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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37)+番外

他希望她能脆弱一些,对他生出几分依赖与信任,今后有不管是受了委屈或是碰到难事,都能立刻向他倾诉,让他去替她解决…

此后,她只需惬意地做他的世子夫人、侯夫人…

二人相识一载,成婚也已月余,他见过她恭敬的模样、嗔怒的模样、胸有成竹的模样、迷糊的模样、千娇百媚的模样…

他想看她向自己求助,让他为自己作主的模样…

他是她的夫婿,受了委屈不该向他倾诉么?下人都知道向他报信得赏,她却一声都不吱,可见心中对他无半分依赖,甚至是完全缺乏信任。

他心中窒闷,如被砂石堵住。

第32章

陶知影心知他应该得知了今日自己与崔氏间的事,却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上世安平伯世子夫人也是与婆母不和,婆媳二人每每交战,安平伯世子都是一幅烦不盛烦的样子,巴不得离得远远的,等家中消停了再回府。

想来郎君皆盼后宅安宁,就算不安宁,他们也不想掺和进去就是了。

况且她早习惯了一切事都靠自己处理,两世为人,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经验应对。面且,沈同晏今日为她处理了婆媳关系,日后便还有姑嫂关系,妻妾关系,甚至嫡庶关系。她不想开口求助,她怕自己生出依赖…

二人成婚以来,首次用了一餐沉默的夕食。

沈同晏开始不停饮酒,陶知影自顾自地用着白日做给崔氏的川食。

许是因为祖母是蜀人的关系,她偶尔会很想用一些辛辣的吃食。

下人撤走一应餐具食物,沈同晏却继续坐着自斟自饮。

陶知影也没有开口,她离了餐桌,去沐浴洗漱。

半个时辰后,陶知影从澡间出来,却见沈同晏还在喝着…

陶知影抿唇,上前收了壶杯,皱着眉叫秋照端了出去。

沈同晏抬眼看她,他似乎已经醉了,至少是微醺的状态。许是因着饮过酒的原因,他迷蒙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瞥过来时,竟有种慑魂的妩媚感…

陶知影心被扯了一下,她走向沈同晏,侧身坐上他的腿,抱住了他的腰,并主动埋头到他胸前,瓮声瓮气地说道:“今日确实与母亲发生了些不快,我亲手做的菜食不对母亲胃口,她说了我几句,我便忍不住回了嘴…”

她抬头去看他,神情带怯:“夫君不会怪责我罢…”

沈同晏似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垂眼看她,目中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见他半晌不说话,陶知影有些难堪地别开眼,她心下发涩,怪自己为何要主动。

松了手,陶知影离开他的腿,准备走开,沈同晏却也蓦地起身,一手托后背一手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抱离了地面。

陶知影差点叫出声来,她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同晏三步作两步地走向榻前,将她放了上去…

这一晚沈同晏简直肆无忌惮,陶知影被他折腾得几欲崩溃,他显然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了,无论怎么哀求、抓挠,陶知影甚至抬了脚要去踹开他——却被他顺势制住,压向脸部…

屋内动静极大,外间守夜的使女都听得脸红心跳,连忙躲远了些。

“夫人,该去给太夫人请安了。”秋照在外小声唤道。

陶知影精疲力竭,阖着眼睛默数了几个数后,用上了十分的毅力硬逼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手脚并用地要爬出床…

一条屈起的腿挡住了她,沈同晏也是睡眼惺松的模样,他坐起身,揉了揉眼对陶知影道:“你睡罢,今日我去。”

陶知影的手脚还有些发颤,她本来也实在爬不起来,听他这么说,便也不欲细想,撤了全身硬撑起的力,撅着身子原地趴在被盖上,无力地哼哼了一声。

沈同晏被她一幅鹌鹑样逗醒,轻轻抱起她躺平,又掀了被子为她盖上,碰了碰她的鼻子,这才轻手轻脚去洗漱。

崔氏辗转反侧了整夜,眼见着刻漏到了时间,想着不知陶知影今日会否如常过来请安,若是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心下正在打鼓,听使女报说世子爷来了,她一惊,忙起身洗漱。

“母亲晨安。”沈同晏恭敬揖手施礼。

崔氏心下忐忑,她强笑道:“二哥儿今日怎的来了?快坐。”

沈同晏正襟危坐:“听闻母亲近来身子不适,儿子特意前来探望。”

崔氏眉头跳了跳,她试探道:“你房里的——”

沈同晏皱眉,抢过她的话:“母亲,知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房里的什么其它人。”

被抢了白,崔氏愣了愣,又想起昨日陶知影的话,顿时脸色不虞:“我并没有说她是你房里的什么其它人,二哥儿为何发急?可是她向你诬了我什么话?告我苛待了她或是别的什么?你可知她昨日做了什么,又与我说了什么?”

沈同晏目光湛湛,不为所动:“儿子不想知道她对您说了什么。今日儿子来,除了探望母亲,还有一句话要对母亲说——希望母亲善待我夫人。”

崔氏张了张嘴,又不甘道:“事母奉姑,本来就是媳妇子该做的事。”

“母亲莫不是活在了前朝?”

沈同晏毫不客气接道:“那都是不慈的婆母为了磋磨儿媳才会使的招。我大齐多数人家都会免了媳妇的这些虚礼,既已是一家人,何故蓄意为难?”

“祖母健在时儿子虽年幼,但已记事,并不曾见母亲有像知影侍奉您一般侍奉过祖母,想来我沈家并无这种传统。况且,儿子也未见真姐儿对您昏定晨醒过。既是媳妇子都要做的事,真姐眼见也要开始寻婆家了,不如让她与知影一起侍奉母亲如何?我观她近来愈发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听他提到沈念真,崔氏顿时竖眉:“你还有脸提真姐儿?为了这么个女子,你把真姐儿的路都给堵了,她本来可以入宫为妃的!”

沈同晏气笑了:“母亲是想让真姐儿入哪个宫?给哪位贵人做妃?”

“自然是当今官家。”

三皇子虽当了太子,可谁知他坐得稳不稳当。

况且嘉宪帝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身子又一向爽朗康健,少说十几年是轮不到太子即位的。十几年,足够乾坤倒上个个儿了。

崔氏又补上一句口头禅:“我这也是为了侯府好。”

沈同晏苦笑,他这个母亲,永远都是满口他人,心中想的却全是自己。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崔氏:“母亲,侯府现今不好么?”

崔氏底气十足的挺直了背:“若我当初没有豁了脸去求皇后娘娘,二哥儿哪来的机会与太子如今日这般交好?”

沈同晏却摇头:“您总爱说为了侯府好,不过是因为侯府代表您的面子,您的荣耀,您想有骄人的富贵,您贪那些个虚名。对您来说,这些可远比儿女过得舒心幸福要重要得多。”

“您可知道,真姐儿在您的刻意教导下,现今满心就想着要入宫为妃,在外更是横行肆意,随意欺辱他人。可惜她到底年少,还以为您是想让她入东宫…太子风姿俊爽,她可是一直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