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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7)+番外

原本别人怎么想,他都无所谓,可林颂安笑了,他就觉得很气恼。

谈宁飞了个眼刀过去,林颂安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杨秉开继续道:“法律有这样确定性的特点,和自由化、充满了不确定的商业环境碰撞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讲的内容……”

林颂安似乎听得不是太认真,几次低头看手机,还回复了几次消息。

谈宁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于是把身体微微往另一个方向偏了偏,避免余光自作主张。

第一节 课刚结束,雷忻就从后排走了过来,他拎起林颂安的包,说:“哥,坐后面吧,干嘛沾这种晦气?”

林颂安说不用。

“我正好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雷忻查到了那举报信的来源是谈宁,本想撕了举报信直接去找谈宁,可校领导说谈宁证据确凿,言辞激烈,要是大事化无恐怕会引起更不好的影响,这件事不能直接处理,只能大事化小,给他一个取消当科成绩的处罚。

雷忻收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都蒙了,他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会有人举报他作弊还举报成功了。

他原本对谈宁这个阴魂不散的beta只是厌恶,现在完全就是憎恨了。

刚想报复的时候,林颂安派他去上海接一个少时好友,雷忻的注意力就被岔开了,本想着不多计较,可今天一看到谈宁,他的火气蹭的一下又烧起来了,见谈宁全程背对着他们整理笔记,雷忻刚想走过去摔了他的电脑,就被林颂安拉住。

林颂安的表情有些严肃,眉宇间甚至有几分愠色,雷忻瞬间愣住。

林颂安向来待人温和,极少动怒。

如此这般,已经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了,雷忻一下子蔫了,拎着林颂安的书包,说:“哥,坐后面吧,叶聆来了,在后面等你。”

林颂安看了谈宁一眼,见谈宁专心致志地敲击着键盘,仿佛戴了耳塞一般全程毫无反应,于是随着雷忻去了后排。

林颂安一走,谈宁身后的同学瞬间叽叽喳喳地八卦起来:“叶聆是谁啊?就是最后排那个卷头发的omega吗?天呐,他长得好漂亮,像个洋娃娃。”

“他和林颂安是青梅竹马,雷忻说的,说叶聆一直在国外读书,这次回来是特意给林颂安的外公过生日。”

“和林颂安是青梅竹马,那看来家里也是豪门吧,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好配啊。”

“真的,那个男孩子笑起来好可爱。”

“这画面真像电视剧。”

谈宁几次打错字,一个“法律适用”打了三次都是“法律实用”,怎么都改不过来。

可能是眼睛看电子屏幕看太久了,有点痒也有点模糊,他眨了眨眼,又活动了两下手指,第四次敲击键盘,等看清候选词之后,停顿了两秒,这次终于选对了。

他盯着自己的笔记,然后一直等到上课铃响,杨秉开走了进来,继续上课。

三节课上到将近九点钟,教学楼外已经完全黑了,谈宁收拾好书包,从前门离开。

他还是有些摸不清方向,但又不想随着人流走,就放慢步伐走在最后,四处张望有没有其他楼梯,好不容易借着隔壁自习教室的光亮,他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楼梯。

谈宁于是离开人群走了过去。

刚下到二楼转角处,忽然被人握住手腕带进了一间空教室。

谈宁闻到熟悉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封了唇。

第5章

“同学你又走错了,这个楼梯是通往B座的。”林颂安咬了咬谈宁的耳朵。

谈宁知道林颂安在故意臊他,所以面无表情地任他欺负。

谈宁在这种时候总是顺从。

他和林颂安多久没见了?

一个月?好像也不算,中间见过一次,做完家教回学校的路上,在和学校隔一条街的狭窄道边,看到林颂安那辆路虎,他还在思考要不要进去,林颂安先降下车窗,给他递了一瓶汽水,说:“天气热了,穿得有点多。”

谈宁接过水,看了林颂安一眼便走了。

有些奇怪,他和林颂安之间适合直接动手,适合粗暴,但不适合正常交流。

如果林颂安不拉他上车,谈宁就拒绝和他多说一句话,林颂安好像也懂这种默契,谈宁走远很久了,他都没有挽留。

而此刻,不见五指的黑暗,密不透风的潮热,门外是同学说话的嘈杂声,还有愈来愈远的脚步声,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

就很适合他和林颂安。

所以他微微张开口,接纳了林颂安的入侵。

五月初春未尽,夏初启,温度的上升削弱了谈宁感知时间的能力,起初他还能听见林颂安手腕上机械表的嘀嗒声,他企图用这串迅速的声响代替纷乱的思绪,可很快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卫衣翻了上去,分秒停止流动。

恍惚中谈宁听到楼下草丛中传出一声蝉鸣。

仲夏了吗?

今年的夏天来得有些早,他习惯了被寒冷包围,但现在竟然只觉得热。

林颂安捏了捏他温软的指尖,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轻笑道:“终于不是手脚冰凉了。”

林颂安之前就感受过谈宁冰凉指尖的威力,完全没机会享受就握着他的手腕说“算了算了”,那次谈宁呆呆地收回手,满脸无辜。无奈之下,林颂安把谈宁的手放在掌心捂了捂又搓了搓,本想等捂暖了再继续,可揉着揉着,眼神就变了味。他把那双已经被捂热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将不怎么配合的谈宁搂进怀里,彻底放弃了让谈宁伺候他的念头。

后来林颂安发现谈宁手脚都凉,大概是体虚,给他找了老中医开几副中药,谈宁不喝,给钱都不喝,软硬皆不行,换成食补也不吃。

他就用一句话抵抗,“夏天就好了。”

果然夏天就好了。

林颂安和他十指相扣,亲了一会儿,忽然问:“再试试?”

谈宁愣了一瞬,似乎花了几秒回忆这三个字还什么意思,然后很顺从地“嗯”了声。

他越顺从,林颂安就越不开心。

谈宁被林颂安按在墙上咬后颈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脆弱又伤痕累累的颈肉已经被身后这人咬住了。

刺痛,难以形容。

说痛也不到那个程度,更多的是茫然。

他不明白林颂安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这个动作对他俩而言毫无意义,林颂安大可以去咬他那个青梅竹马的omega,有同样散发着信息素的腺体,有天然的吸引力。

他虽有怨言,但依旧恪守职业道德,完全不反抗。

怎么疼,林颂安怎么弄他,他都不反抗。

林颂安的躁郁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谈宁无法掌控,比如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配合了,甚至主动用额头抵着林颂安的肩膀,可林颂安还是突然生气。

“林颂安——”

林颂安加重了力气。

“你等一下。”

林颂安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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