚的补课结束之后,他有意无意地询问学生家长,有没有其他需要补课的学生可以介绍给他。

学生家长想了想,一拍大腿,说:“有一个,今年初二,家里特别有钱,换了好几个老师都不行,你要不要去试试?”

初二的学生,在私立高中读书,姓林,父亲是天河集团的副总。这是谈宁在见到林淇之前,了解到的全部信息。

他和林淇家长联系上之后,经过之前那位家长的牵线搭桥,十分顺利地通过了林淇母亲那一关。那天天气尤其的冷,谈宁看着地图软件,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别墅区,他按下门铃,保姆出来迎接他。

林淇母亲从沙发上起身,稍显歉疚地说:“小谈老师,不好意思,林淇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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