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阳走到顾澜身边坐下,顾澜对他一个人来这件事很适应,预料中的事。
其他人倒是不想放过顾祁阳。
一人打了个响指,侍者往桌上送来不少杯子,小杯叠在大杯上,熟悉的都知道要玩深水炸-弹,这是酒吧一种花式鸡尾酒的玩法,高度酒倒入低度酒中,从一边推动小杯子,瞬间掉落。
“来,顾少,要不现在跟我们乖乖说点你和弟妹的事情,要不就把这几杯都喝了?”很显然,一群人压根不打算放过顾祁阳。
他这种前二十年都压根没动过心的纨绔少爷,忽然搞得这么纯情,阵势这么大,千里迢迢从纽约跑回来把妹不说,不惜和家里人决裂,说不要就不要了。
谁能不好奇到底是谁?
顾祁阳翘了翘唇角,还是跟以前差不多轻佻的笑,直接拿起酒杯,痛快喝了。
“成啊,你可别后悔。”一群人见顾祁阳宁愿金屋藏娇也不愿意开口,调侃着,“等会儿喝多了,小心别说漏嘴。”
顾澜也不劝,原本周遭那股冷淡又难以接近的感觉因为眼底带着笑意杯驱散许多,他那张脸堪比男模,又白,还矜贵的很,十分的英俊,和他弟弟很难分辨。
女孩见他喝的也多,眼底一股暧昧和邪气,索性大但又凑了过来,“少爷,你弟弟喝的太多了,等会儿我叫车送你们回去吧。”
女孩这会儿很好看。
雪白的皮肤,因为喝了点酒,晕着淡淡一层粉色,极致的纯欲。
顾澜心不在焉,又看了眼顾祁阳。
一桌子的鸡尾酒愣是被他喝的干净,他倒是有点好奇,顾祁阳到底是喜欢上什么女孩子了。
“你不觉得——”顾澜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嘲弄的勾唇,“你有点多管闲事么。”
“!”女孩一怔,眼睛跟掺了水一样,眼看着要哭,顾澜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目光下撤,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她,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有人看得出来顾澜不太高兴,连忙把女孩拽到了身边。
得罪谁都行,就是顾家这两少爷躲得越远越好。
又过了会儿,顾澜才吩咐人带着已经喝的神志不清的顾祁阳离开,他本意是带着弟弟回家,但顾祁阳在他耳边一个劲的喊着要回家,顾澜侧过身,眸色沉了沉,听到了顾祁阳睡梦中喊着的名字。
……
晚上,爸爸还在店里收拾,让初月先回家。
她骑着单车回到门前,大老远就看到了那道颀长高大,清俊挺拔的身影。
“祁阳?”初月喊了声,停下车,背对着她的男人眸色晦暗不明,他也不反驳,而是缓缓转身,目光带着审视,把面前穿着宽松格纹衬衫,露一双笔直纤细的腿的女孩收入眼底。
是她?
他回忆起女孩曾经在酒吧娇滴滴喊他老公,嘴角牵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老小区的楼道灯光总是昏暗的,初月压根没看清身边人的异样,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歪了头,抱怨着,“你身上好大的酒气,快去洗澡,等会儿我爸爸回来要说你的。”
顾澜应了声。
初月转过身,忽的抬手,顾澜克制住没有后退,仍由她踮着脚,柔嫩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脸颊侧。
女孩身上味道很好闻,沁着淡淡的甜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腰很细,一只手足以把她掌握其中,胸前起伏的弧度漂亮,皮肤白的惊人,脖颈更是娇弱而精致,他听过初月的名字,怎么也想不到弟弟的女朋友就是徐祀以前养着的金丝雀,难怪被滋养的过分娇气和精贵。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头疼。”初月担心的问,“我去帮你倒蜂蜜水,你先坐下哦。”
她走出几步,又忽然察觉到忘记开灯了,全靠电视旁那盏落地灯才勉勉强强看得清,初月犹豫了。
“顾祁阳”忽然自背后拉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就被拉到他的腿--上坐下,初月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她唇边,她身体轻轻战栗,有些心神不宁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好抬手挽住他的脖颈,“老公……你今天是不是跟你哥哥吵架了?”
一年前,她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喊他。
顾澜盯着那双微张微合的娇艳漂亮的唇瓣,手指索性搭在她后颈。
他喜欢极致的完全掌控感。
她稍微挣扎,就被他扣住了手腕,“不要动。”
女孩的头发乌黑稠密,跟绸缎似的,铺开在身后,她安静地看着他。
一股侵略的雨往,在黑暗中,悄然升起。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初月不知道“顾祁阳”究竟喝了多少,但他身上其实酒气并不浓,反倒是那股若即若离的渣男香味道令她印象深刻。
她的脖颈被“顾祁阳”握着,他只用单手钳制着她,不费吹灰之力。
很明显,她那点力气挣扎也只是徒劳,何况“顾祁阳”这会儿好像是喝多了,除了手指贴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滑到她的熊前……
速度很慢,也很暧昧,近乎凌迟似的。
初月连忙握住他的手,“祁阳,我爸爸等会儿还要回来呢。”
“你怕他?”“顾祁阳”掐了下她的腰窝。
初月被他这跟渣男似的色气嗓音撩拨的耳朵酥麻,她坐在“顾祁阳”的退上,微微低下头,只看得见男人领口下冷白的脖颈,浮起淡淡的青色脉络。
他的手臂力气很大,初月的手轻轻抚摸在他的手臂上,漂亮清劲的肌理。
她语气细细柔柔的,“好啦,你先去帮我开灯,我帮你倒点蜂蜜水先解酒,今天你玩了这么久,好好睡觉好不好?”
“顾祁阳”落下沉沉地一声低笑声,放开了他。
他起身去开灯,却不是大灯,而是只比落地灯稍微亮一点点的侧灯,这对于初月来说,还是有点朦胧。
初月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向他。
他本来就是那种长得俊美轻佻的模样,眼尾略挑起一点,满目的邪气与轻慢,但与往日不同,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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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也没多想,她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递给了“顾祁阳”,见他不愿意去浴室,只好让他坐下来,手指顺入他的发间,帮他稍微按磨了下,“呼呼~怎么样,还疼不疼呀。”
“你干什么。”他仰起头看着他。
“头还疼不疼?”初月把今天“顾祁阳”那态度上微妙的变化统统当做了酒喝多了在耍脾气。
她从后面环抱着“顾祁阳”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凑近了一些,下巴搭在他的肩颈上。
女孩软下来的口气听着很温柔缱绻,又像是安抚,又像是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