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带着那种东西,真的没事么?”她指指放在墙角的武器,从王子那剥削来的飞刀,管用的双枪,进水了应该,还有那把杀人利器,直刀。如果她一旦发现我是黑手党的身份……要是在原本的年代,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
虽然她挺缺钱,但是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女人,她抽屉里放着小仲马的茶花女,贫民窟认字的风尘女不多见,就算是那种职业,也有渴望爱情的自由。
“昨晚那个是你男友?”
“只不过是包下我的对象而已,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她叹了口气,毫不在意的对我说出那种事情。
“我是陌生人,那么对我说可以么?”
“不,我不觉的你是坏人。”她笑容很明亮,没有那种长期从事皮肉职业的浑浊感,看上去,她就是隔壁邻居的女孩儿一样,美丽,年轻而充满希望。
住了一阵子,伤好了很多,她有时候会对我抱怨最近彭格列的戴蒙的保护费收的太高了之类的事儿。
大概这条街是彭格列和另外一个家族一直在争夺的对象,因为这条街用我们现在的眼光看起来,就是所谓的红灯区,出来卖的姑娘很多,自古,这就是个好赚的地方,控制了这边,就等于控制了情报和源源不断的金钱。
在床上,通常很多男人会受不了耳边风把什么都说出来。换成是我,我也会想尽办法控制这条街。
蓝宝石换来的钱,比我想像的还要多一点,玛格丽特很高兴,晚上给我加了几个菜,并且表示除了帮妹妹付学费,还能顺利的交上保护费,另外还有剩,并且重重的用猩红的嘴唇在我脸上留下的口红印,你真是我的福星。没有白救你之类的。
我穿着她妹妹的衣服,支着下巴,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看上去更加没有精神。她现在有资本了,但是我还是没钱,没钱办不成事,这会儿我还不想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钱。
“哦对了,最近没事你最好不要出门,明天把门窗关紧点。”
“?”
“要械斗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马上说,从她的那个金主那儿听说彭格列和对方的家族为了抢这条街的控制权,又要开始血拼了。
“听说彭格列和那边的马亚烈(MAIALE意大利语猪的意思,感谢群里阿姨翻译)家族……”她顿了顿,女人对八卦的热衷从有历史的开始,也许就已经开始了吧:“每次招募人手,彭格列的开价都不错。”
“一个多少?”
“二十。”(请用美金计算,当时的里拉货币概念我实在不清楚)
“人头计算么?”
“阿莱西亚,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就是帮派的人一样……”
阿莱西亚,那是我的化名。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这笔生意不错,二十块一个,很好赚么:“不,我只是对那种事儿比较好奇。”
“这样,那太恐怖了,我不希望你对这些好奇,亲爱的,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想东想西了。”
“嗯,谢谢你。”
玛格丽特用力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她那幸福的妹妹,并不知道她姐姐依靠出卖皮肉为她赚着念书的钱。
贫民窟,就是那么个可悲的地方,但是那就是事实,你得面对,玛格丽特不觉得自己不幸,但是她在这个年代唯一的资本就是皮肉,并且做着想勾搭上彭格列上层过着舒服的情妇生活。
我想我可以理解,对一个人卖总好过对无数人卖,人都是被逼的,黑手党拯救世界显然不现实,这年头,活着不易。
当晚,这条街上发生了局部的火灾,还没等到灭火,马亚烈的混蛋们就冲出来把房子里的东西洗劫一空,这边的居民显然偏向彭格列多一点,至少那群混蛋不会趁火打劫,最多就是多收点保护费。
就这样,马亚烈如其名一样,是群没有原则的猪!半夜都能听到一群人喊着让他们滚出去和哭爹骂娘的脏话。
虽然彭格列没有什么好名声,不过看上去出手比那群猪大方多了,再加上几百年后我也算是彭格列的人,我决定去捞一笔。
杀手不靠杀人赚钱,那不是笑话么?
一个二十,很不错的买卖。再加上我是短发,伪装成男人很容易,装成这条街上对那群猪愤怒的居民主动加入彭格列的雇佣军大队小意思。
我打定了主意要初代的彭格列发工钱给我,就开始做起了准备。
纠纷
彭格列的事业在这个年代才刚刚处于起步阶段,简单的来说,也就是比民工自卫团稍微好一点而已,斯佩多和阿劳迪刚刚混进彭格列不久,初代守护者们基本上六个圆满了四个,彭格列的事业刚刚起步。
正因为是起步阶段,所以手下基本没什么小弟,抢地盘收保护费全都是亲自下海干活儿。抢地盘打群架那种事儿,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和马亚烈抢地方,缺人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给钱雇佣。
通常这种场景就像传统黑帮老片演的一样,在酒吧里,一帮人喝高了以后开始研究那种砸场子的事儿来,通常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就是一对一的下完战书开始群殴。
彭格列这种没有巴里安特殊部队存在的今天,是不屑暗地里给人捅刀子的,不过斯佩多我不好说,也许他以后会那么干,至少在刚和初代打的火热的时候应该不至于表现的太明显,至少在我那个时代关于初代的传说内部还是传的很邪门的。
反正在我看来倒像是邪术和萨满搞出来的玩意儿,什么幻术师,说白了就是心理催眠的实体化,亏得六道骸捅的我很惨,让我后天对幻术那玩意有了免疫力,只要你的意志够强,谁都不能对你怎么样。
虽然说守护者最出息的那几个都一起抱团了,这些消息在这条街上很好打听,阿劳迪和斯佩多以及G都是出没在这一代出名的帅哥,这个道理,你们都懂的,但凡是帅哥出没的地方,总有花痴会尖叫。
所以男人的行踪可以隐瞒住全世界也无法逃过女人的眼睛。
我用绷带固定好伤口愈合不久的肋骨,确定那几根能经得住剧烈运动和杀人那种活儿的摧残,带上帽子,压低帽檐,换了套男孩儿的服装。对着玛格丽特的镜子看了一下,挺好的,看不出来是个女的。
另外一条街就是彭格列的聚集地,他们的临时据点在这条街上兴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因为他们深得贫民们的人心,所以稍微打听一下并表示我对马亚烈的愤慨,表示自己是混血的可怜人受到了他们严重的打压和歧视,所以要趁这个机会去报复回来,并且报答彭格列对自己的恩情。
这种理由真是再方便再好用不过了,这个人种歧视严重泛滥的时代。
我耸耸肩,压低了帽檐,从门口顺利的挤进了酒吧。
后半夜酒吧显得有点儿冷清,但是男人们杀气腾腾的气氛还是很容易就感觉的出来,这种集体出去干一番的感觉,在巴里安我感受过无数次。
就是血性的气氛才有点黑手党的样子么。
我压低了帽檐支着下巴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像找人打群架砍人抢地盘那种事情,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这条警察和纳粹都不想管的贫民窟地段,群殴什么的并不是什么新闻。
斯佩多的发型很容易就从人群中认出来,初代和我印象中漫画里的沢田纲吉差不多的脸,但是因为是老外,所以轮廓更深一些,在几个守护者里,几个人一起坐着,他的个头明显是最矮的一个。
我想想大概是因为祖宗是个短腿,以至于很久以后的孙子的腿也长不到哪里去。
斯佩多显然是几个人中话最多的一个。
那个刺青脸G在一边喝着闷酒,比百年之后的那个菜鸟稳重可靠像个爷们的多了,更沉默的是在一边穿着风衣很装逼的阿劳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