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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卑微备胎其实是性单恋(快穿)(121)

檀钰点头:“行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等裴翊和沈霖都走后,檀钰才转身看向自己身后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祁宴:“我的陛下,都听到了吧,起来上药了。”

他们谈话时并不避讳祁宴,祁宴当然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是什么白纸,作为在位时一直被骂荒淫的帝王,他怎么不知道沈霖说的是什么。因此此时祁宴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上。”祁宴语气冰冷地说。

檀钰却笑了:“陛下,这可由不得你。”

“沈大人方才都说了,你要是那发炎不治,热病可是不会好的,弄不好还会越来越严重。你这好不容易醒过来,我还没好好玩儿呢,可不能让你这么病倒了。”檀钰边把玩着手上的瓷瓶,边漫不经心地说。

见祁宴还是冷着脸不说话,檀钰扬唇:“陛下,你是想被臣按着用药,还是自己配合一点?”

自从祁宴弄死西镇王那个老匹夫之后第一次见到檀钰,就知道这个骄纵的小少爷已经变成了一只狼崽子。他昏迷三年,这只狼崽子也彻底成长了,狼的两个特性,狠厉和执拗,在檀钰身上都是一点不落的。

知道拗不过檀钰,祁宴只能面色难堪地退让道:“……我自己用。”

檀钰挑眉:“这可不行。陛下你自己用……可不太方便。”

他的语气意有所指,也让祁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最终他也只能同意了,然后身体僵硬地让檀钰帮他用药。檀钰似乎是有意折辱或者逗弄他,原本并不算复杂的上药硬生生被他弄了一炷香的功夫。

等上完药了,他还不忘把那块玉放进去,祁宴长指陷入手心,咬牙咬得口中隐隐作响。

檀钰却颇为满意,甚至难得贴心地替祁宴穿好外袍,然后对他说:

“听说昨天裴翊带你出去了?反正今天我也不能碰你,不如也带你出去转转如何?我在京郊也弄了个马场,你不是很喜欢骑马么?”檀钰看起来非常好心地提议道。

祁宴却气得眉峰都忍不住跳了下。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戏弄他,明知道那块玉……还让他去骑马。

但是祁宴最后只能按了按眉心,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不、去。”

最后这一天,两人哪也没去,甚至也没做什么事情。毕竟这地宫里,没什么东西可做的,而且祁宴这时连炕都下不了。

檀钰除了吃饭、给祁宴上药、看他喝药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抱着祁宴睡觉。

连祁宴都有些惊讶这小子居然这么安分,虽然……还是会有些动手动脚的让祁宴不爽,但是比起祁宴之前预想的和檀钰之前表现出来的难缠程度来说,这种程度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祁宴本来就很累,既然檀钰不作妖,他也就沉沉地睡了一天。

沈霖开的药还是很管用的,祁宴睡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第二天沈霖再来看他时,他身上的热症已经好全了。

沈霖给祁宴看完了病,就又被檀钰赶走了。

檀钰似乎睡上瘾了,又抱着祁宴睡了一个白天。

祁宴已经躺了一天了,身上躺得有点酸,他也有些不乐意躺了。但是他刚起来一些就被檀钰的手按了下去。

檀钰半睁开眼,语气慵懒地问他:“不休息了?”

祁宴神色恹恹:“都躺了两天了。”

檀钰凑到他耳畔低笑着说:“你现在不好好休息,晚上可没力气。”

祁宴当然听懂了檀钰的暗示,他心中更加不爽了,隐隐还带着点紧张。

等到了晚上,檀钰果真言出必行,把祁宴弄得一点力气都不剩,只觉得这两天的养精蓄锐被彻底耗干了。

得亏沈霖留的药还有那块玉,似乎真的起到了调养的效果,把祁宴的适应性拉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还是讽刺。

等祁宴再次醒来时,难得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此时这地宫中只有他,没有任何外界光源,让他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但是他想到前日檀钰说的一人一天……靳骁在边疆,檀钰说的“他们”,应该指的就是他、裴翊、沈霖,还有祁闻淮。

前面三个都轮过了,今日应当是祁闻淮来。

想到祁闻淮,祁宴的心跳不住有些加重。

自从他醒来的第一天见过祁闻淮之后,他似乎没再见过祁闻淮了。而比起其他人,他想见的,也只有祁闻淮。

也不能说相见,那种心情,似乎是一种介于相见和不敢见之间的复杂心境,也只有祁闻淮,会让内心本质是遵守兽类法则的祁宴有近似于忐忑的情绪。

祁闻淮也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很早就来这里,祁宴等了许久。期间地宫里的奴仆来送过两次饭,祁宴顺势问了他们时间,第一次是午时二刻,第二次是酉时一刻。

等到祁宴用过了第二次的膳,他才听到地宫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同于奴仆的小心翼翼,这脚步声显得更加沉稳。祁闻淮自幼习武,内力深厚,他的脚步也比寻常人更加稳些。

“吱嘎”作响后,地宫的门被推开,来人果然是祁闻淮。

第85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5)

祁宴坐在床上,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识将头转向那边,正好和推门而入的祁闻淮四目相对。

说起来,祁闻淮比他还大上三岁, 如今已经过了三十,但他的容貌上没有留下任何岁月带来的瑕疵, 依然霞姿月韵、光风霁月。他应当是换上了常服来着地宫中, 一身银白衣袍若霜雪,乌发半束垂落至腰间,雪衣乌发, 清冷若仙。若说年岁和经历给他带来了什么, 恐怕是他周遭越发沉稳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的气场。

从前的祁闻淮,虽然也不苟言笑,但是祁宴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绪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皇兄挺好懂的。他虽然看起来清冷疏离,但其实很容易对祁宴心软, 也很容易被他所取悦。

可现在站在祁宴面前的祁闻淮, 他却有些看不透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兄真正坐上了帝位,才有这般变化。

“皇兄。”看着祁闻淮一步步走来,祁宴不住轻声喊道。

祁闻淮的脚步在空旷寂静的地宫中显得格外清晰,似乎每一步都踏在祁宴的心上。

他最后在祁宴面前站定, 他一双看不出情绪的凤眸微垂, 静静地看着在床上, 双手被镣铐所梏, 浑身满是痕迹的祁宴。

祁宴觉得那神色是居高临下的, 甚至带着一种厌恶和审判。

祁宴下意识将被褥往自己身上拢了些。自从醒来后, 他成了那群人的阶下囚, 更成为了他们随手把玩、供他们淫|乐的器皿一般的存在。这本就让祁宴深感受辱,如今在光风霁月的祁闻淮面前,似乎他还生出了一种自卑和胆怯。

看着祁宴将被褥往身上拢,祁闻淮的眸中似乎泛起了嘲讽般的笑意:“祁宴,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多脏吗?”

祁宴身上骤然发冷。檀钰冷嘲热讽他一万句,他最多只会觉得自己被曾经一个他没有放在眼里的小玩意儿嘲讽而感到屈辱,但是祁闻淮说他一句“脏”,他似乎就无法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