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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的话痨婢女(87)

还有她的声音,她适才说话的声音与沈栀栀几乎无异。

那姑娘见她望过去,也惊讶地张大嘴巴回望她。

沈栀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下自己。

很疼!

“你是谁?”沈栀栀奇怪:“为何跟我一模一样?”

那女子也问她:“你是谁?为何跟我一模一样?”

沈栀栀实在震惊得很,她转头问裴沅祯:“大人,这姑娘是何人,为何跟奴婢一样?”

那女子也转头问裴沅祯:“大人,这姑娘是何人,为何跟奴婢一样?”

她的声音,她的神态,几乎以假乱真。若不是沈栀栀清楚自己是真的沈栀栀,她恐怕都难以分辨对面之人。

“见鬼了,”沈栀栀嘀咕:“莫不是我爹娘瞒着我在外头又生了一个。”

这话让那女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她福了福:“沈姑娘,我叫翁箐。”

沈栀栀诧异看她:“你真不是我流落在外的同胞姐妹?”

那女子勾唇,抬手在脸上捣鼓了一番,没过片刻,变成她原来的样貌。

她说:“这是易容术。”

沈栀栀惊奇,又去看向裴沅祯,这时裴沅祯......哦不,已经不是裴沅祯了。

这人也露出了原先的样貌。

他说:“沈姑娘,我叫翌景。”

这这这........怎么回事?

沈栀栀揉了揉脸,觉得自己定然在做梦。她懵愣地打量了会屋子,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内室,裴沅祯的声音传来:“上哪去?”

沈栀栀扭头:“大人,奴婢兴许梦游了,这就回去歇息。”

裴沅祯走出来,无奈莞尔:“你过来。”

沈栀栀见裴沅祯衣衫下有绑带的形状,这才确定这个是真的裴沅祯。她小碎步挪过去,悄悄问:“大人,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裴沅祯说:“这两人是我们的替身,今后会代替我们去州府。”

“?”沈栀栀没明白过来,呐呐问:“我们不用去了?”

“不去了。”

“那我们去哪?”

“在这养伤。”

“哦。”

沈栀栀缓了缓,再次看向那两人。

裴沅祯道:“他们此前代我巡视边防,如今我出现在岱梁,他们自然得赶过来。以后由他们去州府,此事除了你和我,世上再无其他知晓,就连奚白璋和尤冰倩,以及孟钦德也不知情。”

“哦。”沈栀栀郑重点头。

裴沅祯这么做,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在岱梁出现,那些人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一路必定风险重重。

况且,他身份已暴露,不好在明面上查案。既如此,便故伎重施启用替身。

为瞒过众人耳目,得知谢芩设下埋伏,他索性受他一剑。如此,才更显得真实。

他适才在室内观察了会,那女子易容成沈栀栀,连他也难以分辨真假,旁人定会更难。

而他的替身,无论是声音、神态、习性以及字迹,皆经过他秘密训练,不是亲近之人,也难以分清。

“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他吩咐两人。

翁箐和翌景齐齐行礼:“是,属下听命。”

裴沅祯颔首,转身从墙壁上抽出长剑,倏地朝翌景肩头劈过去。

而翌景毫不躲闪,只微微踉跄了下。

“有了这一剑,背后之人恐怕不会再有所怀疑。”裴沅祯说:“此去州府,你只管养伤就是,什么都不必做。若有贿赂你只管收,若有酒宴你只管去。”

岱梁这些人越是放松警惕,他在暗处查案才会越加顺利。

翌景跪下领命:“是,属下定竭力完成。”

裴沅祯颔首:“下去吧。”

直到翁箐和翌景出门,沈栀栀都还有些回不过神,她傻愣愣地跟着裴沅祯。

裴沅祯进内室,她也进内室。

裴沅祯停下,她差点撞上去,还是裴沅祯抬手抵着她脑袋才免于疼痛。

他问:“你做什么?”

“啊?”沈栀栀昂脸,傻里傻气。

裴沅祯勾了勾唇:“你也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离开客栈。”

“可大人不是说要在这养伤吗?”

“是在这,不过客栈养伤不便,我买了个宅子。”

.

裴沅祯财大气粗在县城买了个两进的宅子,还是在最好的地段。

次日,吃过早饭,他就招呼人搬家。

沈栀栀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阮乌的身影,她问:“狗大人呢?”

“跟着去州府了。”裴沅祯说:“我们此次是隐姓埋名在此养伤,不宜带上它。”

“哦。”

沈栀栀愣愣跟他走,两人到了一座宅院门口停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门头匾额,上头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肖府”。

她问:“就是这?”

裴沅祯点头:“我们需要暂住这几天,我姓肖,叫肖策”。

沈栀栀兴奋问:“那奴婢呢,奴婢叫什么?”

“你嘛......”

这时,隔壁的大门吱呀一开,有人走出来。

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

她朝两人打量了会,笑问:“哟,新来的邻居?”

裴沅祯点头。

“你们是......”她视线在裴沅祯和沈栀栀身上巡视了会,不确定地问:“夫妻?”

裴沅祯:“是。”

沈栀栀:“不是。”

话落,两人对视了眼,默默无语。

那人疑惑地笑了笑。

裴沅祯默了下,解释:“原先不是夫妻,但她男人死了,打算跟我过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妇人了然,转头对沈栀栀道:“姑娘,你可真有福气,新郎君真俊。”

沈栀栀:“?”

第55章

沈栀栀懵, 眨巴了下眼睛看向裴沅祯,只见他面不改色,神情自然。

那妇人见两人郎才女貌养眼得很, 高兴地说:“我听说昨日有位姓肖的富贵老爷买下了隔壁宅院, 还思量着是什么样的邻居,竟不想是两个这样好看的人。”

“我姓祝,”她自我介绍:“在这条街住了十几年啦, 你们喊我祝婶就行。”

裴沅祯颔首。

沈栀栀很快进入角色,她福身:“祝婶, 我们夫妻俩才来容县, 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请婶子多照顾。”

“好好,哎呀这姑娘可真会说话。我不打扰你们了,赶快进去收拾吧。”祝婶说。

沈栀栀点头。

她从身后的马车搬下自己的箱子, 转头见裴沅祯似笑非笑地看她。

“看什么看?”沈栀栀掠过他,昂起秀气的下巴道:“不就是做戏么,谁还不会了?”

裴沅祯勾唇,抬脚跟着她进门。

原先这座宅子是个老秀才的, 后来老秀才的儿子考取功名,他也随着儿子去外地了。

宅子不算大,但装修得极其雅致。一进门, 影壁上雕了个大大的“福”字。

转过影壁, 就是前院天井。天井中央有个大瓦缸, 瓦缸里种着睡莲, 莲下几尾小鱼游来游去。

天井两旁种了几棵四季桂, 还有一棵石榴树。此时四季桂正开得艳,树枝上满眼的白, 些许花瓣落在青石板地面上,却并不显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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