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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50)+番外

“他说的是对的,生死有命,你还是在这些日子里好好陪陪他吧。”

他说完便从她手中抽出了茶杯,转身走进厨房。

忽的,一场大雨洒下,淮浅站在不动,看着院子内的雨景,忽然她感到什么在她脚边移动,她低头看去,是二狗,她蹲下摸摸它的头,见它似是无精打采地,她叹气,“你应当也是感觉到了吧……”

“呜……”

几日后,淮浅见宋止恢复的不错,便回府见了谢怡华,她当时离开是用了说是要去外宅散散心的理由走的,她虽说在九重天只是待了几个时辰,但在这凡间却是几个月之久,她离开这么久难免会让人起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若不是我听到外宅的人说你都在府内休息,我都担心你出事了。”谢怡华看着回来的淮浅,担忧道。

淮浅低头道歉,“对不起,娘亲,只是心里有些烦躁,便想着去外宅安静地休息一下。”

谢怡华疑惑,“烦躁?若不是因为娘亲生了弟弟的原因?”

淮浅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哦,对了,弟弟呢?”

谢怡华见她这般说,心内一直担忧的事,终是放下了,她怕这孩子会对弟弟有芥蒂,听她提到峥儿,连忙派人将他抱来。

淮浅看着襁褓内的婴儿,见他不像出生时那样皱皱巴巴的,反倒还白白胖胖的,圆嘟嘟的,应当是这几个月谢怡华将他养很好,而他此时正睁着亮黑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甚是可爱。

她伸出一指朝他只有她半个手掌大小的半握着的小手碰了碰,只见他张开手握住了她,淮浅一笑,谢怡华见此也是一笑,柔声道:“他这是喜欢你啊。”

淮浅点头,想到了什么问她,“弟弟取名字了么?”

“你爹爹取了,叫沈峥。”

淮浅摇了摇他的小手,哄道:“峥儿,峥儿,我是你阿姐。”

峥儿张嘴朝她吐出了一个泡泡,淮浅浅笑,想着若是紫芸的孩子出生后该是要叫她姑姑了,当真是老啊……

她又与谢怡华说了一些话,便回了自个儿院子,躺在床上,不知要作甚,想了想便起身去锦秋那拿了些绣包,琢磨了一会儿,想着绣一个给宋止,再想着办法让他娶她。

待墨白过来时,便见她正低头认真地盯着一块布绣着,他啧了一声,“若是奚容也像你这般绣一个给我便好了。”

淮浅头也未抬道:“她是九重天的将军,是守卫四方净泽的人,哪里有时间,又如何能像我一般在这儿绣花。”

墨白没好气道:“现今三界安宁,哪里还有战乱,她也就顶着这个职责在上面晃荡,不想见我罢了!”他说到这儿便又道:“你说说她那军队里就她一个女人,她每日对着男子也不知在做什么!”

淮浅听着他话里头的醋意,莞尔笑道:“你这是醋了?”

墨白一愣,“怎么可能!”

“你啊,就知足吧,人家现在愿意与你在一起,已是很好了,但你既与她在一起自是应当知晓她的难处了,你又何必在这儿说给我听。”淮浅无奈。

墨白轻哼一声不理她,淮浅见此晃了晃手里的布,“若是你当真想要她给你绣一个,我与她说说便好了。”

她又想起她在九重天就那般走了,不知后来如何了,她朝墨白问道:“我走后,上面是如何的?”

墨白睨了她一眼,“你到这时才想起问我?”

淮浅不自然的抚了抚绣布,“我这不是担心宋止,忘了问了么。”

“奚容与洵华说了金雁的事,只说是有些急事,忘了通知他,现在宴会应当还在举行吧。”

淮浅点头,又想到瞳儿的事,不免有些伤心,“我这瞳儿便这般嫁人了,我当真有些不舍。”

墨白瞪眼,“你可是将小狐狸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人家伏洱日日想着娶她回家,都不知与我说过几遍了,说是给你找个上君看看。”

淮浅一愣,“还有这等事?”

“自然,只不过我都没跟你说罢了。”

“那我还是不舍得瞳儿。”

“……”

在这说话间,淮浅便将绣包绣了一半,之后她便拉着他到了宋止那儿,刚到便见他正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他见她来,将帕子收起,但淮浅还是看到那帕子上的……血。

淮浅心内一痛,收回视线,面上带着笑对他道:“宋止,你看我今日绣了绣包给你,虽说我还没绣好。”

宋止看着她手中的素白绣包,上面正绣着歪歪扭扭的针线,他倏的笑道:“今日终于不是绣帕了。”

淮浅眼一眯,“怎么?听你语气似是很嫌弃我的绣帕啊……”

墨白替他答,“你那绣帕上面绣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自然嫌弃了。”

淮浅被他说的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她绣的东西当真是不能看的。

“我这不是头一次绣么,若是我多绣几次,拿出来亮瞎你的眼!”淮浅争辩道。

“你这都绣了多少次了,你……”墨白在一旁说着,正要说继续说下去时,顿时被淮浅凶狠的眼神嘘了声,他晃了晃手中的扇,“哎呀,这天气挺好,我去外面看看。”

言罢,便见他转身朝门外走去,淮浅见他这回倒是有点眼力见,轻哼一声走到宋止床边,直直盯着他看。

原本正低着头看书的人,被她这般□□裸的眼神盯着看,迫不得已抬头看去,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要轻薄我?”

淮浅大方的点头,“嗯,我是要轻薄你。”

话音一落,她掀开被子,整个人躺了上去,因为宋止半坐在床铺的中央,身侧还是有空位给她躺着。

而宋止却是愣愣地看着她,见她舒服的躺在他身旁,被子遮住了她的嘴鼻,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此时正盯着他。

淮浅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方才绣好一半的绣包拿出来给他看,“你看这里有你的名字。”

宋止侧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绣包,那上边的右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止字,他拿着书的手一颤,收回视线笑道:“你别的没绣好,这止字倒是绣得精致。”

“唔,这是我之前便绣好了,这块布正好拿来绣这绣包了”说完又细想了一遍他方才说的话,扭头看去怒道,“什么叫别的没绣好,你这话是说我给你绣帕很丑?”

他沉吟,“唔……我何时说漂亮了?”

淮浅气极却又拿他无法,打他?他这身子又受不住,且她也舍不得,骂他?就他这性子就算骂他一天,他应当也不会在意。

她索性被子一拉,将自己蒙在被子,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宋止看着身旁人的反应,眉眼悄悄一弯,嘴角弧度更甚。

许久,见她还未出来,轻声说了一句,“你不闷么?”

“不闷!”

她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而淮浅等了半响都为听见他的声音,她拉开被子呼吸着新鲜空气,见身旁人低头看着书,似是不管她了,她无奈地看着他道:“我给你绣帕子,是想在给你冠个与我私相授受的罪名,好让你与我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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