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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炮灰不干了[穿书](150)

世嘉高中虽然比不上隔壁的市重点,但全校前五十,也差不多相当于一只脚迈入了双一流大学的门槛。

再努努力,跟薄晋一个大学希望很大。

是的,薄晋的大学已经确定了。

这一年的国际数学竞赛,他仍旧是满分。获得了个人和团体双金牌,再次拿到了保送资格。和去年不同,这一次他选择了保送。

不需要挤高考这座独木桥,明年直接拿通知书去大学,不知道羡慕哭了多少在题海里挣扎的高中生。

如今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在高中最后剩下的时间里,尽可能的帮谢阮提高成绩。

谢阮知道,他跟薄晋大学究竟会分离还是能继续在一起,全系于自己一身,因此比高一高二还要更努力,连潘宇这个总要见缝插针的学习狂人见了,都要暗叹一声比不过比不过。

因此在这方面,薄晋向来不操心。

然而随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数字逐渐变小,他发现谢阮有些不对劲。

“昨晚干什么去了,”薄晋扳起谢阮的脸,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抬手给了他个脑瓜崩,“这眼睛红的……怎么,新年想赶个时髦?”

“什么时髦?”谢阮没听明白,扭头看了看镜子,发现薄晋没夸张,他眼睛里的红血丝确实挺明显的。

拿起桌子上的眼药水正要拧开,就被薄晋抢走了。

“马上兔年了,cos一下新年吉祥物。脸抬高点……”薄晋举着眼药水调整了一下角度,给他滴了两滴。看着他乖乖巧巧的模样,忽然咂摸出了滋味,“小白兔,白又白,洗干净在床上等哥哥来?”

谢阮一个趔趄,差点没撞翻旁边的台灯,他一言难尽地看着薄晋:“你能不能要点脸?”

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这首儿歌!

“脸是什么玩意,”薄晋嗤笑,伸手把谢阮拽到面前,“说吧,怎么回事,学习太大失眠了?”

谢阮一顿,含糊道:“嗯。”

不想薄晋再问下去,他借着抓头发的动作挣开他

的手,掩住了眼里的心虚:“走吧,上学快迟到了。”

幸好还有学习这个借口,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薄晋解释。难道能说是原书里他的死期快到了,所以他害怕出意外吗?

薄晋不是以为他疯了,就是会觉得他学习学傻了。

薄晋没动,只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走啊。”谢阮不知道薄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也不敢问,只拽着他的衣角又催了一遍。

薄晋仍旧没动,屋子里安静一片。

在这种安静里,仿佛连呼吸都是一种惊扰。

谢阮喉结紧张地滑动了几下,正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时,薄晋忽然笑了:“全校前五十都不满意,宝贝儿,眼光忒高了吧。”

“嗯。”谢阮松了口气。迫切地需要结束这个话题,最好再不提起,不熟练地拍了个马屁,“不然、不然怎么看上你了。”

说完,薄晋没怎么样,他自己先脸红了。

薄晋看着他一脸恨不得把自己刚说过的话吞回去的表情,简直快被可爱晕了,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算了,谁还没点小秘密。反正他俩上学放学都在一起,早晚会搞明白。

事实也是如此,这天之后,薄晋发现谢阮更粘他了,几乎可以说是不错眼地盯着他,像是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消失。

这下别说薄晋,连孙浩翔几人都看出不对了。

“说,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小谢的事了?”孙浩翔随手抓起贺明杰的圆珠笔横到薄晋脖子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边儿去。”薄晋夺过他的笔,嗤笑,“屁的对不起,我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其实一开始,薄晋挺享受这种被谢阮全身心关注的感觉的。但几天过去,他发现谢阮好像越来越焦虑,连失眠的情况都加重了。

本来高学习任务就重,这么熬下去非垮了不可。

贺明杰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起哄:“那公蚊子呢。”

薄晋睨了他一眼。

贺明杰头铁地跟他对视:“怎么?”

他这是为朋友的感情两肋插刀,他不怕!

薄晋一脚踹在了他

的椅子上。

贺明杰本来就没怎么坐实,差点没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正要讨个说法,就见薄晋冲他抬了抬下巴。

“怎么了?”贺明杰不明所以。

“公蚊子。”薄晋把笔扔给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是你吗,男小?”

贺明杰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薄晋是在嘲讽他,顿时呕了一声:“滚,莫挨老子!”

“我也一样,谢谢。”

孙浩翔见他俩这一来一往的,差点忘了正事,忙又推了推薄晋:“说真的,你俩没事吧?”

不是他多事,实在是谢阮那个盯人的架势太不正常了。

“没事。”薄晋收敛了思绪,冲孙浩翔摇了摇头。

他打算放学后找谢阮好好谈谈,有问题两人一起解决。

至于他不肯说……薄晋靠在墙上,笑着揉了揉手腕,不是还能逼供么?

那么多方法呢,还治不了他了。

然而变化远比计划快,午休的时候,薄晋忽然接到了温咏的电话。

这是他奥数比赛后,接到温咏的第一个电话。

“咏哥,怎么了?”

电话那边,温咏声音沙哑,听起来疲惫至极:“小薄,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项目遇到了点问题,需要你过来一趟。”!

第90章

日头渐渐下沉,傍晚的霞光披在天边,渲染出一片厚重的橙黄。薄晋垂着头倚在墙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巴,让人看不清表情。

有事需要他,还非他不可?

薄晋举着手机,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这话听听就行了。

公司的管理和运营他向来不插手,随便温咏折腾,只管技术这一块。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在这个和官方合作的项目结束前,都不可能有什么技术问题。

所以温咏这又是在折腾什么?

如果说之前薄晋还看不出温咏对自己的恶意,那么这两年也明白过来了。不管是想方设法让他回孤儿院,还是那些看似对他好、实则有深意的话,温咏都是在故意让他难受。

薄晋觉得挺好笑的。

他在这方面其实挺敏感,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基本能感觉到。无所谓,反正他身边人一堆,压根不缺朋友,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唯独温咏,哪怕苗头已经很明显了,他也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好的跟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没什么差别。甚至连未来的事业都捆绑在了一起。

薄晋实在想不通温咏到底和他有什么仇,值得他一而再再而地搞事。

他轻嘲地扯了扯唇,等路过的学生走远了,这才开口道:“没必要吧,项目招投标我都没参与,能解决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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