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相了吧。”林聪也过来剥了一根糖,见她们好奇:“听说是咱们一位大经销商,就年会那天那位江总记不记得,戴劳力士穿白裙子的,很漂亮,个头很高。”
冯婵看着林聪比划,感觉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嗤嗤地笑:“记得,高妹嘛,你的最爱。”
他们说他们的,章茹舌头抵着上颚,在想一些很下\\流的事。
她想起在北京苟\\且的那几天,后来两个人已经很有默契,她只要把叶印阳手机锁屏然后眼睛盯着他,他就懂什么意思了,那点事上简直不要太合拍。
而且她好喜欢那个时候的他,有体力有耐力,腰不断水不断,她吃得消。
只是这会到了办公室,他一本正经在讲工作,形象和床上的关联不起来,有一种公共场合坚决不举的意思。
终于叶印阳讲完,两人目光隔空擦了那么一下,章茹不小心把棒棒糖嘬出声音,她挠挠眼皮,率先收回目光。
下班时坐在工位上发信息,发完起来伸了个懒腰。
采购的工位正对这边电梯间,章茹看见周鸣初跟文禾一前一后走过来,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是会坐到同一班电梯的,但文禾看见章茹的时候像松了一口气,连忙从电梯间的口子拐过来,顺势就跟周鸣初岔开方向。
“茹姐。”文禾拎着包直奔这边,刚好也想起要给她的东西:“这个喷剂听说对鼻炎好,你要不要试一下?”
“哪里来的?”
“其他医药公司的人推荐的,说他们这个最走量。”
“那我试试。”章茹转手给她递糖:“今天不用加班啊?”
“不用。”
“那你下班干嘛,打球吗?”
文禾摇摇头:“约了邻居在家打边炉,一起吗?”
章茹咬着糖棒子想几秒:“不了,我要回家陪猫。”说完就见周鸣初从电梯间退出来,他目不斜视,去的方向是叶印阳办公室。
章茹觉得文禾不太对劲,尤其是看见周鸣初的时候一下就把背转过来了,像恨不得自己隐形一样。
“你怕他啊?”章茹问。
文禾脸有点白:“没。”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章茹看了眼叶印阳发的信息,关电脑拎包,跟文禾去搭电梯。
文禾今天的电梯运有点差,躲过一个周鸣初,又来一个王东尼。
姓王的连声音都透着猥琐劲,他提起文禾在年会抽到的一部最新iphone:“文禾新手机呢,卖啦?”
“没卖,给家里人用了。”
“哦,那中了奖不请客吃饭吗?”王东尼盯住她:“或者我请你也可以啊,只要你赏脸。”
开工第一天就开始现眼,真他妈是个风油精,又疯又油发神经。
“王总?”章茹凑过去,伸一只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我还在啊,你看不到我吗?你怎么当众性骚扰别人呢?”
“我怎么性骚扰了?”王东尼给她问到吓一跳。
“你约文禾单独吃饭还不是性骚扰吗?”章茹表情不能更认真了:“很容易让人怀疑你别有居心的好不好啊王总?”
王东尼脸色一红一白:“我说过单独了吗?”
“哦,那我可能听错了,所以不是单独的话,我也能去吗?”章茹问。
“当然可以。”王东尼想起年会那点事,笑了下,假意关心:“但我怕你喝酒过敏,那什么头孢没再吃了?”
章茹装听不懂,手机上很快搜到一家餐厅:“王总,去这里吃吧,今晚就能去,我们都有空。”她把屏幕转给王东尼看,人均一千五的位上菜,再想到他发的那二十块钱红包,脚趾头都能猜出会找理由拒绝。
出公司后她开车把文禾送回家,等重新起步的时候接到叶印阳电话:“到家了?”
“没有啊,还在路上。”章茹问:“你还在公司啊?”
有车子加塞,喇叭嘀两声,叶印阳在那边告诉她:“我马上到你家楼下。”
“嗯?等着,我马上来。”章茹看一眼旁边要加塞的车,直接堵住那点空隙。
都实线了还变什么道,眼瞎啊!
到家时看见那辆性感的沃尔沃,章茹停好车过去抱住叶印阳就亲,嘴里那点糖渣在两人舌头间搅来弄去,一个又深又甜的吻,水果糖最后还是卷回章茹这里,她得意地咬碎:“舒服吗?”果然还是她最会亲人。
叶印阳靠在车边揽着她:“路上堵车?”
“送了个人。”章茹拿小腿蹭他:“照片好看吗?你放大看的哪里啊?”胸还是腿,还是她半边屁股?
叶印阳想起那张照片,大拇指在她腰后刮两下:“什么时候拍的?”
“不记得了,要不要我穿给你看?”
“你怎么穿?”
“脱了现在这套再穿啊。”章茹手没他那么规矩,从他毛衫下摆就伸进去了:“你家我家还是……”去酒店?
叶印阳按住她的手,章茹疑惑:“怎么了,你不想吗?”
“临时有个春茗宴,陈董赶不及,我跟周总去一下。”
章茹看着他,哦一声。
叶印阳打开开门,把个泡沫箱给她:“放不了多久,三天没吃完就别吃了,有变质风险。”
“什么啊?”
“零嘴。”
章茹打开看了看,忽然想起来:“我这也有东西要给你。”
刚好也在车里放着,章茹跑去把那盒花胶公拿给叶印阳:“你别看这个轻飘飘,五位数一斤,很贵的。”
广东人喜欢海货干货,叶印阳也陪家里奶奶逛过几次干货店,拿到手里看了看:“还回去吧,没有这个必要。”
“好喔。”章茹马上就接过来了,笑得眼睛一弯:“我都跟他说叶总大好人一个,怎么会收下面人的礼呢是吧?”
她摆人上台,叶印阳故意逗她:“很难讲,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不喜欢海货?”
“那你喜欢什么,女色?”章茹对答如流,手指开始戳他拉链的部位,被叶印阳握住:“刚买的?”他看她手腕上那条五花链。
章茹摇头:“我伯娘送我的,好不好看?”又告诉他:“伯娘就是我大伯的老婆,她好好人,从小把我带大的。”
一直被关爱和喜爱的人,所有情绪都很直接很外放,叶印阳想起她在北京那几天,刷个短视频都能在床上笑得滚成一滩。他摸了摸她那条链子,看眼时间:“我该走了。”
“哦。”猜他应该是挤着时间过来的,章茹也不黏人:“那你去吧。”
叶印阳低头亲她眼皮,接了个催问行程的电话,开车离开。
章茹回家打开那个泡沫箱,里面有麻酱烧饼牛肉饼和她吃过的老回回驴打滚,还拿冰袋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