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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入我怀中(151)

还有各种应酬、满世界出差。

只是许映白从来不喜欢提起这些事情。

言月抿着唇,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言月给他轻轻带上门。

从许宅二楼窗户看过去,就可以看到她家的宅邸。

青梅竹马,比邻而居。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回到了这里。

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对方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碎片,天生就该在一起。

言月去了许映白以前用的书房。

以前,他就是在这里辅导她的。没事的时候,言月很喜欢来这里,她在许映白书桌前坐下,开始写自己的谱子。

许映白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她趴在书桌前,念念有词。

白纸上画满了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符号。

言月回头看到他。

许映白刚洗过澡不久,黑发还未干透,发梢带着一点点水珠,他穿着白衬衫,扣子没完全系好,露着半弯凹陷的锁骨,水珠缓缓留下,随即没入让人浮想联翩的看不到的地方。

言月脸红红的,避开了视线。

“许映白,等下睡觉前,你给我念故事。”

她拿了一本书,把书献宝一样递给他,这本书是她新买来的。

他看了眼封面,“言月,你今年几岁?”

“二十一岁了。”女孩子眨巴眨巴眼,乖乖地说。

直到看到他微微扬起的唇角,言月才意识到。

——许映白又在逗她,他性格里有很恶劣的地方。

言月脸通红,想把书抢回去了,“不要你念了,我自己看。”

他却捏住了书,她抢不回去。

许映白一手捉住她手腕,把她拉入了自己怀里,翻开了书,不急不缓,给她念着。

椅子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往下缓缓一沉。

许映白声音很好听,冷调的质感,冰凉凉的,语气也惯常读不出情绪。眼下,他在给她一个人读童话。

是《彼得潘》,言月最喜欢的故事。

童年,和许映白分开后的她,思念他的时候,就经常想着,假设许映白可以和她一起去永无岛就好了。可以一辈子待在一起,做无忧无虑的小孩。

许映白说,“你可以一辈子在那里。”

他是没踏上过永无岛的人。

但是,言月可以一辈子停留在这里,他也会为她竭力创造一个这样的世界。让她可以一辈子快乐、纯稚、保有自己的本心,不被污染。

言月靠在他怀里。

她被他完完整整收入怀中,这种姿势,很危险,但是许映白很喜欢。

是个可以完美满足他掌控欲的姿势。

男人纤长的腕骨上,那根缠绕的红绳还没摘下,紧紧绕在冷白的皮肤上,像在束缚着什么。仿佛禁欲的象征,他在给他们婚礼祈福,希望可以长长久久。

许映白还给她念着书,嗓音淡淡的。

他乌浓的眼睫在眼睑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乌发散发出浅淡的檀香,衣衫之下,男人紧实的小腹上,烙印着她的名字。她坐在他大腿上,紧紧贴着他的小腹,她只要低眼,就可以轻而易举,从男人洁净的衬衫领口下,一路窥探到底下风光。

还是那张清冷端庄、不染欲念的脸,给她在认真读童话。言月却觉得他像是地狱里来的勾人欲鬼,

两人挨得太近,言月脸红通通的,脑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念的书了,像是一片浆糊。

她是不是色鬼投胎的……以前好色,现在也好色。

许映白停了下来,放了书,微凉的手指,把她面颊转了过来,让她对着他,看似随意问她,嗓音浅浅淡淡的,“喜欢温柔的?”

言月脑子稀里糊涂,老实地说,“嗯,喜欢。”

她是实诚人,她确实喜欢温柔男人。

她克制不住想去亲许映白,平日里她极少有这种时候,想去亲他近在咫尺的唇,他唇色很漂亮,润泽且红。他没张唇。

言月像只小猫崽子,急呼呼的,什么也急不到。

他垂着眼,看似轻描淡写,“不知道,以前你的追求者里面,有几个温柔的。”

半晌。

言月忽然开窍,福至心灵,“我不喜欢温柔的。”

“只喜欢你。”

他张开了唇。

交缠时,言月见他乌浓的睫毛微颤,男人微哑的喘息落在耳畔,他这次丝毫没有收敛,她心越跳越快。

可是,一个吻很快结束,又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似漫不经心,干净的手指绕着言月发梢,“一天没见了,在学校都想什么。”

她原本想回答在想自己曲子,忽然又顿住了,改口,“在想我们结婚的事情,想快点嫁给哥哥。”

“爱哥哥。”她嗓音软糯糯的。

女孩子大眼睛水涟涟的,呼吸急促,她好像终于有点明白了,要说什么,才可以从许映白那里得到奖励,于是又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月月那段话,意境来自罗伯特·弗罗斯特《未选择的路》

许映白是会勾引人的,软的硬的都会来。月月性格太直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被勾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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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从你还有男朋友的时候开始◎

清明节的时候, 言月和许映白一起去了一趟咎里。

谈珊琳的墓就在这里,咎里是个小地方,风景却极为秀丽。当年, 谈珊琳就是在这里, 认识了那个来写生的男人。

她葬在一座不起眼的公墓里,和那个男人没有葬在一起。男人自杀之后,他的家人对谈珊琳敌意极足, 辱骂她不检点,不知廉耻,作为一个年长、有丈夫女儿的女人,害死了他们大学才毕业的儿子。

谈珊琳的墓碑也很简单, 只是简简单单写了她的名字和生卒年,并没有提到丈夫和女儿。

“我记起来, 妈妈自杀前很崩溃,说, 是我害了她, 把她的翅膀剪掉了,把她绑在了言家当行尸走肉。”言月低声说。

她失忆的时候,只记得她自杀的画面, 说的话都模糊不清了, 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这么多年。她经常会觉得,自己像是浓雾里的一艘航船,不知道该往哪里行驶,于是随波漂泊, 因为她没有家, 没有爱她的父母, 她最长体会到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孤独, 心像是缺了一大块。

言月还才十一二岁时,便被言高咏一个人扔在一幢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因为太害怕,她把自己的毛绒玩具拿出来,她给它们一个个都取了名字,摆成一圈,让自己围在它们中间,来营造一种热闹的氛围,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还有人陪着她。

后来,她那么害怕失去秦闻渡,无非也是害怕回归那种噬人的孤独里。

言月回想起来,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一直有些讨好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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