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这条狗。
她和商尧,开始玩起游戏。
李夕雾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他不可,身边男人没停过。商尧听到过无数有关她和男人在酒店,还是在他家的酒店同进同出的消息,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但就是吧。
狗之所以被称之为狗,是有原因的——
但凡李夕雾是和男人开房的,第二天醒来,房间门打开,总统套房外的幽寂廊道里,商尧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
然后,他扯动嘴角,轻哂一笑:“该回家了,李夕雾。”
纯纯有病。
大早上的吓死人啊。
李夕雾觉得他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正常人哪儿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李夕雾当初答应霍以南来南城帮霍南笙,主要原因,不是霍以南给的优渥条件,而是,想离商尧远远的。正好霍以南朝她抛出橄榄枝,她有了合适的理由,名正言顺地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又会忍不住犯贱地想他。
——这才是最丢人的。
思及此,李夕雾满面愁容,她嘴角扯起牵强的笑来:“既然如此,那我再和你说一件事儿吧,本来打算过阵子再说的。”
霍南笙好奇:“什么事儿?”
“我月底要回港城了。”
“你不是经常回港城吗?”
“不是,这次回港城,应该和以前一样,没有重要的事,不会再来南城了。”
霍南笙怔了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夕雾手托腮,笑意松散明媚:“什么都没发生。笙笙,我是港城人,不是南城人,我来南城也不过是为了在工作上帮帮你。你可以轻松处理公关部的所有工作,你已经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再加上之前的公关部经理也休完产假,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人生有无数次的聚散。
霍南笙经历过许多次,却还是不适应:“不想你走。”
“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港城?我敢保证,你到了港城的生活,绝对不会比现在差。你还可以加入我的公关团队,怎么样?”李夕雾眼里放着光。
霍南笙失笑:“除了你以外,我就没认识的人了,更何况我连粤语都听不太明白,还是算了吧。”
“行吧。”李夕雾说,“三十号晚上有个欢送会,我请了些朋友,你和霍以南记得来。”
-
三月三十号这天,是周日。
临近清明,南城近日落雨纷纷。
霍以南在公司加班,下午四点,提早下班,回来接霍南笙,前往李夕雾的欢送会。
李夕雾的朋友和她一样,都是些酒色之徒。
因此,欢送会定于“越色”酒吧。
她在南城待了半年时间,交的朋友比霍南笙二十多年交的朋友都要多。
vip包厢内里宽敞,一半是娱乐区,一半是休息区。
娱乐区有ktv,台球桌,麻将桌等娱乐设备;
休息区则是简单的沙发,茶几。
金色台面的茶几上,摆着密密麻麻的酒杯。
霍以南近些年越发低调,能不出席的场合都不出席。圈内人只听过他的名字,却没法把他的名字和脸对上。而欢送会的人员,李夕雾又经过筛选,她怕有人借此和霍以南套近乎,所以,几十号人,没有一个认得霍以南。
倒是有人认出了霍南笙。
“你是……前阵子和贺棣棠上热搜的那个女生,是吗?”
霍南笙瞥了眼身边的霍以南。
他坐在角落昏暗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橙黄色的液体在诡谲光影中摇曳,最后,没入他的唇齿中。他脸上的神情好似被酒精浸渍,浮浪懒散。
“嗯。”霍南笙回答。
无端又来了个女的,似乎是面前女人的同伴。
女人友善的目光落在霍南笙身上,陡然色变,“你……”
她同伴说:“你也觉得她很眼熟是不是?她是贺棣棠的朋友啦,前阵子和贺棣棠还传了绯闻,咱们圈内赫赫有名的小少爷,还传出被人包养的话题,太好笑了。圈内能和贺家齐头并论的只有霍家了吧?霍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叫霍以南?这些新闻媒体也挺没眼力见儿的,要是传霍以南包养贺棣棠,我还能信。”
欢送会上的人,大多是圈内边缘性人物,与豪门相差甚远,更与霍家这种顶级豪门沾不到边儿。再加上霍南笙低调的性子,所以这些边缘人物,基本都不知道霍以南曾有个名义上的妹妹。
“你……”来人投以小心翼翼试探的目光,“你是,霍以南的女朋友?”
周遭霎时安静下来。
不远处娱乐区的音乐也陷入诡异的暂停中。
霍南笙蓦地愣住,她很确定,面前说话的人,是她第一次见。
“请问你是?”
“你应该不认得我,但你还记得去年七夕吗?就在越色,我表哥和你说了几句话,结果被霍以南用酒瓶砸的脑震荡,额头缝了三针,在医院里躺了半年。”
第66章
记忆如潮水, 扑面而来。
霍南笙对于那晚,回忆清晰。
那晚算得上是她和霍以南关系变化的转折点。
她记得有个男人和她搭讪,在她屡次拒绝后, 没有退缩,反而对她动手动脚,不顾她的意愿, 想拉她走。
冷不防霍以南出现,让商从洲带她离开。
她在酒吧外等了会儿,等到霍以南出来,身上有股浓烈的酒气。
路边霓虹灯闪烁,她依稀在他内里的白衬衫上, 看见斑点的红印。
她以为是红酒。
现在看来, 不是红酒, 是血渍。
见霍南笙沉默不语。
程樱以为她怀疑话语的真实性, 强调:“我没骗人,那晚很多人都在场看到这一幕,只是所有人都被霍以南威胁封嘴了。我想不明白, 我表哥只是和你说了几句话, 又没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凭什么被打的住进医院?”
霍南笙轻嗤一笑:“你确定,他只是和我说话,没对我动手动脚吗?”
“我表哥不是那种人!”
“你对你表哥的认知有误, ”霍南笙淡声道, “他不单对我动手动脚, 还在我明确告知他我有男朋友之后, 对我说——有男朋友的女的,他玩起来会更带劲。”
“你在胡说什么?”程樱震惊的面色惨白, “我表哥不是那种人好吗?”
“是不是,你可以问问在场的人,你不是说很多人都看到了吗?”
程樱郁结甚重,气的胸口起伏。
她掏出手机,火速地拨了个电话出去。
“陈樟哥,你在越色吗?我有事找你,你过来一趟。”
电话挂断,程樱说:“我找了个目击证人过来和你对质,霍南笙,你不要以为有个霍以南当靠山是多了不起的事儿?更何况你现在和霍以南分手了,又找了个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