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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记/重生之盛宠(118)+番外

容辞莞尔。

“遵命,我听皇后的。”

随即,他又道:“但此事总要解决,不然能压一时压不住一世。”

“你们想怎么解决?”

容辞紧紧盯着她,说:“岳父想辞官归隐。”

阿黎一愣,说不出话来,心底涌起阵阵辛酸。

她爹爹当了大半辈子的官,在官场上有自己的志向和建树,如今说辞官就辞官,意味着放弃半生经营。

而做这些却只是为了成全她。

阿黎低头:“父母生我养我事事为我,可我却无从回报,如今还害得父亲......”

她深知宋缊白辞官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一来可以堵住朝臣的嘴巴,二来也不至于让容辞成为天下人口中的昏君。

容辞沉默,须臾他开口道:“先不想这些,我已让人备好马车,一会陪你去游湖。”

“不用午膳了吗?”

“在画舫上用如何?”容辞问:“我们可边赏景边用膳。”

听到这个,阿黎心情舒展了些,点头道“好。”

帝后出游,声势浩大,仅行李车马就十数辆,随行伺候的宫人也上百。

阿黎见此阵仗疑惑:“容辞哥哥,我们只是游湖,为何带这么多行李?”

容辞意味不明地睇她一眼:“我们在别院住两日再回。”

也不知为何,阿黎总觉得容辞那一眼看得颇有深意,像是......谋划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作话:你们说是什么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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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春风急◎

春风和煦, 湖波荡漾,容辞跟阿黎正在画舫上用膳。

桌上一道清蒸鱼颇是受欢迎,阿黎尤为爱吃。容辞默默在一旁帮她挑鱼刺。

远处山岚青翠秀丽, 五彩斑斓映出水中与天地相接, 宛若一幅画卷。

阿黎闷了多日的心情总算畅快起来。

一口鱼肉细嚼慢咽入腹, 她道:“容辞哥哥, 我总算知道这湖中鱼肉为何如此鲜美了。”

容辞好整以暇问:“为何?”

“古人云地灵而人杰,既如此,鱼也长得灵动鲜香的。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容辞莞尔,慢慢悠悠地点头说:“阿黎也在这住了十几年,此理深以为同。”

“......”

冷不防听见这么句情话怪羞臊的, 可偏偏容辞说得一本正经毫无哄骗讨好之意, 越发令人心头甜蜜。

旁边伺候的宫人们各自抿唇含蓄地笑。

帝后感情好, 他们在身边伺候着也省心,不必提心吊胆。甚至,瞧着天底下这么尊贵的一对人儿谈天说地还颇是养眼。

过了会,两人用完膳, 宫人们将饭菜撤下。

阿黎起身,走到画舫栏杆外,依着栏杆眺望美景。

风轻柔地吹拂她发丝, 一缕发丝调皮地落在唇瓣上, 她拂了好几次没拂开。

容辞走过来瞧见了, 抬手帮她拂去。

“这里日头大, 站一会就进去, 嗯?”

“嗯。”阿黎点头, 视线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想到什么,她说:“容辞哥哥,我总这么闲着实在乏味。”

“那你想做什么?”

“嗯......”阿黎说:“我想去崇文馆修撰史书,可好?”

“为何想修撰史书?”

“我喜欢读史书,以史为鉴,可知得失,亦可正身、悟理、明智。况且我观许多史书记载存在缺漏,若能修补对后世可是件功德之业呀。”

“修撰之事劳累繁琐,我怕你......”

阿黎扭头:“你可莫小瞧我,我能吃苦的。”

“我是怕你忙不过来。”容辞道。

阿黎眨眨眼,不解:“有何忙不过来?我现在不用打理后宫也不用服侍夫君,整日闲着赏花才觉得累人呢。”

容辞笑而不语,神情却意味不明。

阿黎瞥了眼又瞥了眼,索性挽住他手臂:“那你说说,我怎么忙不过来?”

容辞将人拉进怀中,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

阿黎听后蓦地脸色一红。

“这也不妨事的,”她声音低进肚子里:“那么多宫人伺候,难道还看不好孩子么?”

“若全交给宫人,孩子想娘亲了怎么办?”

“我......可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有孩子吗?说这些为时过早。”

“不早。”

“?”

下一刻,容辞将人打横抱起,低声道:“为夫这就努力。”

“......”

阿黎推他:“容辞哥哥,这是在画舫上呢。”

她还从未试过在外头,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怪羞人的。

“阿黎,”容辞压下她的手:“她们不敢看。”

“你怎么知道不敢看?眼睛长在她们身上的。”

可容辞不允许她推却,他低声道:“阿黎,我已经忍许久了,别拒绝我,嗯?”

他语气几分可怜,还有几分讨好,阿黎缓缓停下。

说起来,自从她生病后,两人已经快半年没行房了。因顾及她身子,容辞每回起了心思都强制压下去。

好几次,两人亲吻,她看见他难受的模样也很是不忍。

忖了忖,她乖巧地“嗯”了声。

两人往室内软榻而去,一路经过宫人内侍们时,阿黎羞得都不敢抬头。

容辞瞥了眼怀中羞臊之人,不禁好笑。

“羞什么?夫妻敦伦乃寻常。”

“不准你说出来!”

“好,我不说。”

容辞将人放在软榻上,眸色一暗,俯身压下去。很快,簪子、鞋、外衫从榻里扔出来。

宫人们忙放下纱幔,又捡拾地上散落的东西。

纱幔里传来些动静,也不知皇上对皇后做了什么,只听得她呼喊了声。那声音悠长轻颤,尾音细且软绵,听得人浑身发麻。

宫人们赶紧加快动作,退出门。

.

画舫西边是一座巨大的窗,窗户敞开,春风溜进来将纱幔吹得起起落落。

阿黎坐在容辞怀中,别过脸望着天光,也跟着起起落落。

“适才你喊难受,这样可喜欢?”

“......”

阿黎不想理他。

她那温润如玉斯文儒雅的容辞哥哥,但凡做这种事就变了个人似的。

“嗯?”容辞扳过她的脸:“为何不说话?”

“......容辞哥哥要嗯......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

阿黎死死咬住唇,她才不要。若是她出声他指不定要如何得寸进尺,外头都是宫人,画舫隔音不好,多臊人啊。

容辞轻笑:“我的阿黎越发聪明了。”

说完,他稍稍用力,阿黎差点倒下去,忙攀紧他脖颈。

“容辞哥哥......”原本不想说话,但阿黎想起此前在乾清殿时谈的话,她问:“我爹爹.....爹爹真要辞官吗?”

容辞道:“这是岳父的决定。”

“那你呢?”

“其实我也赞同他此举。”

阿黎怔了怔,抬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