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月心想,林烟这个大小姐果然聪明。
她只付了一部分,却知道初月无路可走,她必须要按照林烟的要求,让宋连绪迷恋她,才能保证她爸爸的手术能够顺利进行,术后的费用也不是小数目,初月还得想办法赚钱。
“总之,先不要担心了,你爸爸最近状态很好,这次一定会顺利成功的。”
医生拍了拍初月的肩膀,她道谢后,才又来到了病房。
姜父还在病床上熟睡着,脸色虽然苍白,但却睡得沉稳,并不像之前那样痛苦,她低头从纸袋里拿出苹果准备等他醒了,削给他吃。
这些是初月从医院附近的店里精挑细选的,只不过初月手一抖,纸袋里的苹果全落在地上,有的还不安分的朝门外滚,初月大惊,连忙又俯身准备去捡。
“初月……”
伴随着低沉好听的男声,初月只看见那如玉般细腻润泽的修长手指,有条不紊的替她把掉落的苹果一一捡起。
林栖半蹲在她的面前,那张清贵高傲,冷淡自持的脸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眼看着女孩在发愣,握着苹果不知所措,连本来粉润的指甲盖都微微泛白,林栖索性握住她的手,把她带着站起身。
初月眼珠映着朦胧湿意:“学长?”
“抱歉,我不是有意跟着你到这里,只是我有些担心你。”林栖低声解释着。
初月忙摇头:“没事,我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在你面前总是这样手足无措的。”
林栖看着她的脸,右脸颊还是肿的,但红色褪-去,留下的的淡青色也渐渐颜色更深,他更加心疼,也愈发恼怒于徐祀的所作所为。
女孩是他一直喜欢,却爱而不得的月亮。
她始终无忧无虑的,林栖从来不想看到她为生活奔波发愁,露出这样的表情。
徐祀明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却还是不愿对她伸出援手。
林栖清楚,徐祀只想要初月平安无事,至于她爸爸的死活,他无心关注,更懒得在意。
“初月,我听到医生说的事情了,钱的事情——”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女孩柔软纤细的手指就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学长,别在这里说,我们出去吧。”
林栖自知失言,看向了还在熟睡的初月的爸爸,“嗯,我知道的。”
初月把午餐拜托给了照顾爸爸的阿姨,才跟着林栖一起坐上了他的车,她轻轻垂下眼睫,攥紧了手指:“学长,不要再说钱的事情了,我没办法收。”
“初月,我不会管你要任何回报的。”林栖眸光暗下来,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女孩信任自己。
“别说了,先送我回去吧。”
一路无言。
眼看着距离她和徐祀住的小区越来越近,初月悄悄抬眸,眼看着视线内林栖那漂亮锋锐的侧脸,连修长的脖颈上绷紧的喉结,都写-满了清冷和自持。
初月才没有林栖想的那么纯洁与无辜。
她是要离开徐祀,但也要离开他们所有人。
要提前让他们统统爱上女主角,赶快把自己这个炮灰忘到脑后才好。
下车时,初月没留意,手链掉落在副驾驶也浑然未觉,等林栖发现,她已经快要离开视线了,林栖忙快步来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初月,等一下,你东西掉了。”
“啊?我……”她的眼神还是在回避。
林栖皱眉,用清冽低沉的声音问她:“我有这么可怕?见我就要躲?”
“不是的,我没有。”
“抬手。”林栖见她始终不动,索性直接握紧她的手腕,低头垂眸,宽松的T恤也能瞥见肩颈线的优越,手臂更是劲瘦流畅,光是看就知道他平时也是个锻炼的主,力气大的要命,她根本无法挣脱。
“学长,好了吗?”初月声音轻极了。
其实林栖早已把手链扣好,却舍不得松开她的手。
来自女孩身上的甜香充斥着他的呼吸,搅乱他的思考。
被他握住的半截腕骨,又细又白,和他灼热的掌心肌肤相抵,温香软玉,让他不自觉的的摩挲着她的手指。
直到她开始挣扎想要把手抽回来,林栖才恍然回神。
“初月,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初月顺势用力挣开了他,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落在林栖眼底,自然很不好受。
他不明白为什么初月始终对自己抱有抵触的心理,却能毫无保留的接纳徐祀?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和徐祀是好友,又是徐祀未婚妻的哥哥?
初月在对他避嫌吗?
一连串的念头让林栖无法冷静,他往前几步,按住了女孩的肩膀:“初月,不要躲我,我会帮你的。”
女孩红-唇水润,紧抿唇的模样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让人很想采摘她的甜美。
林栖知道自己疯了。
他的手缓缓抬起,落在她顶着掌痕的右脸上,缓慢的抚摸着:“让我上去帮你处理脸上的伤口吧,好不好。”
“学长……”初月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可是,但是徐祀今天还要回家,你得在他回来前离开。”
林栖笑了笑:“好,我不会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的。”
初月这才允许他的靠近,二人并肩走上了电梯。
没人看到,公寓门外的那辆劳斯莱斯车内,徐祀眸底唇边勾着的尽是嘲讽,早已把这一幕看到了眼底。
她胆子果然越来越大。
已经敢把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带回家了。
第12章
林栖随着初月一同从室内电梯到了入门处,打开耶鲁门锁,推门而入就是个视野极佳的横厅,本就极为宽阔,又加了镜面墙,整个落地窗外的江景清晰可见。
房间的设计和装饰都和徐祀平时的喜好如出一辙,Old money风格,客餐厅错落设计,不砸大笔的钱根本做不到这么漂亮奢华的效果。
这应该是徐祀十八岁时父母送他的成年礼物,却被他格外大方的送给了初月。
这样的漂亮的美人,住在这里,还真是有几分金屋藏娇的既视感。
林栖还是没忍住,主动询问她,“初月,你爸爸住院后你一直住在这里?”
“嗯,之前我想去住学校宿舍的,但是徐祀晚上要跟我打视频电话,我害怕吵到其他同学,就在这里一直待着。”初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冰箱取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
林栖的心底在这一刻有些微妙的嫉妒。
他和徐祀同样在美国留学,徐祀却偏偏无耻的要命,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回国后甚至可以将她抱在怀里,但同样又觉得后悔,明明初月那时候无助极了,他却无法像徐祀一样帮助她。
“学长,你要喝点什么?”初月走到了林栖面前,“家里只有水和无糖可乐,还是我帮你做鲜榨果汁?”
他个子高出她不少,每次说话女孩都要微微仰头,那张天真又纯情的眼睛毫无防备,仿佛并没有意识到独自带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回家有多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