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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上来暖床(672)

“母后也很喜欢飞儿,不是吗?”凌天赐伸手抚着白飞飞光滑如玉的背,平息着她的抽噎,声音里带着笑意。

“可是立后乃是大事,而且摩尔国内乱未消,你也不怕……”

“怕什么?怕苏汶兴师问罪?”凌天赐的笑意更浓,“母后,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求我借兵与他。那一万精兵虽不多,但要亡他却是轻而易举。”

“遥儿,并非担心苏汶,只是你千万莫要失了民心。”

“母后说的更可笑了。我只是立后,又不是亡国,怎么和民心扯上关系?母后不会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吧?”

“大晟国的民心当然不易撼动,可是摩尔国百姓纷纷……”

“消息传的还真快呀,母后这么快就得知了?”凌天赐扯唇一笑,声音低了下来。他满是柔情的看着怀中的人呼吸均匀起来,这个丫头居然趴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看来是哭比练剑还消耗体力,哭累了就睡着了,也不怕他把她吃光抹尽。

“遥儿……”

“嘘,母后请宫外稍等片刻。”凌天赐低低的打断外面的话,有些痴迷的看着胸膛上那张绝艳明丽的脸。

脸上还带着一丝泪痕,睫毛上也沾着泪珠,轻轻的颤动着,让他忍不住怜惜的摩挲着她的柔颊。这丫头总是能在片刻挑起自己的怒气,也总是能立刻让自己怜惜。

正文 第614章 君臣之纲

她和嫣如怎会相同呢?嫣如的温婉柔情让他只有怜惜,除了怜惜之外,他再没其他感觉。可是和她在一起,感情总是惊涛骇浪,时起时落,不知道前面是否有暗礁旋流,让他心惊胆战,恨不得气不得……

还是喜欢这样安静甜美的睡容,怕她被自己惊醒,手指拂上她的睡穴,这才抱起她起身,往床边走去。

地下留下一串水渍,凌天赐怕自己又会忍不住,拿过一块大大的棉帕,将她赤 裸的身体迅速擦干。

不过是片刻而已,他的额上已落下汗来,滴在她的脸颊上。

伸手抖开锦衾,将她身体遮盖住,这才微微送了口气。

双眸幽沉的看着她微张的唇,凌天赐终于俯身,细碎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梢眼角,最终吻住那半张的嫣红小嘴。

在她的红唇上辗转了许久,直到自己忍不住粗声喘息着,凌天赐才微微离开,看着她更加艳红剔透的唇,他真想吃了她。

手指从她有些肿胀的粉唇上划过,带着无言的温柔,凌天赐此刻的脸上和平日的疏懒不羁截然不同。

“皇上,太后外面候着呢。”帘幔外传来小宫女怯生生的声音。

凌天赐直起身,苦笑的看着自己勃发的巨大欲望,嗓音有些喑哑的淡淡说道:“知道了。”

如今群臣逼宫,他登基以来,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

外有群臣,内有太后,他腹背受敌,没想到立后会遭到这么多的阻拦。

伸手解开白飞飞的穴道,看着她恬静的睡脸,缓缓束好雕龙金带,抖了抖衣袍,凌天赐原先带着温柔的脸色蓦然冰沉下来,带着丝丝的冷意。他才是这江山的主子,能握住天下黎民的幸福,就不相信握不住自己的幸福。

太后对着满池的荷花出着神,那日凌天赐回宫,她看到马车中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绝艳女子时,心脏差点都窒息了。

他真的把她给带回来了。而那个丫头居然还能睡得那么香,丝毫不把她的皇儿放在眼中。

记得白飞飞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太后,您怎么憔悴了?”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蓝笑尘,她突然想到先帝下江南时,江南舟中那些曼妙女子哼的歌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不知不觉,太后低低的吟着。嫣如正是江南的采莲女子,温柔恬静。她当时并非有意将她逼死,如果知道今天凌天赐会喜欢上白飞飞,那她宁愿嫣如成为皇后。

虽然她太过安静懦弱,没有六宫之首的威严和辅助帝王的手腕,可至少身世清白,更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白飞飞到底是谁的孩子,除了先帝,只怕没人知道。

看着满湖盛开的红莲白莲,她不愿自己的孩子做出悖德之事。

“母后喜欢红莲还是白莲?”黄昏的空气里,飘来慵懒好听的男声。

太后回过神,转头看了看凌天赐,微微一笑:“红莲妖娆,白莲圣洁,不管是红还是白,这世间的花都不能只有一种颜色。”

凌天赐又懒洋洋的靠在树边,晚风拂着墨黑的长发和明黄的衣带,俊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

敛去眉眼的冷厉,凌天赐的眼神从湖面上转到太后的脸上,淡淡笑道:“母后还想说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我想说的,你都知道。”太后叹息的看着他,指了指金殿方向,“群臣都跪在那呢,你倒好,又去了暖湘宫,丝毫不将大臣们的进谏放在心中,君臣有纲,你这次也太顽固……”

“他们愿跪就跪着吧,刚好连明日早朝一并上了。”凌天赐哼了声,抬了抬手,钟革立刻走到他身边。

“吩咐御膳厨,在金殿内设宴。”凌天赐吩咐道。

“皇儿,你还要做什么?别指望那些大臣们因为你一顿宴席就纷纷推杯交盏,同意你立后。”太后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谁要给他们吃?朕今日就在金殿用膳。”凌天赐微微扬眉,唇边挑起一抹笑容,“朕要让他们知道,谁是天子,谁是臣子。”

“皇儿,不可如此。”太后脸色微变,看来凌天赐准备和群臣耗上了。

“有何不可?若是这次退让,有一必有二,以后那群家伙再用此招,那时朕还真的压不住了。”凌天赐笑容微冷。

**********

金殿上群臣伏跪,几个年轻些的官员闻着飘香的肉味,忍不住吞着口水。这群臣子从早朝跪到现在,早就撑不住了,个个饥肠辘辘。

凌天赐坐在殿堂上,面前已经摆上紫檀木桌,上面满是珍馐佳肴,香味袭人。

“唔,这樱桃酥肉确实美味,众卿家要不要尝尝?”慢条斯理的夹起菜,凌天赐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们,轻笑着说道。

下面寂静无声,只听见“咕咕”的肚子鸣叫声。

小太监一个个端着菜,从侧门鱼贯而入,转眼间,面前的紫檀桌已摆满了菜肴。

凌天赐拿起面前薄如蝉翼的描金骨瓷碗,夹了块葱香金饼九兔鱼,缓缓走到下面,半蹲在轩辕相国的面前,薄唇微扬:“相国跪了一天,朕心中着实不安,赐相国一块九兔鱼,弥补朕心中歉意。”

轩辕相国伏在地上,腰膝早就疼痛难忍,他的嗓音也十分干涸:“谢皇上恩赐,老臣福浅,不敢享用。”

“相国大人似乎是在抗旨不尊。”凌天赐低低的笑着,将瓷碗递给身边的小太监,附在老相国的耳边说道,“相国一家为国为民,官至丞相,令郎又得公主相伴,养女又将成皇后,朕实在不知,可说是炙手可热势绝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来福浅之说?”

“皇上,老臣正是因为位在高堂,所以才冒死相劝……”

“不是冒死相劝,是以死相逼吧?”凌天赐伸手搭上老相国的肩膀,唇边的笑意更浓,“相国大人,如今你领着群臣跪在这金銮殿上,不是明摆着逼朕退步?为了一个白飞飞,至于逼朕到此地步?你们轩辕家做事果然狠绝!”

轩辕相国心中微微一沉,他是豁出去了,可是听到凌天赐说到“轩辕家做事狠绝”,立刻想到了轩辕元承,他和皇上南下之后,就因伤留在安原城静养。这为何受伤,谁也没有告诉他,现在听凌天赐这样说,看来是轩辕元承也做了什么忤逆龙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