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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17)+番外

“你究竟是何人?怎敢这般大胆直呼我妖皇之名?!”他望着她,眼中忌惮之意满满。

待他细看她的模样,忽的想起妖界老人的话,瞬的抬头震惊的看着她,抖着声,道:“你……你是……啊——”

沈淮浅没等他说完便掐了个赤焰诀,眯眼看着他被烈火焚烧着,扭曲着身躯,吼叫着,最终身形逐渐化为虚无。

良久,叹息道,“妖界啊……真让人不喜。”

她正欲抬脚走人时,扭头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女子,脚跟一转上前,见她还有一丝气息,伸手取走她的记忆,起身便转身走了,边走边嘀咕,“作孽啊……作孽……”

她路过此地,灭了蛇妖,救下那女子,她的命数也算是被她篡改了,本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作孽啊……

在回去的路上,沈淮浅看着突然出现的墨白,挑眉,“你……”。

可她才说了一个字便被他抓住双肩问,“你身上怎会有妖气?莫不是遇上了妖界之人?你是不是……”

沈淮浅站在原地扬起手一巴掌拍在墨白的脑袋上,抬头问:“清醒了么?”

墨白怔住,回神后大怒,“淮浅!你——”

沈淮浅接话,安抚道:“好了,你且安心,我方才只是遇到个小蛇妖,再说了,这百年来我在凡间碰到的妖不计其数,区区的一个小蛇妖又能耐我何?”

墨白听着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说着,想着试探地问:“那你可……”

沈淮浅听闻知晓他想说什么,摇头:“不可能,毕竟……妖界是我从幼时便不喜。”

墨白看着她,喟叹。

沈淮浅看着他,笑:“作甚!啊,对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墨白气愤道:“还不是你,我方才在院内感到你的神识有波动,特意赶来。你……”说道他注意到了她的腿伤问,“你脚怎么了?”

沈淮浅闻言,随意道:“哦,不小心扭到了”

墨白正想施法将她恢复,沈淮浅阻止他,“好的这般快,会惹人怀疑。”

既然她这般说着,墨白也只好作罢。

沈淮浅看着他的动作,眯眼,“你何时对我这般好了?”

“我何时没对你好过?”墨白瞪大眼道。

“你幼时在我宫中放毒虫毒蛇,在我吃饭时故意拌我,整日揪我头发,这便是你说的对我好?”

墨白清咳,“咳,那不是年少无知嘛。”

沈淮浅投了个白眼给他,转身走了,只留下墨白一人在原地。

墨白看着前方的人,见她安好,浅笑,但却又想到什么,唤去,“你现是凡人,自是比不得你原身,遇见法力高强的,即便有那小狐狸在,你也要小心,莫要逞强!切记!”

而前方的人似是没听到一般,她只是一瘸一拐的缓步离去。

待回到宋止家时,已是晌午,她推开门,见宋止正躺在院内的树下摇椅上,闭着双眼,似是在睡觉,许是被方才她推门声吵醒了,眼珠微动,抬眸,见是她,带着初醒的沙哑声道:“啊,回来了。”

沈淮浅点了点头,宋止起身抬头看了天色,敲了敲自己麻了的腿,朝厨房走去:“唔……那吃饭吧。”

沈淮浅闻言掠过他快步走到厨房内,坐下,捂着莫名发红的两颊。

她……方才……方才竟觉着她与宋止像是……平常夫妻一般?这是为何?莫不是种了那蛇妖的法?!

待宋止进来时,沈淮浅已恢复如常,轻抿嘴看着他摆菜,依旧是清淡至极的菜色,她忍不住开口,“宋止,你是吃素的么?”

宋止并未看着她,只是疑惑应了声,“嗯?”

沈淮浅不耐的用筷子敲着菜碗,“我问你是不是吃素的?这些碗盘里盛的除了菜还是菜,一点肉沫都没有,你是想每日吃素斋么?”

宋止见她有节奏着敲打着碗筷,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眸微沉,转而说道,“你我都是病人,吃些清淡的菜好。”

沈淮浅郁闷,“肉也可以是清淡啊!”

宋止坐下,抬眸一笑,“没钱。”

沈淮浅:“……”

正当她要提筷时,忽的从院内传来了一道妇人声,“宋公子!”

沈淮浅听到声音疑惑的看向他,宋止起身走出厨房,过了会儿她便看到他带着一位妇人拿着篮子走进厨房,见宋止示意她坐下。

那妇人坐下,见到桌前的沈淮浅,“你便是阿俟嘴里整日念叨着的神仙姐姐吧?!”

沈淮浅闻言,大约可是此人是谁,“阿娘说笑了,我当时只想着逗逗阿俟,哪曾想他却当真了。”

“哪里的话,那小子说的没错,姑娘你长的这般美,说是神仙也当之无愧啊。”阿娘看着她,笑道。

沈淮浅本想谦虚一下,却没想到宋止插话说道,“阿娘,你不必说的这般好听,美与不美,旁人都晓的。”

沈淮浅盯着他不语,拿着桌下的木棍朝他打去,可谁曾想,便听到了阿娘“哎哟”一声,沈淮浅吓了一跳。

阿娘吃痛道,“怎好端端有人打我?”

宋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淮浅,浅笑答,“唔,许是有老鼠吧。”

沈淮浅恶狠狠地盯着他,老鼠个头!

阿娘虽疑惑,但却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当吧。”

几人聊了几句,阿娘便告辞了,拿着手中的篮子递给宋止,“这是些水果,给你们。”

宋止推辞,阿娘执意,最终还是接下了。

午饭后,沈淮浅瞧见阿娘带来的篮子内有几个石榴,伸手携了一个走到他面前问:“吃么?”

后者摇了摇头,前者啧了声,“矫情!”

宋止并未理会她,走到树下座椅上,躺下,闭眼。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用刀将切开,踱步到院内的石桌旁,一粒一粒扒开吃着,而二狗不知何时从门外钻了进来,见她在吃东西,朝她跑来,张嘴吐着舌,示意它也要吃。

沈淮浅瞥了它一眼,也不知它是否能吃这个,想想还是扔了几粒给它。她低头看着二狗,自己嘴里吃着石榴,觉着好甜,想着若是年年能吃到便好了,呢喃道,“若是在府里能种石榴酒好了,每年都可吃到啊!”

言罢,她看了眼天,觉着现在的生活甚好,挺舒适的,除了……她瞥了眼树下的宋止,满满都是嫌弃。

夜晚降临,沈淮浅做了一个许久未做的梦,应当说是做了一个百年未做的梦,梦中是儿时的她和儿时的墨白,还有……

“淮浅?你为何要取此名,难听死了!快改快改!”

“我便要取这名,你的墨白名不也是我取的!”

“所以我便说我要换一个啊,可母妃偏不让我换!你说是不是你在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

“我怎会啊!分明是姑母也觉得我取的名好听!”

“屁话!但你为何非要取这名啊?”

“没为什么,我便是觉着好听!”

“淮浅……淮浅,诶!两个字中都有三点水,莫不是你想跟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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