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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入我怀中(102)

泽渊没说的是,实际上,不是单身也没关系,分手也可以。入这一行,分个手算不了什么。

“看来,签她不错啊。”早上同事还在对泽渊说,“指不准下一个大爆的账号。”

那个合同也划算,原本还以为只是关系户的特权。

言月的涨粉速度已经蹿升到了全平台第一了。

“还没呢。”泽渊说,“王炸都还没出。”

“她本人长得如何啊?”同事饶有兴趣,“有个导演我问起她来,问有没有全脸照片给他们看看,说他们有档音乐节目缺人,相中了的话想找她呢。”

“漂亮。”泽渊道,“贼漂亮,你见过就知道了。”

皮肤白得发光,头小脸小,骨骼高挑纤细,万里挑一的上镜脸,身上还带天然的,极为惹人怜爱的忧郁气质。

很具有可塑性。

“不过。”泽渊顿了一下,“她估计不会去,小姑娘很天真,就喜欢音乐,现在就想发发单曲弹弹琴。”

“这还不简单。”同事说,“就那首《月之海》,好几个发行商来问了,就是一直联系不上她,她不看私信又没联系方式,你没告诉她呀?”

泽渊笑道,“急什么,再发酵发酵。”等热度上来,谈的条件又不一样了。

有猫平台背后有泽渊的注资,他对推言月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言月昨天直播直接上了首页推荐,来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还是在言月把礼物关了,也不日日直播的基础上。关了礼物,收入要少一大片不说,其实也少了一个培养粉丝粘性的渠道。

按照泽渊要言月今天去户外播一下,播什么不重要,要上播固固昨天的粉。

泽渊说她以前一直在家,背景都是琴房,有点儿枯燥。

趁着新年的时候,换换新气象。

言月披上斗篷,换了白色雪地靴,懒得走远,干脆就近去了自家楼下。

或许是因为昨天心情不好,睡得太晚,她没调整好状态,没有平时甜甜的笑,她模样生得甜,但并不属于天生笑脸,没表情的时候,反而像是含着淡淡的忧思。

【谁惹老婆生气了啊!!!今天怎么这么忧郁。】

【这是哪?月月家楼下?环境好好,草,我怎么还看到了湖,这住的是大别野吗?】

【我我我,我好像知道这是哪了,不会吧,那一带房价贵得我想死。呜呜何德何能让大小姐下凡来给我直播了。】

言月看到弹幕,回了一句,“不是我的房子。”

【啊?那是谁的?租的房子吗?】

【这一带房子租不到的,只能买。】

【那是谁的啊?月月男朋友的?】

言月情绪不高,淡淡嗯了一句。

这时,有人发了一句,“他的都是你的。”

w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直播间了,只是一直没说话。

【?什么霸道总裁发言?】

【大佬,今天没在家陪老婆啊?】

【老婆不是生气了吗。这种时候,不去哄,还在这里看女主播,老婆只会更生气吧。】

缩小屏幕后,男人纤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他缺乏对这种事情的处理经验。

该怎么哄女人?

他不擅长这种事情,许映白是个行动派,行动远多于言语。

那边戚唤宇发来一条消息:【许少,来确定一下,你们是明年四月婚礼?我已经通知出去了。】

【嗯。】

戚唤宇:【小嫂子也知道吧?】

过了会儿,许映白说:【还没和她说,闹了些矛盾。】

戚唤宇:“……”

戚唤宇觉得很是新奇。

从小到大,他以为许映白只会被倒贴,现实也确实如此,想倒贴他的人数不胜数。

居然有人可以抗拒他,闹矛盾需要他去哄的?

关掉直播页面,许映白换了衣服下楼。

言月还在直播。

弹幕说:【对面好像有帅哥哎,月月过去看看。】

直播间人多,有人眼尖,一眼看到凉亭边的男人。

距离有些远,但是可以看出身形极好。

言月只是看了一眼:【大家明天再见,今天我要出门了。】

随即,已经下播了。

许映白站在池子边,安安静静看着她。

冬天冰冷的午后,灌木边还积着一点点白色的雪。

言月一双漂亮的、波光粼粼的眸子,淡淡略过他。

口罩下,她唇上咬痕还未完全消退。

是许映白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言月侧开视线,往湖水对面走去。

现在已经是二十五,离着过年只剩几天。言高咏和何冉已经回了滕城。

物业已经四处悬挂了红色灯笼。

言月刚接到一个电话,物业客客气气说,有人来找她,说是有事,又说不清和她是什么关系,问言月怎么办。

言月说,“让他在门口等等。”

言月没和许映白说这件事情,她朝物业走去。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高胖,手指有些脏,背脊微微佝偻着,穿着一件深绿色外套,一双盗版球鞋。

何安一眼看到言月,兴奋地搓着手,“月月?”

“月月,我是叔叔派来,接你回家过年的。”何安一双贪婪的眼,只顾盯着言月,“我开车来了,你今天跟我一起走,正好赶回家过年。”

过去这么久了,她越长越漂亮了。而且长开了,像个女人了,那身材,即使藏在宽大的衣物下,依旧看得人心痒痒。

居然是何安。

何冉的弟弟。

这么多年没见,只是第一眼,依旧可以轻易勾起她痛苦的回忆,言月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很多时候,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软弱好欺负了?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人永远是她?

“我不去。”言月忍着恶心,厌恶地说,“你走吧。”

何安像是就没听到一样,要过来拉言月的手。

她长得太好看了,哪里似乎都是嫩嫩的,何安朝思暮想了好几年。

没拉到,他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言月被人拥入了怀里。

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

“言月在这里过年。”许映白说,“哪都不去。”

何安嘴微微张着。

他好不容易,找喝醉的言高咏问到言月现在的地址,言高咏却没说,言月现在和一个男人在同居?

“滚吧。”许映白抬起眼,平平静静说。

他从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许映白气场很强,何安对女人暴躁,但是对于这种一眼,和自己明显不是一个阶级的男人,却从来都不敢造次。

言月被他拥着,一言未发。

直到许映白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依旧是纤长冰凉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

他们回了家。

言月才看到,家里被布置得很漂亮,红色为底,挂着福字和对联,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是许映白叫人来布置的。

言月看到对联,铁画银钩,清俊肆意的字迹,是许映白的字,竟然是他亲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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