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摘小茉莉(138)+番外
两个男生也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抬头,就感受到那位口罩帅哥投来的清冷目光。
虽然黑色口罩遮住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那双形状好看的狭眸,如凝着万年冰川,冷冽凌厉,气场强势得叫人多看一眼都心尖发颤。
他们不约而同低头闪避,讷讷道:“好…好,再见……”
再次抬眼,就见他们娇小温柔的系花,脚步轻快地走向那气质矜冷的高大男人,还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也不知她很轻地说了句什么话,男人眉间冷意犹如春风化冻雪,霎时缓了几分。
也由她牵着,转身提步,往街边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
直到轿车驶离烟火喧闹的夜市,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街边三人还有些恍恍惚惚。
系花的神秘男友,是个大帅哥。
而且看那周身的气质和豪车,妥妥的高富帅!
“欸,你们俩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靳月橙扫了眼面前两男生,见他们都一副自惭形秽的尴尬状态,顿时觉得无比解气:“怎么沈茉男朋友来了,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两男生听出她话中嘲讽,嘴角抽了抽,却又无法反驳。
毕竟刚才那男人一出现,哪怕没和他们说一句话,那优越的外形和后天条件,都瞬间将他们俩碾压。
“唉,沈茉还是太低调了。她要是多晒晒她的男朋友,下次别人打她注意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过够了嘴瘾,靳月橙也懒得多待,揣起手机,就急着回学校和室友分享今晚的八卦了。
暮秋微冷的街头,两个男生面面相觑,也从彼此眼中看出满满的尴尬。
*
黑色轿车平稳在路上行驶,中间的挡板升起,隔绝车前后座。
车内并未开空调,温度却随着暧昧节节攀升,空气仿佛都变得灼热。
身形娇小的女孩被抵在车门旁,纤细腰肢被男人大掌牢牢握住,后脑勺被另一只手托着,好承受这来势汹汹的缠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茉实在憋不住气,抬手推了推男人结实的胸膛。
“不…不行了。”
再亲下去,真的要缺氧晕厥了。
“这就不行了?”
谢绥停下,粗重的呼吸喷薄洒过女孩儿绯红的脸颊,慵懒嗓音透着一丝克制的哑:“在外面招蜂引蝶,倒是很行。”
沈茉微仰起脸,水光潋滟的乌眸满是无辜:“我哪里招蜂引蝶了?”
“刚才那两个家伙不还抢在你面前献殷勤?”
沈茉一怔,失笑:“他们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这次参加ATE比赛的小组组员,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今晚吃饭也是老师组的局,不然我也不会和他们一起出来的。”
“我不管。”
握着细腰的手掌收紧了些,谢绥垂眸看着怀中乖巧的小姑娘,眼底的占有欲比夜色还浓郁:“一想到有那么多不知好歹的觊觎我女朋友,很不爽。”
这无赖又有点怨夫的口吻,叫沈茉忍不住笑出声。
谢绥黑眸轻眯:“你还笑?”
说着低下头,又要去吻她。
沈茉见状,忙偏过脸,弯眸求饶:“不…不笑了,谢绥哥哥,我不笑了。”虽然求饶了,谢绥还是捉住小姑娘,在她软软的耳垂咬了一下。
他咬得很轻,怀中反应却很大,小猫咪炸毛似的一下捂住了耳朵。
谢绥还以为自己没把控好力气,把她咬痛了,低头一看,却见小姑娘捂着耳朵,一张本就染着绯红的脸颊现在红得滴血般。
“小茉?”
“你...你...”
沈茉目光闪躲,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刚才的感觉,只觉耳朵烫得快要冒烟了,支吾好半晌,才闷闷道:“你不许咬我耳朵了。”
谢绥微怔,很快反应过来。
她的耳朵,是敏感点。
虽然没有过经历,但作为二十好几的成年男人,该懂的还是很懂。
看着小姑娘蝶翼般轻颤的长睫,还有那染上妩媚绯色的清纯小脸,谢绥眸光暗了暗,哑声应道:“好,不咬。”
虽然说了不咬,但沈茉明显感受到那道落在颊边的目光炽热依旧。
心里无端有些紧张,她伸手推了推他,又磕磕巴巴把话题拉回去:“反正我和他们合作完这一次,以后应该不会再联系了。”
谢绥瞥了眼那只推着胸膛的小手,也知得克制住,不能吓着小姑娘。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收回搭在她腰间的手,他将窗户降下半边,窗外秋意萧瑟的冷空气很快吹了进来,将车内的暧昧氛围冲淡些许。
“合作不愉快?”他坐直身子,问的漫不经心。
“嗯,他们有些自负,小组讨论都吵了好几次。”谢绥皱眉:“和你吵?”
沈茉摇头:“那倒没有,一般是王文斌和靳月橙吵,就是刚才在吵的那两个人。”
谢绥嗯了声,眼底的凌厉也稍敛,“之前视频,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你们小组不和?”
“又不是好事,有什么好提的。”
沈茉轻叹,神情有几分无奈:“而且就一周,熬一熬就过去了。和你说了,没准还影响你的工作心情。”
谢绥侧过脸,看她:“所以你和我视频,只报喜不报忧?”
沈茉愣了下,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那…不然呢?”
话音刚落,额上就被屈指敲了下。
她嘶了声,捂着额头,哀怨看他:“你敲我做什么。”
“某个小傻子的脑袋不开窍,敲一敲看能不能灵光点。”
谢绥淡淡说着,指腹却是不紧不慢揉了揉她额头被敲的地方:“在任何一段长期关系里,提供情绪价值是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作为你的男朋友,只能接受你的正面情绪,却无法与你分担负面情绪,那我和你那些普通朋友、一般同学,没什么区别。”
谢绥望着她:“就像西方婚礼的誓词说的那样,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明明只是举例,可他深深注视的目光却是那般虔诚认真,仿佛他们不是坐在车上,而是在教堂里,即将缔结婚约。
“我愿意。”
他嗓音低沉而郑重:“无论你快乐或悲伤、激动或愤怒、好情绪或坏情绪,我都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与我分享,我愿意做你永远的最忠诚的倾听者。”
沈茉愣怔,等回过神,忽而一阵难为情。
她刚才竟然脑补到和他结婚的场面。
“我知道了。”
她垂下头:“以后我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会和你说。”
谢绥嗯了声,轻揉她的发:“记住,我是你男朋友,你不用对我太客气。”
轿车到红绿灯口停下,沈茉才想起问正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