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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入我怀中(36)

看到和‘郑雯雯’的短信往来,言月微微皱眉,她把短信都删了,又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就当一别两宽,她不喜欢对她撒谎的人。

“她为什么要骗我呢?”她对唐姜说,语气有点费解。

唐姜说,“谁知道呢?不过看起来就没什么好事的样子,我觉得她肯定还会来你们家,月月,你最近最好小心点。”

挂了电话。

言月回想了下,这几天她好像就没再见过那个自称郑雯雯的女人了,也没收到她信息过。

对她撒这个谎到底有什么意义?

……

祝青雯这几天一直在许家宅邸外徘徊。

她穿得很漂亮,画着最适合自己的妆容。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知道怎么对男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怜惜。

第三天,终于见到那辆车,祝青雯眼前一亮。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她一颗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下车的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神情温和。

不是许映白。

祝青雯愣在原地,看着那辆车。

他在哪里?

“祝女士。”温睿彬彬有礼道。

“希望你以后可以离言小姐远一点。”

“还有秦先生,麻烦您转告一下秦先生,希望你们都可以不要再出现在言小姐面前。”

“这个小区无关人员是免入的,许先生和言小姐的家也一样。”

这是谁?是许映白的秘书吗?

那么说,他本人,也在这辆车里?

车窗没有降下来,她看不到里面,祝青雯声音颤着,对着车说,“我和你是同学,以前……”

温睿递完话,朝她礼貌点头,便回到了车上,关了门,未等祝青雯说完,车已经离开了。

留下失魂落魄的祝青雯,被保安带了出去。

她浑身瘫软,像是一股子气完全被完全抽掉了。

那个男人,依旧和少年时代一样,那么高高在上,看似淡漠,其实内地是极致的冰冷和傲慢。

许映白在后座,神情淡淡的。

温睿对他很熟悉,许映白平时情绪起伏很小,眼下也一样。温睿知道,他心情应该已经很不悦了。

这两个人,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尤其是,祝青雯那天闯进他们家擅自和言月见面。

许映白和言月不同,大部分时候,他只是懒得理这些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言月。

许映白对言月,一直有种极为恐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她是他的领地里最珍贵的一轮月亮。

这么多年,为了她,他一直在极力克制。

这段时间后,他意识到,情绪已经开始泛滥,快要克制不住了。

许映白回家的时候,言月还带着耳麦,在认认真真听自己的歌。

甚至都忘了,到时间了。

他们每晚都要有一定的独处时间。这是许映白之前和她的约法三章。

想到这里,言月摘了耳机,磨磨唧唧过去。

推开门后。

他果然已经在书房等着她,腰背笔挺,他看了眼墙上时钟,淡淡提醒,“迟到了五分钟。”

按照之前约定,她需要双倍补回陪他的时间。

许映白和她提起这个条款时,言月被他勾得晕乎乎的,什么都答应了。

现在她仔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假设许映白迟到了,他补给她时间,她迟到了,她还是要补给许映白时间……那不都是要延长吗?

原本准备对许映白小小抗议一下。

可是,一旦对着他那双眼,她这些话又都说不出来了。

言月说,“刚在录视频,想要把账号运营好一些,之后,说不定可以有收入。”

虽然她知道,她赚的这点,对许映白来说压根不够看。

他看向她,意思显而易见。

为什么不用?

许映白给她的那张卡,言月一次也没动过。

她总是回想起言高咏那句话。那句话对她的伤害,甚至比言高咏强迫她嫁给秦闻渡这件事情带来的更大。

言高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血脉最接近的亲人了。

即使是这样,他给她的爱也是有条件的吗?

她像是个傻傻的小兔子,在被伤得遍体鳞伤之后,依旧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试着靠近他。

她以后想赚很多很多的钱,不给许映白带来负担。

如果说,爱的总量是一定的。假设许映白对她真的有一点点爱,那她希望,这份爱可以不被这些外物消耗,可以都保存下来,用在她本人身上。

“言月。”

他的表情依旧是沉淡的,看向她,“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无论你要不要。”

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不要抗拒他。

言月心越跳越快,几乎不敢看他。

第二天,言月接到了一个来电。

听到电话那边的熟悉的声音时,一瞬间,言月几乎想要挂断电话。

“月月,别挂。”言高咏说,“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

想到这几天,她原本也是准备联系言高咏的,言月抿了抿唇,没挂电话。

“言月。”言高咏说,“秦家那边联系了我,说对这件事情大部分是小秦的错,说是小秦之前行为让你误会了,他们会带小秦上门给你道歉,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显然,言高咏把之前言月说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当儿戏了,也把她说的和秦闻渡分手当气话了。

他始终只当她是个任性小女孩。

言月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

“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说起这些。”

“关于妈妈留下的股权。”言月说,“我现在已经结婚,妈妈的遗嘱条件生效了。”

“我和我的律师希望最近和你见一面。”

她声音不像平时的柔和亲近,而是相当公事公办。

言高咏有些不快。

言家生意大部分分布在服务业,近几年发展得非常好。尤其言高咏以前和谈珊琳一起创办的一家连锁酒店,这十年里壮大了几十倍。原本,他和谈珊琳两人各占30%股份。言高咏自然不愿意把自己这30%股份白白交出去。

“你和谁结婚了?”言高咏说,“爸爸是你长辈,对你还是关心的。”

“希望你不要被人骗了,月月。”言高咏说,“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

“怀璧其罪,你一个年轻女孩子,继承了那么多财产,你怎么知道对面不是图你的钱呢?”

言高咏没有把言月的话当事儿,即使她有那张遗嘱和一张结婚证,对他而言,其实都无关紧要。

言月斗不过他。

她太稚嫩了,太柔软了,言高咏以为自己了解女儿。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言月平静地说,“你想要回股份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

言高咏听起来已经很不高兴了,可是,还是和她约了时间。

明天,地点在言家一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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