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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若止。(97)+番外

一道声音自院外传来,淮浅和奚容闻言相识一眼,奚容走出房外,看着墨白蹙眉,“你怎来?不知男子不能来这儿的么?”

墨白敲着手中的折扇,“还是不是洵华那小子一直催着我来看看,我怎会过来。”

淮浅失笑,“你回去跟他说,我们快出来了。”

墨白在外头听见她的声音,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来,可还未走几步又是转身对着奚容笑道:“你仔细看着点,好为我们的婚礼做好打算。”

奚容闻言一楞,待回过神后只觉得两颊微烫,吐出一个字便关上了门。

墨白听着她恼羞成怒的“滚”字,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屋内的素英瞧见羞红脸的奚容点头,“那小子说的没错,你是该仔细瞧瞧。”

“神女快些别打趣上君,上君的脸都红了。”紫芸掩嘴笑着。

几人闲聊着,外面的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新娘子可是整理好了?吉时可要到了。”

淮浅瞧见来人竟是竹卿,欣喜道:“我原以为你会不来呢!”

竹卿无奈一笑,“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怎会不来,再说我刚来就被人使唤了。”她虽目不识物,但还是察觉到了屋内人数,弯腰朝素英和紫芸行了个礼,奚容与她相互行了平礼。

竹卿扭头问淮浅,“你可好了?新郎官可是快等不及了。”

淮浅点了点头,奚容拿起一旁的红盖头为其盖上。

淮浅在紫芸和奚容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缓步走到大厅,素英在前方带路,殿内的仙娥将早已采摘好的海棠花挥洒在空中,淮浅缓步走来,那一抹红艳的身影在花海中缓步走来。

那条路的尽头是白沚。

淮浅站定在主殿上,一抹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他伸出手牵过她的手,那双手冰冷却是带着丝丝暖意。

“一拜天。”

“二拜神女。”

洵华不愿让她拜,便叫素英坐在席上,素英本是她的姑母这也没错。

“夫妻对拜。”

淮浅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瞧不见身前人,但能感受一双温润的目光和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两人同时弯身下去。

“礼毕!新娘子送入洞房!”

奚容和竹卿上前搀扶着淮浅送入了后殿,白沚在后方跟着,殿内红烛摇曳,红绸纱帐,淮浅坐在床铺上,竹卿敲了敲她的声音低声说了句,“女孩子要矜持点。”

淮浅一阵无语,她有这般急不可耐么?

白沚待奚容和竹卿退下后,牵着她的手,轻声问:“可觉得累?”

红盖头还未摘下,她瞧不见他,“把这碍人的布拿下吧。”言罢,她便伸手要扯下。

白沚伸手止住她,低笑,“不可摘,会坏了规矩的,我知你想快点,但也要等等。”

淮浅闻言老脸一红,她根本就没那意思,他倒是误解了。

白沚牵过她的手,余光瞥见门口的墨白,他俯身隔着盖头在淮浅的额上轻吻,低声柔语道:“等我。”

墨白见此只觉得有些渗人,白沚松开淮浅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同墨白一起敬酒。

他身体不好自是不会喝酒,倒是墨白和洵华在一旁代替。

内屋内,自白沚走后,瞳儿端着茶水进来,倒了杯递给淮浅,淮浅接过喝了几口,瞳儿在一旁看着她,淮浅察觉到她欲言又止,失笑,“你想说什么便说。”

瞳儿见此连忙道:“神君,为何执意要嫁给上神。”

那白沚上神可是将死之人,她不知他与神君之间有何瓜葛,但她就是不想委屈了神君。

淮浅浅笑,“若是你是我,你也会这般做。”

瞳儿一怔,淮浅无法看到她的神情知晓她应当是懂了,并未言语。

待白沚再次归来时,淮浅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她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人握着她的手,迎面而来的不是厚重的酒水味而是淡淡清香。

他应当先去洗漱了。

“久等了。”

淮浅摇了摇头,“你快些将这盖头拿走,我脑袋都快断了。”

白沚闻言伸手接过瞳儿递来的喜秤,挑起淮浅的盖头,露出里面一张精致的脸,平日淮浅不爱打扮,今日是成亲之日,仙娥特地将她打扮了一番,眉间点缀了一抹挑花,胭脂染着的双唇,俏丽的容貌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透出了她少有的媚色。

盖头挑起,满室的红艳,白沚就站在她面前,容颜如玉,笑意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湛黑的双眸与他相对,他稍稍一怔,随即坐在她的身旁替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淮浅只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担心问:“你可觉得累?”

淮浅伸手替他把脉,确定无碍后方才松开。

“我不累。”

白沚浅笑看着她,一旁的瞳儿不忍打扰但还是出声道:“神君,该喝合欢酒了。”

瞳儿倒好酒将酒杯递给两人后,便阖上门退下了。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淮浅与白沚两手相交一同仰头喝下,收回手后,白沚替她放回酒杯,看了她一眼,唤了声,“青衫,备水。”

淮浅已是许久未见青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青衫是你留在我身边的。”

白沚点头浅笑,“当初怕你出什么意外,便将青衫留下来护你。”

言罢,青衫便提着水进来,白沚拿着手帕浸湿拧干后,走到她身旁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妆容,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叹,“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淮浅闻言佯怒,“我打扮起来不好看?!”

白沚浅笑,“唔……都好看。”

淮浅满意一笑,她笑盈盈的笑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勾人,白沚眸色一暗。

忽然一双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淮浅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呆愣,白沚抱着她闭着双眼,暗自调整着。

思慕多年的人,今日与他成亲了,是他的娘子,若是他能不动些心思,他根本就不是男子了。

淮浅忽而察觉到他的异样,脸腾地一下涨红,伸出手抱着他的腰身,不说话。

白沚感到一双手贴上他的腰,身子蓦然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挑起她的下巴正式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含柔情的眼,幽黑一片,似要将她深深吸入。

白沚低头慢慢贴近她,带着万千情绪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有着淡淡熟悉的药香萦绕在她的周围,起先只是轻吻着她的唇瓣,她的身子逐渐柔软,他睁开眼看着她粉嫩的脸颊,眸色暗沉。

他挑开她的贝齿,勾着她。

他的唇瓣冰凉,舌尖却是灼热,缠着她与他嬉戏。

两人间的气息不断变得沉重,淮浅有些招架不住他,轻哼了一声,白沚放开她,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喘息,良久后,淮浅依旧轻喘,抬起湿漉漉的眸看去,“你当真第一次?”

白沚知她问的是什么,低低一笑,“看到你,无师自通。”

他喑哑地声音传入她耳畔,白沚瞧见她白皙的耳尖逐渐变红,又是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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