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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43)+番外

软娇娥的声声呤哦被枕囊吃得断断续续的,辛勤耕耘的沈同晏于百忙中挥手拔开了碍事的枕囊,又挥汗如雨地痛苦哼道:“夫人松润些,不要如此紧巴…”

二人这一番折腾,直到天际微白才消停下来,沈同晏大口喘着气,叹道:“心肝儿,差点要了我的命…”

陶知影精疲力竭,连欲开口骂他都调不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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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该上妆了…再晚就误吉时了。”喜娘小心翼翼地对着在榻上枯坐了一夜的丰嘉玉催道。

丰嘉玉心中愁绪如麻,她不在乎吉时,她只恨时间不能倒流,回到她与肖培之相见的那日。

她那日说五皇子已暗中找过祖父,不过是被沈同晏逼得怒意冲顶,一时起意,编了话去威胁沈同晏而已。

而后自己被肖培之迷惑,经他言语激惑,便听了他的话便去祖父跟前哭诉…哪知肖培之立马私下给五皇子递了信,五皇子得了消息后,第二日便寻了祖父密谈。

祖父年迈,本已有乞休之意,不欲参与皇权争斗,但却为了她,暗中投了五皇子。而肖培之,也因此得了五皇子的重用。

可祖父为官几十载,毕竟敏锐非同常人,很快便发现圣意昭昭,太子之位实难撼动,便生了退意,不欲再与之为伍。

可肖培之却与五皇子密谋,让她于二人眼下失了清白,还逼迫她在二人之间选婿相嫁。

她平素再刁横,却也不过是一个在室的小娘子,当时惊魂未定,想着五皇子喜怒无常,又阴冷暴戾,听说动不动便打骂仆婢姬妾,便于恐慌中选了肖培之。

但她怎么忘了,肖培之是连自己亲兄长都能下得去杀手的人,此人毒如蜂虿,十足口蜜腹剑之人,恐怕早就盯上了自己,此事也很有可能来自他的朝思夕计。

否则,为何五皇子妃办的赏花宴指名要她去,而不是丰府中其它的小娘子…

为何皇子府中的女使奉个茶都能不小心洒到她的衣袖之上,甚至连亵衣都泼透了…

又是为何,明明不似新婢的女使会将她引去那处偏房更衣,然后那般碰巧,肖培之与五皇子竟然会在她刚除尽衣衫时推门而入…

现在想来,那女使为自己失职寻的借口也是拙劣得很,她怎会连郎君们议事的处所与供女眷更衣小憩的偏房都分不清?

果然,因着她的婚事,祖父被逼得骑虎难下…

她想起了沈同晏,自己一开始给他与那陶氏发喜贴时,本是为了吐一时之气,让他看看自己不是非他不嫁的,可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肖培之的真面目…

她被染成朱蔲色的利甲狠狠地抓着身下的锦被,她在心中祈盼今日能得见沈同晏一面…

第37章

肖培之春风满面,顾盼神飞。

丰德明不愧为三朝元老,果然是圣眷甚隆,就连嘉宪帝也要亲自前来观礼。况且丰嘉玉不仅有十里红妆,其随嫁的良田宅铺甚是可观。

肖培之不禁为自己画策设谋的成功而沾沾自喜,如今他不仅顺利高娶佳妇,且是五皇子身边的近臣。

如今只待五皇子大业得成,一朝飞龙在天,自己便是那带金佩紫的要臣,就连兄长也要让他几分。

隔了一世再来安平伯府,陶知影面对着这依旧宏敞华丽的屋宅,眼睛生起了重影。

这府中的每一处亭堤她都记得,每一道曲桥游廊她都走过,甚至那些个忙碌奔走的仆婢杂役的脸,她都不觉得陌生…

“影姐儿。”

秦婉姜轻轻唤着神游方外的陶知影。

不知何故,二人一进这安平伯府,她便犯起了愣怔,脚底发飘似的。

陶知影回以歉意一笑,二人来得不早不晚,应该还要一会儿花轿子才会到,见秦婉姜仍旧有些畏缩小心,只得领着她去了一处人不甚多的亭院中先坐着,安平伯府的下人忙奉上了茶点招待。

估摸着时辰差不离了,二人便慢悠悠地往正堂去。

嘉宪帝本是踩着时间来的安平伯府,却不料丰府的轿子未赶上吉时,仍在途中。

嘉宪帝略感诧异,暗想这丰德明平素最是古板守旧的人,怎地轮到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出嫁,却误了时辰。

安平伯府的人惶恐不安,赶忙要给天家安排休憩之所,嘉宪帝摆摆手,随行宦侍知道皇帝想随意走走,便拒了伯府的安排。

转过一处与垂花门相接的抄手游廊,见不远处的窝角廊立着一对姑娘,二人正齐观着一处翘檐,檐上双燕呢喃,鹊鸟窥语。

感觉到他的目光,二人一齐转身投眼看来。

一对丽人皆铅华弗御,左边的芳菲妩媚,风姿艳质如海棠,右边的则秀似芝兰,娟丽无双。

嘉宪帝紧紧凝住了右边的女子,瞳体颤动,一时仿若时空倒流。

陶知影望着不远处气闲情逸的男子,见他头戴朝天幞头,身着降罗红袍,腰间通犀金玉带,袍面上下皆纹着一团三砋金龙。

忙扯了秦婉姜伏身跪下,陶知影小声提醒了一句:“是圣上。”

秦婉姜一惊,忙与她齐声道:“臣妇/臣女拜见陛下。”

嘉宪帝走近,仍直直盯着伏跪的秦婉姜。

见帝发怔,身后的宦侍忙上前低声介绍:“陛下,此二位分别是忠武侯世子夫人与秦侍郎之女。”

嘉宪帝这才回神,免了二女的礼。

待二女起身后,他略略端详了一下陶知影,便和善笑道:“世子夫人果然生得方桃譬李,怪不得子居豁了脸来向朕求旨。婚后,你二人处得可好?”

陶知影面微热,恭声答道:“夫君他…待臣妇体贴有加。”

嘉宪帝抚掌大笑:“好极,朕本还担心自己错点鸳鸯,看来倒是成就了一桩和美姻缘。”

视线不自觉地滑向一旁沉静的秦婉姜,嘉宪帝按下心中激荡,继续若无其事地对陶知影道:“你与子居成婚时,朕因北巡而错过观礼,心中甚感憾愧——”

见帝抬了手,身后宦侍忙取了随身携带的御礼,嘉宪帝随手挑了一方锦盒,着宦侍捧给陶知影。

“今日出宫慌忙,未随置太多礼信,此番便以此相赠,聊贺你二人秦晋之喜,沈夫人勿以寡见阻。”

万圣所赐,水草花泥亦是无上天恩,陶知影怎敢推拒。她忙跪地谢恩,又双手接过了锦盒。

嘉宪帝又指了另一方锦盒,那宦侍心下讶异,眉心无端一跳,听得帝对一旁的秦小娘子道:“今日有缘得遇秦小娘子,还请秦小娘子收下此物,权当你我初见之礼。”

秦婉姜受宠若惊,也忙谢恩领圣赏。

嘉宪帝还欲说些什么,却已有其它官员闻得圣音,特意前来拜见,陶知影忙拉了秦婉姜行礼退下。

想到嘉宪帝方才看着秦婉姜的眼神,还有那宦侍惊讶的表情,陶知影心中怦怦直跳,她抚了抚胸口,定定神,看了看秦婉姜惶惑的神情,四下观望了一圈,拉近了秦婉姜,打开自己手中的锦盒,二人一道看了眼盒中的云脚珍珠卷须簪,虽精致却也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