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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卑微备胎其实是性单恋(快穿)(124)

“哪怕是檀钰,也遵守了这个约定。”沈霖说着,看向檀钰。

“你未免太小看他了。”祁闻淮冷淡的眼眸中似乎沁出些许嘲意,“他跟狗抢食,被马踹烂了肠肚,都能活得好好的,这才哪到哪。”

祁闻淮也看向檀钰,他看到了檀钰并不自然的面色。

“怎么?檀钰,你也心疼了?”

第87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7)

见檀钰沉默不语, 祁闻淮漠然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但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西镇王也算一代枭雄,怎么唯一的子嗣却是你这个孬种,心慈手软, 妇人之仁, 指望你给西镇王报仇,恐怕是痴人说梦。”他语气淡淡, 一番话却像是戳着檀钰的脊梁骨。

这换做是三年前的檀钰, 估计已经火气起来了, 但是此时的檀钰却依然面色不改。

“皇上, 您不必拿这种话激臣。”檀钰抬眼看向他,话语恭敬但语气却似乎并没有那么恭敬。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祁宴,“臣若只是想报仇, 当初一剑杀了他便是。”

他环视在场其他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在这里搞猜谜游戏。”

檀钰看向祁闻淮, 目光中隐隐压着警告。

靳骁是听明白了, 是祁闻淮伤了祁宴。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对陛下心怀恨意……别说他们,他自己不也是如此?

靳骁跟他们都不同, 他是陛下的臣子, 并非裴翊那样只占个名头、心却不诚的臣子, 他是被祁宴一步步提携的臣子,他是被君王赋予名字的热呢, 他就是祁宴的刀锋,忠君——或者说忠于祁宴, 是刻入他的骨与血的。

只是他为了心中那份念想选择了背叛, 他不再甘心只做一个臣子, 如果加入这些人, 他就能真切地拥有陛下……哪怕要与人共享。

但是三年前陛下的自绝到底是震住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似乎笃定陛下一定会醒过来。

可靳骁却没有那么乐观。陛下是死在他面前的,是被他逼死的,他提着长刀闯入宫门,活活逼得他咬毒自尽。

那之后,靳骁似乎被重锤砸顶,大梦初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背叛。

他是臣,祁宴是君,他怎么能为那点念想叛主叛君。

祁闻淮即位,裴翊、沈霖都留在了京城,就连檀钰,也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回到边疆,其他的时候他也呆在京城。他们为祁宴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日夜守着,他们似乎笃定祁宴会醒来。

唯有靳骁离开了京城,守在边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陛下,似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陛下守好国土。

——虽然拜他所赐,这国也不再是陛下的国。

一年又一年过去,陛下始终没有醒来,靳骁仅存的侥幸在日月更迭中不断磨灭,然而在前些日子,他却收到了祁宴醒来的消息。

他心中被狂喜淹没,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和嘱咐,收到消息后就只身一人一马日夜不休赶去京城。马在第三天就跑死了,他在其他城中又换了一匹,最后跑死了三匹马才终于赶到。

他路上饿极了也只会随便吃些干粮和些水,赶到京城已是精疲力尽,但是他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累,便急匆匆来到了地宫。

可却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祁宴,他却是这般病沉沉的模样。

靳骁鹰隼般的双眸中凶意毕露,只听一声锵鸣之声,他骤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了祁闻淮的喉咙。

地宫之中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在这一刻压抑到了极致。

长剑不是靳骁惯用的武器,他惯用的是□□,不过为了赶路,他只是带了一把方便携带的长剑。

“真是祁宴的一只好狗。”祁闻淮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不见惊慌也不见震怒,只是顺势抬头看着靳骁,语气淡淡地说。

“祁闻淮,你是大夏的君,但并非我靳骁的君,我靳骁此生只为一人臣,你再伤他,我定不饶你。”靳骁冷声说。

“就凭你这话,足够孤拉你斩首千百次了。”祁闻淮说。

“你大可试试。”靳骁的剑尖朝着祁闻淮的喉咙更近了一分。

祁闻淮伸手,直接抓住了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但是祁闻淮的手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和鲜血,一股霸道而雄浑的内力直接顺着剑向靳骁攻去。

靳骁虽然是半道野路子出家,但是他天赋和悟性都极好,内功也早已大乘,此时与祁闻淮以内力对抗,也并没有落入下风。

最后倒是这柄被临时携带的剑承受不住两边的内力,直接化为了齑粉。

“靳骁,你不仅是条当不了人的狗,还是条记吃不记打的蠢狗。”祁闻淮薄唇轻启,目光冷淡,“你以为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就会粘着你的好?”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效忠的,你爱慕的,是个心和肝都冷透的人,你捂不热的。你当他的狗,就永远都只能当他的狗,别想哪天他会把你当人看。”

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这座地宫。

…………

自打靳骁回来后,祁宴的日子确实好过不少。

或许也有上次祁闻淮把他弄得太狠的原因,那天之后,就连檀钰都收敛了许多。虽然话语上依然少不了挖苦和冷嘲热讽,但下手却克制了许多。除了让祁宴腰酸背痛了点之外,倒是没怎么伤到他。

沈霖和裴翊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偶有过分一点,靳骁也会护着祁宴。

倒是祁闻淮,好像很少来地宫了。他没有生气,倒像是顺势放任靳骁。

虽然不知道祁闻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反正祁宴的日子是真的过得好了不少,那两根金链子很少再扣在他手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对雕刻得精巧无比的金色脚链。

祁宴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大到整座地下宫殿了,他之前都只能在主殿的寝宫里活动,现在已经能去其他殿了,这时候他才知道这座地下宫殿居然有这么大。除了通往外界的通道他还是不能走之外,其他的大殿,书房,茶室……包括沈霖的药房,他都能去。

他们态度的好转跟祁宴面上的逐渐服软也有关系,祁宴对他们不再冷言冷语,反而表现得颇为顺从,偶尔也会跟他们说些软话。檀钰和沈霖都是嘴硬心软的主儿,祁宴真服软了,哪怕是檀钰也没有过多为难他。

他们偶尔也会带他出去,靳骁带他出去的次数最多,祁宴倒也没有每次都传消息出去,只是在恰当的时候联系了一两次。

有次跟靳骁在街上闲逛,一个急匆匆的小贩推着车跑过,却不小心撞到了祁宴,推车中的梨子落了一地。祁宴和靳骁都蹲下来帮他捡,祁宴捡好一小捧梨便给他,再回去捡,如此往复。

小贩其实也是祁宴的人,趁着这短暂的接触,小贩的手指在祁宴的手上隐蔽而快速拨弄着,祁宴也得知了他还有部分暗卫幸存,已经在着手准备救出他。

祁宴也趁此给小贩传递了线索和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