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恶灵:“……白袍大人今天是不是变得更可爱了一点?”
“……有点哦。感觉比平常更可爱。就像压根没遭遇过这种调戏似的。”
“刚刚他挥开我时似乎还想伸手过来扶我……瞥见我的低胸裙子后又闪电般撤开手了,眼神都超级敏捷地转开……反应好纯情……”
“……今天变得好可爱!呜呜呜!比起恶灵,今天就像是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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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离开的白袍人并不知道女恶灵们在背后兴奋谈论了自己什么。
他几乎是逃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紧贴着门板,张开层层密布的——
绀色数据光点共同组成网络,徐徐张开,又消失在空气里。
“……反窥视程序安装完毕。您可以出来了。”
小黑猫从白色兜帽里挤出来,踩着他的肩膀,轻快地跳下地。
她在原地慢条斯理转了个圈,虽然整只很小,但眼神特别高高在上,自带上司感。
“你怎么回事,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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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M小姐正式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刚刚对着那叛徒演得挺好,被女恶灵一围就不行了吗?”
白袍人——P先生彻底脱下白袍,长舒一口气。
“您该知道,”他神情恍惚地说,“我真的从没有受异性欢迎的经验。”
“……所以呢?你就直接发飘,飘得连怎么演都忘了?”
“当然不。”
P先生认真解释:“我只是不太习惯无缘无故对他人说‘滚’。太不礼貌了。”
经常对他人说“滚”的M小姐:“……”
“你对采购部那个叛徒倒是能把鄙夷的态度扮得很自然。”
“那当然。”P先生有些疑惑,“他要打我的猫,鄙夷的态度根本不用演。”
“……你的猫?”
“我的上司,当然等于我的猫。就像之前我变成狗直接等于您的狗。”
“……”
“我设想过许多次潜入方式……扮演方向……唯独没想到……他还是个受异性欢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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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恍惚地走一把椅子旁坐下,并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他捧着热水喃喃:“受欢迎真恐怖。”
M小姐:“……”
她有点无语。
刚才在那群女恶灵的围堵中浪费了不少时间(只有五分钟),她原本是有点恼火的,但看他这样子……还真没什么火气了。
就是有点好笑。
她轻摆着尾巴跳上那把椅子的扶手,尾巴圈住并在一起蹲坐的爪爪,呈现了一个姿态很高贵的坐姿。
特别居高临下的黑猫说:“是啊,你们明明拥有一样的脸。怎么他就比你受欢迎那么多?小P,赶紧反思一下自己。”
P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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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一样吗。”
下属默默移开视线,捧着热水嘟哝:“我有上司了,我的上司还能变成猫躲在我的兜帽里,他有吗。”
M小姐:有道理。
“就算长着一样的脸……啊,这是不是说,我的基础条件不错,其实也可以变得那么受欢迎?”
M小姐:“……”
M小姐:“你想都别想。手伸过来。”
于是P先生放下热水,手伸过来,黑猫伸出爪子,“撕拉撕拉”开始抓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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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不准揣测什么受欢迎的事,集中精神好好工作。下次再疏忽,这对爪子就真落你脸上撕拉撕拉划。”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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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默默低头看着她,M小姐正继续示威,向他展示自己尖尖的爪子。
“小P!别走神!听训!”
“好的。”
……可是我的上司正在挠我袖子哎。
工作可以,集中精神真有点困难。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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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会的高层在总部拥有的房间配置很豪华, 白袍人的房间自然也不差,根据P先生之前黑入后台得到的资料——
是的,他不仅黑入了永生游戏的后台, 还根据永生会在FN799世界留下的痕迹, 黑进了永生会总部的后台。
大到会长办公室,小到一截水管的弯曲方向, 永生会总部的一切都印在了P先生的脑子里。
只要是建立在恐怖世界维度的存在,P先生就能查找到, 区别只是时间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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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过一万遍,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文职人员, 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P先生从不觉得自己这迁移数千世界、数秒钟就能瞬间跨越维度、排查数据bug的效率比机器还高……的能力有多么值得夸耀,他并非高维神灵, 只是太习惯为上司做好一切准备。
扛不起几千斤的镰刀, 但总要能在上司扛起刀之前为她锁定正确的目标。
否则还怎么敢自称是上司最信赖的下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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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 如果说以往他是作为“下属”行动, 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只在规定的工作时间内工作, 能不加班就不加班——
这次格外仔细地把永生会的后台查了个清清楚楚,还只用了坐在休息室内的十几分钟,无疑是掺了点私人情绪在里面的。
P先生不会介意M小姐的任何过去任何经验,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M小姐这个疯癫又随便的作风, 肯定没少招惹其他家伙。
他很惊讶她有过“恋爱”,但绝不认为她没有“经验”。
有无经验这种事, 相处久了便能看出来——只要是个心思稍微细腻的家伙。
而P先生不是没心没肺的上司。
光是观察她某些自然的反应, 他早就能猜出来不少东西。
他不觉得上司会在这种事上专门琢磨助兴的新花样,但有时她流露的诱哄浑然天成, 熟练得不能再熟练,就好像曾无数次缠着某个不太情愿的家伙再来一次。
不过猜出来也无所谓,如果有人告诉他独自走过那么那么长时间的M是一张白纸,P先生反而会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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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死了不知多久的成年亡灵,成熟点吧,又不是什么写给学生看的爱情童话。
他不是上司的唯一,没有谁会是谁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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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自己,夜生活中从来没什么青涩或紧张,有时奉陪上司找乐子,自己心底浮现的淡淡厌倦感都熟稔得像老朋友,仿佛这种无奈的单向服务曾重复了无数次。
所以P先生即使早早猜出M过去有对象有经验,也没什么反应。
那些家伙全死了,也全被上司遗忘了,那便无足轻重,不是吗。
只有他,是依旧陪在她身边、被她时刻记忆的亡灵。
何必介意。
这和他不介意上司穿超短裙蹦迪是一个道理:反正上司自己就会把那些眼球都恨不得黏贴进超短裙的家伙弄死。
他为什么要介意死人。
顶多也就拿过拖把多拖几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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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他和上司并非伴侣,彼此之间又有什么介意来介意去的关系。
不过,很奇怪的是,P先生能够分外平静地认可“我上司过去不知道有多少次经验招惹了多少个家伙”,却不能平静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